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人的香味融合着青色的炊烟缭绕在大殿的上空,一阵风起,消散在了殿外煦暖的晨光中。
曹满低头狂吃,无暇理会身旁有说有笑着的二人。
人生最美妙的时刻便在于此,吃嘛嘛香,喝嘛嘛爽,关键是牙好,胃口棒,能吃能喝能消化。
似乎和猪的日常差不多......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呵呵。
咕地一声,满嘴香肉入肚,曹满端起茶碗,扬脖干了碗里的油茶,一声长叹,满足自在。
尽管没能喝口老酒,但油茶的滋味同样爽口爽心,这顿早饭,值了!
感慨间,曹满再端茶碗,吹着热气,没等吹凉,阿亮凑了过来,碗落茶洒,溅湿了裤子也淋湿了阿亮的驴头。
啊!
啊哦!
两声截然不同的叫声同时响起,曹满挫着大腿阿亮蹭着脑袋,下一刻......
俩货王八瞪绿豆,急了眼。
比瞪眼?阿亮可从没有怕过谁,即便是山里凶恶的豺狼,也不是它的对手。
瞅了瞅曹满的王八眼,阿亮不屑的打了个鼻响,脑袋侧了侧,单靠一只驴眼瞪了回去。
几息过后,曹满麻溜的败下阵来,其实还能再坚持一会儿,只是他想起了上回怼眼的事儿来。
跟牲口怼眼,多没意思,关键是赢不了,自讨没趣。
虎千斤觉得有些纳闷,明明阿亮是头可爱的驴子,咋就这么不招人喜欢呢?
曹满如此,段虎也是如此。
......
吃饱喝足,曹满难得严肃了下来,“虎爷,你跟我们说说,当时那么危险的情况,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之前一直没问,主要是想问的时候挨了一巴掌,躺地游了一下老魂,后来醒了,正赶在了饭口上......
段虎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回道:“想知道?”
咳咳!
曹满脸色憋红,都是被口水呛的,不,是被黑脸气的呛了口水。
“黑虎哥,我也想知道。”
虎千斤开了口,段虎收起了玩味,否则不趁机调侃曹满一下,他感觉浑身没劲。
这叫习惯成自然,习惯一件事后自然就会去做,不做不舒服。
不过,好像曹满并不情愿......
但段虎乐意,细枝末节这些事他懒得操心。
“还记得那道金芒吗?”讲述之前段虎问道。
这件事虎千斤和曹满都记得十分清楚,刺眼的金芒破空而出,仿若划破黑暗的利剑,不过之后发生了什么,二人就不得而知了。
“正是那道金芒,让我侥幸逃过了一劫,也怪我大意,没有料到尸蛊花会这么狡猾,更没有想到它移动的速度会这么快......”
正如段虎所说,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狡猾的尸蛊花用残余的根须把他围困在下方后,紧接着便将长满了尖齿的花蕊像血盆大口一般吞噬下来。
千钧一发的关头,段虎解开了黄绸包裹的法器,利用法器的威力直接将尸蛊花斩杀,至于那时虎千斤和曹满看见的刺眼金芒,便是从法器中释放出来的。
尽管尸蛊花死在了法器下,但危机并没有解除,当尸蛊花身体裂开的那一瞬,充斥在体内的蛊毒烟雾四散而出,顿时把段虎笼罩在了里面。
如果不是因为那块镶满了伏魔经文的黄绸,恐怕此时的段虎不是毒发身亡,就是变成了一具只知道杀戮和残噬同类的活傀。
段虎的话声很平淡,可是听在虎千斤和曹满的耳中却又是如此的紧张惊悚,其中凶险无需多想就知道有多么的可怕。
二人不知道的是,段虎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免二人过多的担心和焦虑,否则他把当时自己是如何艰难的躲在黄绸中,又是如何煎熬着抵挡无孔不入的毒雾,最后拼尽自己的玄阳真气这才勉强支撑了下来......
这些事真要都说出来,非吓坏二人不可。
可惜的是,那块镶满了伏魔经文的黄绸在这场战斗中彻底损毁,再加上被毁去的活棺材,短短一夜的时间,先后两件不可多得的法物被毁,不得不说这一次的行动出师不利,对此段虎充满了深深地担忧。
......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不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嘛,至于都哭丧着脸,一副丢了魂的样子?”看着二人低着脑袋,内疚的表情都挂在了脸上,段虎好笑的问道。
虎千斤轻轻摇了摇头,“黑虎哥,都怪我太无能了,否则我要是能帮上忙的话,你也不至于身处险境。”
“还有我,我这人就是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仅帮不上忙,还拖累人,要说惭愧,我是第一个。”曹满也表达了歉意。
段虎微微一笑,“好了,我又没怪你们,何必跟我道歉呢?何况你们又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和经验,勉强出手只会徒增危险。”
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葫芦不响,酒已见底,段虎随手放下,坚毅的脸庞带出了淡淡的疲累。
“虎爷,你的宝贝到哪去了?就是能发出金芒的那个宝贝。”
曹满的十万个为什么又来了,不过在问这件事的时候,他感到了一丝失望。
如果那玩意真是黑脸的“宝贝”,那该多有意思?
“是法器,专门用来降妖伏魔,驱邪镇煞的法器。”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妥,段虎及时更正了一下曹满的话。
“对,是法器,发光的法器,呵呵.....”曹满干笑两声。
黑脸,真够敏感的?
那为啥你对阿妹说的时候要叫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