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好看,勉强压下一股邪火。
她便又是眉眼一弯,那一笑就定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她行在他的面前,走得不快也不慢,柔软的腰枝扭着。
不盈一握。
恐怕一握就碎。
她今天心情不错,笑在她嘴角散开,她偶尔回头看一眼霁月,便发现他正在看她。
一路上她回头看了他三次,都与他的目光相碰,他目光渐渐温柔起来。
她便莫名的就像吃了冰糖葫芦,甜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又动手摸她的头发,把一牡丹花瓣放在她头发上了。
姑娘的娇嫩会让人爱不释手。
姑娘的头发又黑又顺又柔软。
“你今天也不要摸我头发,会给我摸乱的。”她只能再提醒他一句,又轻轻摸了一下自己并不乱的头发,便摸到放在她头上的牡丹花瓣了。
她无奈。
小姑娘太臭美了,霁月便不再摸她了。
她依旧行在前面,他便默不作声的慢慢的跟着她一路而行,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
女孩子的腿不如男人长,他一步就要顶她三两步了,所以便走得很慢。
再过两年,她会长高的吧。
她现在的个子在几位姑娘中都算是拨尖的了,但和他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才到他胸前。
前院已经热闹起来了。
沈老夫人的六十寿辰,与六姑娘定下婚约的秦家已经到了。
两家不仅有婚约在身,在算是世交了。
因为男女有别,男客一住,女客一处,中间有屏风隔开,屋内好不热闹。
六姑娘在女客这边招待一些同龄的姑娘,二伯母陈溪那边则招待一些同辈之人。
同辈人在一起总会有说不完的话。
在这样的场合,全都是姑娘美,公子俊,一个赛一个,可真是百花争艳呢。
“吴世子到。”
“萧大夫到。”
随着人到,家仆抬了各样的礼物进来。
荣国府的人竟然也来了,这可让沈府显得更加的脸上有光了。
蓬荜生辉呀。
一听吴世子和萧大夫到了,沈老夫人亲自迎接过来。
这两位是老夫人让霁月下请帖请帖邀请来的贵人。
吴世子最近在给府里的姑娘授课,萧大夫则在帮五姑娘针灸减肥疗法。
这关系,最近走的是近一些。
两位公子各有不同,一位身份尊贵,一门三侯。
一位旷世神医,闻名广陵,千金难求。
前者矜贵儒雅,后者fēng_liú潇洒。
商户人家竟请来了吴世子和萧大夫这样的人前来,一时之间宾客都迎了出来,有想看一看这传闻中身患隐疾的吴世子究竟什么模样,也有想看一看此萧大夫是不是彼萧大夫。
朝歌与霁月一块走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男男女女都围了过来,好比众星捧月。
许多女眷都暗暗的为吴世子可惜了。
长得这般的俊俏,又是世子,怎么就患了隐疾。
如今这萧大夫还跟他在一处,这更加坐实了其中的传言。
想必是萧大夫这样的神医也治不好吧!
吴世子萧归流与沈老夫人客气的寒喧了几句后,见霁月在人群外看着,被一群女眷给挡着了。
他那颀长的身高是无视忽视的存在,吴世子便招了手唤他一声:霁月来了。
吴世子便对沈老夫人打了声招呼:“沈老夫人您不用招呼我,您请便,我随意。”
这般,沈老夫人也就由他。
吴世子迎着他去,人群自动为他让开。
年轻人嘛,自有年轻人的天地,何况这吴世子本就是霁月的朋友,该由他招待。
朝歌已迎着沈老夫人过来,行了个万福,沈老太太瞧她今个打扮得跟个天仙似的,真觉得是今天宾客中最好看的了,自家的孙女长得这么好看,她与有荣焉。
正在这时,有人唤她。
“朝歌,老夫人过六十大寿,都这个时候了怎还不见韩公子来呀。”
说这话的是秦家的姑娘秦絮,六姑娘未婚夫秦煜的妹妹,14岁了。
她这一声嗓门也特别的大,她本就是声音洪亮之人。
这话绝无关心之意,不过是故意让沈朝歌难堪。
很多人也非常乐意看一看沈朝歌的笑话,或者说看一看沈家的笑话。
那么多的客人都到了,连吴世子也来了,秦家人也该来的也都到了,本该是与沈府比较亲近的韩家,她的未婚夫,却迟迟没有现身,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根本没把沈家当回事。
沈朝歌与韩家定亲这桩亲事,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呢,秦絮也不例外。
沈朝歌何德何能,凭她根本配不上韩公子。
秦姑娘这一声可是让沈老夫人很不高兴了,太不会说话了。
沈朝歌便侧身,眉眼一弯,冲着挑衅的秦絮道:“哟,秦姑娘你干嘛这般关心韩公子人来与不来?”
有着剑拔弩张的气势了,大家都抱了看热闹的心情。
霁月便定睛瞧着小姑娘,这很沈朝歌。
朝歌是觉得,既然秦絮不要脸,非要人前给她难堪,她也便不给她脸。
这话顿时令秦姑娘闹了个大红脸。
她与韩公子当然不熟悉,她一个姑娘家最多也就是有几个玩得不错的手帕交。
“七姑娘也用不着恼,絮儿这不也是关心你的嘛。”
说这话的正是秦煜,他今个打扮得尤其的潇洒,一身华服,从头到脚都非常名贵,他手里摇着一把金边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