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夕歌勉强吃完,朝歌一脸赞叹:“没想到你的饭量这么的大,你可真厉害。”
她一点不能吃,饭量也不大,惟恐她日后让自己天天这般吃,夕歌还是忙解释道:“……七姑娘,我觉得很撑。”
“撑吗?那你去走几步吧。”
这不是走几步路就解决的事情吗?有什么难的么。
夕歌站起来,摸着胃,感觉有东西想从自己胃里窜出来。
勉强跟朝歌一块往外走,没走几步,便觉得那东西就要从胃里窜出来,压也压不住的感觉,她只能赶紧往前跑了几步,在院前花下弯腰吐开了。
刚吃过的东西,稀哩哗啦的全吐了出来,令她胃里勉强觉得舒服了一些,但这舒服劲还没有缓过来,她就觉得臀部上一痛,直接仆倒在地,仆在了她呕吐的脏物上。
朝歌带着怒气的声音在上头传来。
“我好心好意给你吃这么多美味,你居然全给吐了出来,你什么意思呀?”
夕歌趴在地上狠狠的闭了一下眼,想解释,朝歌却没站在这儿听她解释,哼了一声,扭身便走了。
刁蛮性情被她发挥得淋漓尽致。
夕歌大怒,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诅咒她。
贱人,去死吧。
她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手被蹭破了皮不说,身上还沾满了呕吐物。
红菱有几分嫌弃的说:“看看你弄的,自己清理干净了。”
交代完事,她扭身走了。
夕歌双眸通红,忍得很是辛苦。
有一瞬间又有些后悔过来和她一块住,这个喜怒无常的蠢货,不知道她下一刻会干什么。
这种后悔的念头很快就又被她掐断。
没什么好后悔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她现在要做的是,哄得她的开心和信任。
她早晚要把属于她的一切全都夺回来,包括韩公子。
~
转身回了屋的朝歌心情不错的坐了下来。
夕歌一定还在幻想着,只要她伏低做小,继续讨好,就一定能够取得她的信任吧。
嗯,就继续讨好继续做小吧。
她会好好折磨她的身体,摧毁她的心灵,即使她万般讨好,也得不到她想要的。
她会亲手击碎她一切的幻想。
她微微闭眼,斜靠在软榻上,小憩一会。
小脸上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沉静。
待到读书时间到,奴婢来唤她,她也就起了身,拿上自己的书袋,里面也就是装了本书。
她一走出来,夕歌也便匆匆迎了出来,唤她:“七姑娘。”
恨归恨,最后还是乖乖跟着七姑娘一块去读书。
朝歌瞥她一眼,她已经把自己清理干净,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低眉顺眼的样子,演得不错,若是去唱戏,没准可以成为名角。
“走吧。”她没再说别的,仿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走了。
由于晚歌之前受了点伤,下午的课便没有来,倒是二公子扶辰第一个便到了,安安静静的趴在桌子上发呆。
几位姑娘围着朝歌来询问晚歌的伤势。
朝歌说没事,几位姑娘又说好了晚点一块去看看晚歌,朝歌同意。
姑娘们说话的时候夕歌默默垂眸,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她这里也受了伤,是被朝歌拿杯子砸伤的,虽然已上了药,但这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为了不影响美观,她便用刘海给遮挡了一下。
伤在不深,应该是不会留下什么疤的。
她只恨不能把朝歌的脸也给毁了才好。
姑娘们聊了几句后,二房的夫人陈溪领着一位小公子来了,身后还跟了六个奴才,在门外左右站着。
这小公子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儿子沈添香。
14岁的沈添香和朝歌差不多的个头,生得细皮嫩肉的,极为清秀。
身在这样的家族,四公子毫无悬念的被娇养成了一个废物,人生最大的兴趣就是带着一帮狗奴才到处闲游,上学读书和他有什么关系呀,沈府的财富几辈子都用不完,他现在只想吃喝快乐。
对于这样的儿子,陈溪也是无计可施了。
打狠了她心疼,打轻了治不住,送到外面。
为了让儿子也受点文化的熏陶,今个硬是把儿子带了过来。
为了防止他逃跑,外在还特意安排了几个奴才在这儿守着他。
这里是自己家的府上,一切都在自己人的眼皮子底下,他想跑都跑不掉,只能在这儿乖乖的坐着听学。
姑娘们与四公子明显的不亲,见他过来了也没人搭话。
陈溪也没有久留,就是交待一声,让她儿在这儿跟着听学。
待她离开后,四公子添香就选择坐在二公子扶辰旁边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眼。
今个这一课是沈权来授课。
沈权原就是沈府帐房的人,在沈家也是干了一辈子了,并生儿育女。
沈权60岁了,也许是人生的压力过大吧,他胡子过早的白了。
今天下午这一课,他要教大家学习运用算盘计算。
沈府是做生意的,为了长远的打算,朝歌与晚歌权衡之下,开了这门功课。
现在各人面前都摆了个算盘,听沈夫子讲解。
一下午的时间,大家都在忙着学习如何算帐。
对于算帐这东西,朝歌也是头次接触,现在学起来竟觉得心应手,沈夫子后来布置了些功课让他们运用算盘快速算出来,朝歌便很快就计算完成了,孙夫子批阅后还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