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十二分的耐心,朝歌坐在案几前勉强自己不动,不听,不看,等。
终于,霁月出来了。
沐浴过的公子,头发不扎不束,飘逸。
穿的蓝色锦袍是她那天买的,姿态慵懒。
在她的注视下,霁月在她身边坐下,把人一搂,圈在怀里。
本该是极致的温柔,偏勒得她生疼,证明他骨子里本不是个温柔人。
一吻,密密麻麻的落下。
她愣怔,这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想把人撕了吗。
轻轻捶他,唤他:月,你想干嘛呀。”
他这才把下额低在她肩膀上,说:“亲你。”
“……”羞涩。
他也问:“胳膊还疼吗?”
“好多了。”
“让我看看。”
他虽然忙,每天还是必须检查她的伤的。
把姑娘的衣裳朝外退了一些,那伤已结疤了,确实好了许多。
“不要看了,丑。”
关键是,哪有公子在还没成亲前,一直看姑娘家的肩膀。
这些道理,用在他们身上不适合。
他们在一起,本就没任何道理可言。
霁月说:“不丑。”还亲了一下。
小姑娘害羞,赶紧把他推开了。
朝歌这才问他:“那你和我说说,这婚事是如何退掉的。”
“今个韩姑娘去了军营,为我送膳,里面却下了一些药,我就将计就计,让她把自个下了药喝了。”嗯,他自个修改了一下过程,总不想和朝歌说他自个往汤里下了那种药。
“然后把她送到了韩公子那边,药性发作的时候,我带了大夫过去看,自然就逮了个正着,他们做出这等事情,这是到哪儿都说不过去的。”退亲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看看他多么英明神武。
他总能用最简单的语言,把一堆的事情三言两语给解释清楚。
他没说的是,这韩姑娘若不来,他也本打算把这一招用在韩孝郡的身上,为了能达成目的,他是不介意在这些人身上使用一些卑劣的手段的。
这韩姑娘一过来,倒是省了许多的事,说起来也是一箭双雕了。
韩姑娘那汤里也有下了药,他并不知道,他又不是萧归流,以味辩百毒。
是他的警惕之心令他不会轻易食用旁人的食物。
后来他也有让军中的赵大夫验过,证实了他的想法。
朝歌心下欢喜,道:“那我以后就是自由人了,我们得庆祝一下。”
这可真是太让人开心了。
“自由身?”他挑着她的下巴,戏谑:“不是我的小娇娘吗?几时就成了自由身了?谁答应的?”
她仰着小脸,偏要逞强,哼道:“原来我是跳出狼窝又进了虎穴。”
他同意,颔首。
蜻蜓点水的亲在她半张半合的小嘴上。
她一怔,本能的就闭了眼。
莫名的以为会深吻,他却移开了,笑道:“你这一脸享受是想干嘛?”
“……”世上还有比霁月更让人烦的人吗?
要亲就亲,这般的磨叽,还要取笑她。
前一世,他可没这般的不痛快,总是想亲便亲的
呸,她怎么在期待与他来一个和前一世那般的深吻。
她是个矜持的姑娘,才没霁月这般的没脸没皮没羞没臊。
反手用力,把霁月猛地朝后推。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力气太大了,霁月就被她的力道给推倒下去,偏他自个摔倒还不乐意,非要带着她一块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