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见霁月神色凝重了几分,忙走过来问:“什么信?”
霁月没给她看,只道:“不方便给你看。”
“不会是有玉瑶的消息了吧?”
小姑娘倒是聪明,一猜就中,他却说:“不是。”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免得她到时候要跟着担惊一场。
等把人救回来,再让她知道不迟。
“我去办点事,回来再说。”他揣上信,走了。
朝歌想了想,来到门口望了望,见他离去,把锦语也一块带上了。
他是要询问这信是谁送来的。
锦语说询问过府前的仆人,说是一个小孩子送到府前的,点名要交在他的手中。
霁月了解过,只道:“朝歌这边不能放松警惕,你继续在这里待着。”
锦语应下,又返了回来。
他一回来朝歌就迎上来,笑眯眯的问他说:“锦语,我大哥这急匆匆的走了,是要去哪儿呀?”
锦语说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
朝歌又问:“那你刚才给他送的是什么信?”
锦语还说不知道,因为是给沈将军的信,将军都没有拆,他岂有先看的道理,也是真不知道。
朝歌横他一眼:“一问三不知。”
要他干什么。
气哼哼的转身走了。
大哥收了一封信,还不给她看,之后便匆匆走了。
她琢磨着,这事莫非是有关玉瑶的消息。
人家把玉瑶捉了去,肯定会和大哥联系的,莫不是人家想要大哥单独相见,想要趁机暗杀大哥?
前一世并没有这些事情的发生,现在发生的事情都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
她心里琢磨了一圈,为了弄清楚这封信是怎么来的,她又找锦语问了一圈,只知道这信是大门前的仆人送过来的,再细问下去,又得知这送信人是一个小孩子。
朝歌觉得自己的猜测八成是对的了。
定然是掳了玉瑶的人送来的信息。
她何其聪明啊!
如果再笨一点,这事就要被大哥蒙骗过去了。
如果救人这件事情并不危险,霁月为何要隐瞒着她不说?
定然是危险的,又怕她担心,便不告诉她了。
她心里琢磨了一圈后,便带了红柚和红芙一块出了自己的院宇。
沈府有打杂的奴婢在各处干活,乍见她出来了,本能的惊得面上一慌,赶紧垂了眸,假装看不见。
有打扫的奴婢正在回廊里到处擦洗,回避不得,直到她行至跟前,不得不哆哆嗦嗦的行了一礼。
朝歌扫了一眼,问:“府中的奴婢惨死,另有隐情,这件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吗?”
回廊的奴婢忙说:“知道了。”
虽然这事与她没有关系,但不代表七姑娘还是从前那个七姑娘啊!
自从她爹带了道士进府捉妖,这件事情就很难再洗清了。
她总归也是个异类的,和她们正常人不一样,那就让人害怕了。
朝歌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她来了霁月的院宇,这段时间人都派在她院里了,霁月这边就一下子显得冷清了。
她让奴婢停在外面,自个蹑手蹑脚的靠近主厅。
就算人都派在她那边了,也不至于一个人都不在的吧?
锦言沈行这些贴身的护卫应该在的吧?
她猜着一准是都在里面了,霁月定然是在和他们商量要如何营救玉瑶的事情。
她机智的让自己的奴婢都站在远处,不要出声,自个做贼一般悄悄把耳朵贴墙上听了听。
还没听出个所以然,就听传来几个护卫同声的说‘是’,这是说完了?
稍顷,锦言几个护卫走了出来,朝歌靠在墙边没动。
几个人目不斜视的走了,仿若没看见她。
看不见是不可能的。
朝歌探头探脑的又朝里面望了一眼,就听霁月说:“鬼鬼祟祟的作甚么?”
朝歌忙走了出来,装模作样的解释说:“我是见你在谈事,才没进来。”
所以,她不是鬼鬼祟祟的,她是体贴。
霁月颔首,问:“这才分开,就又想我了?”
瞧这急切切的就过来了。
看把他给能的,谁是为想他而来。
朝歌心里反驳一句,面上却顺着他的话说:“这大概就是一刻不见,如隔三年吧。”
“……”他家小娇娘会与他**了?
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
朝歌主动坐过来,往他怀里一扑,抱了他的腰,又娇滴滴的说:“我知道你是要救人的,我也盼望着玉瑶姐姐能被救回来,你要答应我,自己也要平平安安的,不许受伤,你若是有个好歹,我一准是要活不下去的,你知道的,我有心疾,不能受大刺激。”
“……”他什么也没说,她仅凭他收了一封信,就猜出来了。
小姑娘这是要成精了吗?
乍听她又提起自己有心疾一事,他把小姑娘圈在怀中,说:“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我还要等你将来做我的太尉夫人的。”
她曾说过,希望他至少要做到太尉吧。
朝歌眉眼弯弯,道:“那你就带着你的太尉夫人一块去吧。”
“……”这不合适吧。
不过,这自称太尉夫人的小模样,倒是越来越自然了,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只做个太尉是不是太委屈了,他的小娇娘就该做皇后。
“我不会给你添乱的,我就在一旁悄悄藏起来,看着你大展伸手,除暴安良。”
虽然不能与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