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算是秦昭的上司。
不论秦昭是怎么坐到这个位子上的，靠关系或是怎么样，她的权责范围到底有多大，外头那个张总不可能不管，硬着头皮都得站在培盛那边，总不能放任秦昭滥用职权。
当然了，届时秦昭应该不会有什么事，顶多就是工作内容不熟悉，没处理好，姜云回去以后挨训是必定的，毕竟会闹得不太好看。
秦昭还是头一次见到姜云这么强硬的一面，她盯着姜云直直看着，须臾，有些感慨地说:“你变了很多。”
姜云不会跟她扯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没有半点回应。
秦昭却不在乎，僵持了会儿，还是帮她安排，先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再拿笔签字，并一面问:“她对你很好么？”
自然问的是陆念之。
“与你无关。”姜云不咸不淡地说。
“才两个多月就跟我没关系了？”秦昭仰头瞧了瞧，言语里带着股嘲讽的味道，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她还勾了勾唇角，“姜云，你跟她一好上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还在外面，而且随时都会有人进来，姜云暂且忍着，先做完事再看，尽量不会在这里生事。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者，搞不好就会影响工作，不像面前这个人有爸妈撑腰。
秦昭真是看不懂脸色，听她不吭声，就继续问:“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是我对不起你，做过的错事已经无可挽回，这一点我认，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理由，但是你还跟着她又是怎么回事？成心膈应我，报复我，还是早就有那个意思了？”
也许是这阵子过得实在不如意，过于愤懑，秦昭原本是想好好说话的，可被姜云的态度伤到了，就没忍住。不过她也没太咄咄逼人，不像以前那样冲动，勉强算是克制住了。
姜云不为所动，只有简短几个字回答，却杀伤力十足。
“她比你更好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姜云还是面无表情，可语气却缓和了不少。
是真心话，不是为了气秦昭才这么讲。
她不会再因为那些有的没的，所谓的过往就在这里大动肝火，非得和这人吵起来，仅仅一句话就够了。
而秦昭也确实被刺激到，姜云随便说其它的都不至于这么狠，偏偏直戳她的伤口。
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不像是生气，倒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许久，她自嘲地笑了笑，说:“是啊，她比我好，你以前不就是这么想的。”
可能是姜云的话太伤人，秦昭有点激动，直接就说:“你以前不就是对她念念不忘么，现在终于成了，当然是她更好了。”
姜云听不懂她在胡言乱语什么，只皱了皱眉，想快点离开不再纠缠，可事情还没处理完，便极力忍着，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分手见人心，好聚好散不肯，非得一而再再而三地闹，完全都不正常了。
“劳烦秦主管快点，我赶时间。”姜云说，下意识不愿意再在这里久留，只想快点离开。
她无端端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想听接下来的话，像是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了，直觉会是不好的事。
姜云的直觉向来很准，又跟秦昭相处了那么多年，对这人有一定的了解，她猜到秦昭可能又要搞幺蛾子了，下意识不愿再掺和进去。
然而秦昭不知趣，不太顾及她的感受，知道她比较反感还是要往下说。
“你那么在乎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那当初为什么还会认错人？”秦昭问，语气轻缓，像是在问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
姜云愣了一瞬，一时怔住，没能反应过来，不由自主就反问:“你什么意思？”
“陆念之竟然没跟你讲过？”秦昭蓦地笑了，对上姜云的视线，“那就是你还不知道，你以前遇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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