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不疾不徐走到周冬玲前面,俯瞰坐在石凳子上的人:“我霸王硬上弓,我以恩要挟江同志倒插门,你听谁说的?”
一步一步犹如踩在周冬玲心尖上,抬头仰望那张平静的面容,周冬玲心中掠过一抹不祥的阴影:“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周冬玲表情僵硬,眼皮子神经质的抽搐。
“那个别人是谁,什么地点,哪时哪刻,有没有旁人,原话是什么?”简宁看着她,目光很淡:“掰扯不出个一二三,那我就默认污蔑之言正是出自你这张臭嘴,判定是你在刻意抹黑我,这笔账我们今天就好好算一算。”
泼脏水被当事人抓了个现场,周冬玲心慌意乱,心脏怦怦乱跳,狼狈避开简宁视线,讪讪道:“无意间听你奶说了一嘴。”
在简宁寸步不让的逼视下她也是慌得不行了,一时没了主意。
“好,三姐去叫奶来对质。”简宁失笑,啥对手啊,这就?!
“不是!”周冬玲霍地站起来:“咱都是一个村的,你不要闹得难看,我可能听岔了,我给你道歉。”
大伙算是看出门道,玲丫头是在把他们当傻子耍呢。
什么传闻,什么真实情况,分明是她凭空捏造出来诬蔑宁丫头。
此时,他们才豁然想起,这两丫头打小就不对付。
周冬玲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给简宁气笑了。
对上简宁清凌凌的目光,仿佛站在一只凶兽面前,周冬玲腿肚子直打哆嗦,不由自主往后缩。
简宁不容她退缩,手臂一动,快如闪电擒住她后脖颈要害就要往石凳子上撞。
这力道,这凶戾的气势,这一下磕实了绝逼头破血流,起码去掉半条命。
“宁丫头,”旁边的人吓得惊呼出声。
电光石火间,简宁蓦然想起自己的人设,既然决定要在水磨村住下来,有些东西就得收敛着。
村里掐架可不兴见血,至少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
按照原主的人设走。
原主人设也不差,简宁拎小鸡崽似的,将周冬玲正面扭过来。
周冬玲已经被她前一个步骤给吓懵了。
简宁咣咣呼了她几个大耳刮子,狠狠一拳怼在她嘴上,听~牙碎的声音。
“你听岔了,我打岔了,咱扯平。再有下次,你这张嘴就不用吃饭了。”
周冬玲身体后仰,晃了一个趔趄,当场吐出一口血沫子,看见血沫子里的牙齿,眼睛一黑就昏倒在地。
“哎唷,不会出什么事吧?宁丫头你快给送卫生所看看。”
太凶残了,直接把人牙齿打落一颗。
简宁淡淡撩一眼说话的人,嚣张道:“不就碎一颗牙嘛,能有什么事,你小时候没掉过牙吗?”
那人脖子一缩,呐呐道:“那能一样吗!”自然脱落和暴力能一样吗!
“要不你给送卫生所去呗。”简宁环视一周:“我可管不着你们发散爱心,你们记住泼我脏水嚼我舌根的下场就行。”
吃瓜a:“关我啥事,我吃饱了撑的。”
吃瓜b:“我们可没说你啥,就听了一耳朵。”
出声的妇人一阵后怕,心想还好你来得及时,识破玲丫头诡计,要不然这些话从我嘴里蹦出来,蹦牙的就是我了。
吃瓜c:“就是,就是,我们啥都没说。”
吃瓜观众纷纷响应,表明心迹。
这凶残劲儿谁惹得起呀!
以前就够凶的了,如今变本加厉,就跟加持了黑气的凶兽一样。
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范畴。
吃瓜d:“哎呀,我得去担水了,家里等着用水呢。”
吃瓜e:“天不早,我该回家了。”
吃瓜f:“我去瞅瞅玉米面磨好没。”
眨眼间,各找各的借口,赶紧避开凶案现场。
简宁冲黑豆挥挥手:“好了,别叫了。”
黑豆被简明玉抱在怀里,一直在奋力挣扎,想下去参战,简明玉看人多,那么小一只担心让人给踩了。
“三姐放它下来吧。”
“嗯。”简明玉漠然瞟一眼躺在地上的人,挑起箩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诋毁诽谤我四妹,该遭!
黑豆却凑了上去,一只爪爪搭在周冬玲头上,对准她脸撒了一泡尿,完事还抖了个尿颤。
“什么臭东西你就去划地盘。”简宁哭笑不得,小东西报复心挺强。
黑豆:我才不是划地盘,我只是撒一泡尿滋醒她。
“黑豆走了。”简宁唤走黑豆。
等她们碾了红薯出来的时候,地上周冬玲不见了。
简宁也没在意,赶着回家洗红薯粉。
德利已经在家支好了架子,木架上面系着滤布,下面用大木捅接着,一切就绪,直接把碾碎的渣子舀到滤布里。
下一步骤就是揉粉,简宁气力大,负责揉粉,她一边揉,简明玉一边往滤布里面缓缓冲水,搓出来的红薯浆滴滴哒哒流进捅里。
揉干净的渣子倒出来,在舀入新的渣子继续。
想出粉多就要反复多洗几次,简宁自然不舍得浪费,反正她力气大,不厌其烦洗了五次,直到滴下来的水渐渐变清才作罢。
四箩筐碎渣总共洗了七桶三盆浆水出来,桶不够用,德利跑回正院借来几个桶。
仅搓粉这一个步骤就花了三四个小时,接下来就简单了,桶里的浆水静置沉淀一夜,第二天倒掉上面的水,下面凝结的全是淀粉坨坨了,抠出来放太阳底下晒干就行。
中间还有一个步骤,晒差不多的时候把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