“你是这里的大夫?”
乌枫笑了下。眼里感情混杂。
“我叫田振,田府公子,”田振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你们稍等,大夫就来。”
“好。”
将庄妍让到椅子上,乌枫瞥了眼门外。他没看见感觉到跟踪的人,田振碰巧看到。
“瑾儿姑娘,你来抓药么?”
“是啊。”瑾儿福身,没敢进门来。田振只好过去,
“我姐现在不在家,你要等一会儿了。”
“没事的。苏姑娘在府里么?”
“在厨房做月饼。”
“我去帮忙。”
“那多不好意思。”
向两位重伤患者辞别,田振就带着瑾儿去了厨房。
“乌枫,我们该走了。”庄妍警惕的望了下门口,见再无人来打算撤。
“他怎么会在这?”乌枫陷入沉思。
“你认识?”庄妍不介意知道更多。
“不认识。”乌枫话语笃定,眼神完全相反。
“哼,刚才那个是谢京江妹妹的丫鬟,田曼本该把谢沁的爪牙都拔了,竟然什么都没做。”
“经营这么多店铺,她不打算与人为敌吧。”乌枫收回复杂的眼神,
“更何况谢家本就不是好对付的。
我们走。”
“我才不会跟她一样,弄这些拖累。顾及的太多,反而什么都做不了。”庄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手臂上的伤又裂开了,彩云的那把匕首是秘银做的,蠢货!
“血流了一地,你看起来还很精神嘛。”
“你也没比我强到那里去。”
“不是我救你,你早没了。”
“都是田曼的错,她要拔了谢沁的爪牙,根本没有今天的事情!”
“你挺适合的。”乌枫冷哼一声。白影阁需要的人。
虽是夸奖并不走心。庄妍冷静下来,只见乌枫有些落寞的表情。
曾经的李飞不是这般有故事。
“前辈。”
“有人来了。”
乌枫轻声说完,田振端着一盘月饼来了,
“本店新品,尝尝。”
“店里卖酒么?”
“药酒倒是有些。”田振的眼神稍微一改变,乌枫立即接住了田振一拳。
反应及时奈何伤势太重,两招便被田振撂倒在地,
“你怎么知道我出招的路子?”
“从进门开始你就知道我是谁?!”
乌枫懊恼于没看出来田振的伪装。
“就在隔壁,你找彩云买过酒,你忘了?”问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买。
“那个女人。。。”话还没说完,眼前便显出一条水红的鱼尾裙。
仰起头,乌枫看到昨夜雨夜里,差点被自己杀掉的女人。
“乌枫是吧,正好是田大夫需要的人。”彩云眼底蕴藏的情绪消散无痕。
既然已经不是阿飞,那不必管他死活。反正也不知道是李先生,从哪里捡来的人。
跟白枫一个下场。彩云无意看了眼田振。
“小心田曼。”乌枫回头的功夫,田振一愣神便被乌枫挣脱了去。庄妍看准时机砸碎了臭蜣包。
呛人的烟雾辣的人睁不开眼睛,待缓过来,俘虏以遁。
“田振,你跟那个贼人是什么关系?!”彩云大喝一声,被叫回来的大夫学徒木然看向田振。
“我不认识他,他就在店里看过一次药酒。。。”任由田振解释,彩云一句话也不信。
看贼一样看他,连带着周围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田振一气之下跑出了药局。
都怪那个爹,不回来就算了,出这种事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啊!
“昨天夜里。。”李喜扭头张望长长的骑兵队伍,一手扯住田曼坐骑的缰绳,出了队伍。
“你见过邓馆长?”田曼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
知阳道长正在午休。
两人离开没引起多大注意。
“我守城门,遇到了邓馆长。”李喜御马闷着往一个方向去。
过了一个坡又一个坡。
田曼不屑喊叫,在她看来,李喜还没那个胆子动她。
“跑了就跑了吧,你要带我到哪里去?”田曼抱着胳膊很是不满。
“他叫我给邓豪带话,但是我找不到邓豪。
都到这里了,你去看看也一样,”李喜有些醋意的补问,
“你跟他很亲密吧?”
没有必要跟他解释吧,田曼单手盖住了嘴,
“大概吧。邓馆长跟你说了什么?”
“。。。”
李喜没说话,不多时田曼便被带到一座树木稀少的山上。
歪七扭八的竹牌,横一掌宽,约有半人高。
密密麻麻的插满了一个山包。
“这些是。。。坟?”田曼有些认不出来,这个想的不一样。
低眼瞧竹牌上褪色的刻字,人名二、三字。
“乱葬岗,”李喜下马,见田曼被镇住的样子冷哼一声,
“你给州牧出的主意,烧尸体。现在这山上只有骨灰了。”
“这样子啊。”田曼放眼望去,心里也有些悲凉,
“看这些是要说什么?”刚说完,田曼便瞧见不远处有一点明亮的颜色。
快步着过去,一根刻名竹牌下绑着一把捆扎好的黄白野花。
“陈。。。”田曼半蹲下,脸挨近了竹牌眯缝着眼聚焦,也难看出下一个字是什么。
很新,被重新刻了一遍。但是,字不认识。
回头看见李喜站在边缘的地方,牵着两匹马,离坟地远远的,一点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忌讳死者么?田曼见身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