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心里开始弥漫起无尽的难受,ròu_tǐ和心灵双重的,那是一种堵,呼吸很不顺畅,但好像是和自己挑战一样,我想把自己逼得直面这个情敌。
这对于我来说是一场战事,敌人是我的自卑心,能和情敌谈论那个女人,说明我并不畏惧他。
“袁喜乐现在什么情况?”我问道。
他吸了口气,对我笑了笑:“什么情况都没有,她还是那么美,对于我来说,她什么情况都没有,时间,疾病,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因素。”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戴上自己的帽子,吹了口烟,又和我握手,说道:“很高兴遇到你,我这一次引开了卫兵才跑出来洗澡,我得尽快回去,他们不希望我和其他人说话。”
“为什么?”
“我不知道。”伊万摇头,“中国人总是神神秘秘的,当然,有一部分苏联人也是,希望能很快再见到你。”他指了指我的香烟,“别浪费好烟,好男人不浪费烟草,也是喜乐说的。”
我和他一道走上一边的水坝,他又道:“我会和喜乐在中国结婚,在离开这里以后——我正努力让他们同意把她送回到地面上去——你对她的意义非凡,我希望你能来参加。”
“哦——”我一下脑子乱了,心沉了下去。
“不管如何,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拒绝。”他道,“晚安。”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我站在原地,没想到对话会这么快结束。心中那些刚刚鼓起来的勇气之类的东西,一下子空掉,我感觉自己变成了空壳子。
这种感觉混合了一种郁闷加上屈辱的元素,我在原地站了很久,忽然有了一个决定。我知道那不明智,但那能让我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