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
金鸿文打量着开门下车的陈凡，即便是之前在电话里就知道对方很年轻，却还是被陈凡的年纪小小的震惊了一下，随即礼貌问道。
“没错，是我。”
陈凡微笑点头，上前与金鸿文友好的握了握手。
双方交易工厂的事项，昨天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并且两人都商量着弄出了一份电子合同，其中写明了工厂转让的详细内容。
拿下‘蓝金矿业’，陈凡需要付出一千两百万美元或者同等价值的软妹币。
办公室中的商谈，进展的很顺利。金鸿文感到万分惊讶，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居然有如此魄力，连价格都不还，直接在律师的见证下，提笔在合同上签字压手印。
厂子能卖到这个价位，金鸿文如释重负，不仅外债能还清，还余下来几百万美元可以养老。
只是当程序走到银行账户转账的时候，陈凡的一句话，直接把金鸿文从天堂拽到了地狱。
“我没钱。”
什么！
金鸿文神魂落魄的瘫坐在椅子上，接着蹭的站了起来，一巴掌趴在实木桌上，恼怒的对着陈凡吼道：“你特么是来耍我的吗！”
律师呆呆的望着陈凡和金鸿文，他亲手参与过几百场大大小小的转让协议，像今天这种的，还真没见识过。
没钱你来签什么合同？这不是拿人开涮吗？
白白浪费大家的时间。
“金老板，稍安勿躁。”陈凡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伸手指了指楼下停着的那辆面包车，“我的车里有东西能够支付的起这笔交易。”
金鸿文神色认真的盯着陈凡看了好半晌，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办公室，快步下了楼。
没过五分钟，金鸿文再次回到办公室，脸色却难掩震惊。
满满三个行李箱的金沙！
常年干金属冶炼生意的金鸿文，自然能辨别出金沙是不是真的金子。而且从陈凡信誓旦旦的面孔上，他估摸着那些金沙绝对不是什么涂了层金膜的赝品。若是陈凡真的这么干，那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沉默了半天，金鸿文忍不住向陈凡问道：“你连保镖都不带，就不怕东西丢了？”
“没事，丢不了。”陈凡笑道。
金鸿文的话，陈凡明白，其中有两层含义。一是问他担不担心金沙在运输过程中不小心掉了，二是问他害不害怕半路被人打劫，或者更直接点，害不害怕走不出这工厂大门！
两人对视了片刻，最终，金鸿文的理智战胜了贪婪，和陈凡定下了初步的交易意向。等这批金沙被证明值一千两百万美元后，合同才会生效。
‘蓝金矿业’的工厂有现成的黄金冶炼设备，能够对金沙进一步提纯，达到接近千足金的程度。再之后，黄金就能通过‘蓝金矿业’的公司关系找到买家，顺利出手。
一吨金沙，等于31250盎司，如果是有银行票据的千足金，按照目前国际金价飙升后的1300美元/盎司左右来算，等于40625000美元！折合2.8亿软妹币！
当然了，陈凡手中两吨被金鸿文定义为‘黑货’的金沙，肯定卖不到那样的价格。
考虑到南非的黄金市场最近不怎么景气，金鸿文最终给这批提纯后的金沙估值六千万美元。
对于陈凡全权将黄金交给他去处理，根本没有派人监督的行为，金鸿文心里有些诧异，暗道此人恐怕身份不简单。如果是他的话，他肯定不会这么放心的把大批黄金交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生意伙伴去帮忙套现。
黄金在第六天的时候，被金鸿文分批卖完，近2吨的黄金抛售，使得南非金价再次下跌了几个百分点，不过这都不是两人该考虑的事情了。
陈凡在新拟的工厂转让合同上签了字，‘蓝金矿业’正式属于他的私人财产。工厂里的工人和文员，金鸿文一个都没有带走，而是全部留了下来，让他们跟随新的老板。
站在厂门口，金鸿文神色复杂的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曾付出二十年光阴的厂子，幽幽一叹，转身便要离去。
“金老板！”陈凡站在旁边，对着金鸿文好奇问道：“不知你回国以后有什么打算？”
“先把账还了。”金鸿文苦笑，“然后去开个餐馆儿，买套房子养老。”
其实这次的黄金交易，除了给陈凡的六千万美元之外，金鸿文还赚了几十万美元的‘辛苦费’，留作下半辈子的养老钱。但他问心无愧，毕竟被他抛售的黄金价格已经很高了，算是对得起陈凡。
“哦？不准备再干点儿什么大的生意？”陈凡继续问道。
“大的生意？”金鸿文抬头看向了碧蓝的天空，目光似在回忆，叹了口气说道：“我再过两年就五十岁了，哪还有精力东山再起......和矿石打了半辈子的交道，或许回国后能在哪位煤老板的手底下做做事，运气好点的话，弄个经理的职位混混日子。”
“那你有兴趣做‘蓝金矿业’的总经理吗？”陈凡突然发问。
“什......什么？”金鸿文的反应慢了半拍，随后不敢相信的盯着陈凡看了足足十几秒钟，这才语气稍稍有些颤抖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是当然！怎么样？感兴趣吗？”陈凡哈哈一笑，伸出右手，“我正式代表‘蓝金矿业’诚挚地邀请你担任总监理一职！”
金鸿文脑子里积累的丰富管理经验和矿石知识，都不是陈凡随随便便能掌握的，这样的人才，若是任由对方埋没了，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