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听了,缓缓点头,终于赞同了张居正的话。
张居正松了一口气,却见朱翊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朱翊钧笑道:“吾听闻老先生年轻时以奇伟磊落自诩,也曾有凤毛丛劲节,直上尽头竿的志向。今日召对后,先生之大名更盛于天下,可为直上尽头竿否?”
张居正闻言,有些微微的激动,好像一下子想起自己的青春岁月。
大大方方道:“臣十三岁时即考举,恩师顾璘阅卷曰:‘国器也’,却故意黜落。十六岁再中时,恩师顾璘解犀带赠臣曰:‘君异日当腰玉,犀不足溷子!’”
张居正目视朱翊钧,眼含深意,沉声道:“当是时,臣立志‘必与君王开太平!’,至今已三十三年,臣志未曾稍移半分!”
朱翊钧一躬到地,“张老先生,真吾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