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香兰总算明白了,为啥叔叔对一个傻侄子那么好,为啥公公婆婆总背着她吵架。

傻子竟然是叔叔和婆婆的孩子。

好肮脏的一家人!

张永山今天的话让张香兰知道那一天不远了。

结婚圆房,就像根套在脖子上的绳索,一天天勒紧。

如果不遇到王向东,不燃起希望还好,可现在,再让张香兰像以前那样接受命运,她宁可死。

过了春节,她就十八了,按照当地风俗,十八岁可以嫁人生娃。

张永山离开的当天,张香兰就感觉到了不对,大冬天的,婆婆亲自烧水让她洗澡,傻子也洗的干干净净,换上了新衣服。

“香兰,天气冷了,大宝睡觉喜欢踢被子,我年纪大了,以后晚上照顾大宝教给你了。”

提心吊胆洗完澡,张香兰等到了这句话。

好像不是圆房?

张香兰紧咬嘴唇,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有也没用,从她被买来那天起,周家珍就无数次说过她是傻子的媳妇,要给傻子生孩子。

不过张香兰现在倒不怎么怕,最近这几个月,她发现了个秘密,很多动物好像能听懂她的话,特别是傻子欺负她的时候。

傻子单独一个屋,趁喂猪的时候,张香兰轻声呼唤。

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时响起,张香兰看不到,但根据以往经验,知道成功了,这才浑身紧绷,宛如上刑场般往屋里走。

傻子今晚明显和平时不一样,看她的眼睛发光。

“香兰啊,妈有话给你说。”周家珍也随后跟着进来,关上房门,拉着她的手严厉叮嘱道,“你过年满十八了,大宝也三十了,他脑子傻,但身体跟正常男人没什么区别,你们俩人睡一屋,万一他想那啥,你得配合点,懂吗?”

张香兰扭过头,暗自攥紧拳头。

傻子应该不懂,照顾那么多年,傻子的心智也就五六岁,不可能懂那方面的事。

周家珍大概以为她害羞了,转身摸摸傻子的脑袋,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慈爱道:“记住妈教的话,明天有鸡蛋糕吃。”

听到鸡蛋糕,傻子立刻流口水,拍拍手保证:“宝儿记住了,吃蛋糕,吃蛋糕。”

周家珍非常满意,看了眼张香兰,走了。

门被紧紧关上。

张香兰立刻跑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脚步声真的渐渐远去才放心。

她现在已经不怕傻子了。

七八只又大又肥的老鼠忽然爬出来,围在傻子脚下张开嘴,露着锋利的牙齿吱吱尖叫。

眼看傻子要叫,张香兰恶狠狠威胁到:“你要敢叫,老鼠立刻咬你的脚趾头。”

傻子紧紧捂住嘴,泪水在眼里转啊转,看起来委屈极了。

这段时间里,这招百试不爽,傻子怕疼,被老鼠咬了次后见到老鼠就乖乖的,他倒也知道告状,但周家珍不信。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信张香兰能指挥老鼠这种荒唐事呢。

一来二去,傻子再也不敢动手,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大宝,你告诉我,你妈教你什么了?”张香兰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蜜枣,“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就让老鼠走。”

傻子已经缩到了墙角,浑身哆嗦着努力回忆:“妈教我给你脱衣服。”

果然如此。

张香兰咬牙切齿道:“继续说,还有呢。”

傻子表达能力有限,说不清的就比划,他用手解开上衣:“脱了这里脱裤裤,脱大宝的,脱你的,手手摸这里,妈说,你要不让,就打,推到咬。”

张香兰忍住恶心:“再然后呢。”

傻子忽然嘿嘿傻笑起来,低头扭捏指了个地方:“那里舒服。”

张香兰不敢置信:“你怎么知道的?”

傻子没有羞耻感,骄傲地道:“妈碰了,妈不让我告诉你。”

再往下的话不用问了。

上个世纪的农村,什么样的龌龊事都有,但为了教儿子洞房亲自上阵的........这是怎样的娘。

张香兰心中一阵悲凉。

第二天一早,张香兰向往常一样,表情平静准备早饭,不出所料,余光瞄到周家珍的身影鬼鬼祟祟去了傻子屋里。

没一会,一脸失望走了出来。

有老鼠威胁,让傻子说什么就说什么,但以后呢?

张家两兄弟就这么一个傻儿子,传宗接代的重任,张香兰能躲一天,躲不了一辈子,以这家人的品性,能不顾人伦亲至教儿子房事,毫无底线可言。

早晚有一天,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吃过早饭,张香兰挎着篮子去了菜地。

很多天没见王向东了,张香兰不懂高考到底怎么回事,上一次见面,明明高考结束了,王向东却说还得继续看书。

张香兰深信不疑。

从接受王向东那天起,她就没有回头路,王向东是她生活中唯一的希望,唯一能够拯救她的人。

在菜地等了半天,没看到王向东身影,张香兰不得已,咬咬牙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和王兴东关系不错的知青,见到张香兰,他挠挠脑袋:“王向东走了。”

两人的关系见不得光,但王向东解释过,知青素质比农民高,都非常同情她的遭遇,知道了也没事。

张香兰丝毫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出工了?”

“不是。”知青犹豫了下,“他回家了。”

张香兰以为听错了:“回家?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知青和村民,就像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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