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不找男人?”

这话说的直白露骨,苏果听得不由得蹙眉,不自在地想坐的离陆则琰远一点,可才兴起了点想法,人就被陆则琰揽住了动弹不得。陆则琰朝她摇了摇头,弹了下她的鼻尖。

木锋看不见车内动静,以为是摄政王吃味,还兀自暗喜,“王爷,嫚雅只念着您呢,谁敢碰王爷的女人啊!这个,不如我们说一下关于大世子的事——”

陈常风的手下一直派人驻守关羁陆攸珩的住所,但是没料到人早就被掉了包,如今木锋还以为拿捏着摄政王的短处,加上蛊毒,他说起话来颇有底气。

马车里传来声音冷冰冰打断:“陆攸珩的事等会再说,你继续先说嫚雅。”

车厢忽然摇晃了下,然后又没声响,木锋这次看到了,却不懂这是何故,但是摄政王要他说,他不得不说。

实际上,嫚雅在恩施的这几日除了被放血引蛊,就是躺着昏迷休养,今早上才被巫医唤醒,没有多少事可提。等到木锋囫囵编造完,陆则琰终于慢条斯理地从马车中走出,身后还跟着一个皮肤黑漆漆、衣衫不整的小宫人。

小宫人圆咕噜的大眼睛,耳尖黑粉黑粉的,穿的臃肿,但能看出身段苗条瘦弱。

木锋一眼就觉得眼熟,可那个宫人只顾低着头,他还没想起来,那人悄默默就跑到了后面的人堆里,跟鱼儿入水似的看不清位置。

陆则琰掸下袍摆,睥睨木锋,见到他的目光时眸中闪过杀意,冷声呵道:“还不走?”

“是。”

六角亭距离九进堂尚有些路,木锋领路走最前,没琢磨出摄政王何来的突如其然的怒气。

苏果方才下了马车之后,在秦素棉一脸不可思议之下跳跑到了他身后,略显宽大的厚袄加上满身黑,果然没引起谁的注意。

秦素棉不可置信地侧过脸,幽声道:“苏果,王爷又和你玩什么把戏?”

苏果压低声,“没有玩儿,王爷说要我易容!”

“啊?。”

秦素棉多看了眼,除了变黑,也没甚旁的区别啊,“王爷又诓你了吧。”

苏果哼了声,“你不懂的,才不是!”

...

梁州过来的护卫兵暂时驻扎在六角亭边的民居里,余下的人则跟着摄政王同去九进堂。

木锋边引路,一边不自觉地往身后瞥了眼,他想起来方才看到的宫人是谁了,不就是陪在摄政王身边的苏小公公么,之前船上还见到过,此番涂得黑漆漆的为何。

说起这个小公公,木锋虽不好男色,但他将苏果的容貌记得很是清楚,栾宠见的多,清秀中带着艳色的却是独一份。待他摆平了陆则琰,定要将人收到身边来试一试。

“土司王在想什么,敢在本王的面前分心。”陆则琰背着手,语带笑意,却不达眼底。

一个‘敢’字吓得木锋一跳,他立刻调整情绪,叹了口气,“王爷,我曾于儿时同父亲走过此路无数遍,没想到现在天人相隔...是我恍惚了,还求王爷宽恕。”

陆则琰嗤笑了声,没回答,木锋没敢再将注意力放在旁物上,专心地带着人走向九进堂。

前阵土司王忽然发病的事,木锋不是不晓得其中有猫腻,但既然正和他意,也没必要细究。这次陆则琰过来,只要他顺利将生死蛊毒引出,再挟摄政王以令梁州军,他就能趁机吞了梁州,在恩施自立土司小国。

当初西厂陈常风答应过他只要顺利取了摄政王的首级,明殷朝绝不兵刃土司府。按着陈公公的嘱咐,嫚雅爬床的那晚就该是双死的局。可木锋终究是不信汉人,留了个心眼谎称谋杀未成,转而想用蛊术控制为他所用,这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本王听闻,老土司王是突发恶疾?”

“回禀王爷,你们常说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陆则琰摺了摺袖口,随意地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王爷,我们恩施小城,冬寒抱冰、夏热握火,可否不惯?”木锋怕问不到点上,多加了一句,“王爷有没有不适?”

陆则琰记得秦素棉嘱咐的,片刻沉吟后,道:“最近,本王是有些倦。”

那就对了,木锋的步子顿了顿。

摄政王虽然关心嫚雅,但气势依旧,从马车里下来,俊美之姿也没有丝毫折损,实在看不出是被蛊毒折磨的样子。哪怕引子还没发,光凭情蛊多少也该有些委顿才对。

木锋适才想不通,现下看来,应该都是强撑出来的!

思及此,木锋的脚步都变得异常的轻快,他还有许多事要安排,路上走的时间都好像是在磋磨。

***

九进堂因为是顺着山势力往上而建,越往后越高,从底下抬头看会有种高耸入云的错觉,加上有九个进深院落,不如宫城恢弘,也很有些气派。

土司府的族规复杂,普通的随侍是没有资格进入后几个院的,苏果跟着秦素棉也只是住到了第三进深的百花厅。

百花厅素日会安置那些土司王看中的属下女眷以供摘选,由女子居住所以布置的干净整洁,一间间摆设相似,开着门的小房宛若百花齐放,便是这个院名由来。

苏果扒拉在窗口,垫着脚尖儿,眼巴巴地看着摄政王和木锋等人消失在百花厅的尽头,黑乎乎的脸上略带失落。

“你人都跟来了,还不知足,再闹小心王爷把你整个人涂黑。”

“我才没有闹,我就是看看呀...”

秦素棉见苏果迟迟不回头,拉起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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