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这也算是借花献佛吧?
不过也罢。他将红包送给溪儿,也等于银票兜一圈又回到自己手里。自个儿和溪儿是夫妻,不分彼此,要说差别也就是左手换右手吧。
咋说也是小一万两,黎珏还没豪气到无所谓的地步。也就是封给溪儿最亲的人,否则他恐怕也会心疼。
要比起大舅哥,黎珏承认自己的财力肯定不如他。这点自知之明他可得有,否则盲目攀比绝对是自讨没趣。
需知江泓嘉继承了江老爷的优良商业基因,也是一个出色的商人,在江南更是赫赫有名,老一辈的大富商见了他,也得夸一句“年少有为”。
想想他给妹子添妆,一出手就是六万两。加上岳父给的,以及一些亲友给添的金臂钏、金手镯,溪儿这副嫁妆已经高达十五万两以上!
“溪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赚钱!”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承诺,江裳华还疑惑呢。转念一想,该不是自己算嫁妆刺激到他了吧?她失笑道:“江家从商数十年,所累积的人脉和财富都是恐怖的。你别放在心上。”
“那不行。少说也是王府人家,总不能丢了面儿。万一回头岳父岳母觉得我养不活你,不满意我可怎好?”黎珏凝眉道。
江裳华无奈摇头:“不会的。父亲母亲大概也知道你要养兵,他们不会有嫌贫爱富的念头。情况不一样,江家不需要养兵,父亲和大哥只需要拿钱去投资,让钱不断地生钱。”
虽说十万青州军目前还有朝廷饷银供养,但一万荣王府府兵,以及黎珏转移的、即将成为镖师的一万老兵,这些都要他养。
江家是商,只需要累积财富。而王府是权,最重要的其实是势,财力反而次要。
“所以我的意思也是这样。溪儿你将钱都拿去投资经营吧,不需要管我。”
兜了半天,又回到这个话题,江裳华略感无奈。他真的很执着啊,看来当真不会用她的钱。
如此,她也只好答应:“知道了。我管着自己的钱,不仅管着,我还不花,吃你的喝你的,可满意了?”
“那敢情好。养活妻子本来就是男人的责任,溪儿那么富有,我多怕你不需要我养。”黎珏嘴角向下一弯,愁得像个小老头。
如果要比私房钱,他可能真不如溪儿富有。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想赚钱给她花的念头。
男人嘛,有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为她付出多少。
黎珏这愁苦的模样,逗得江裳华扑哧一笑。她从前怎么没发现,世子也是个小可爱?
“好了,嫁妆也点完了,差不多日中,咱们去厨房看看今日菜式吧?”江裳华提议道。
他却是摆手:“不,我已经定好城内聚福楼的雅间,中午外头吃去。咱们换身衣服,也差不多该出门了。”
如此,他拉起江裳华,回了卧室便直奔衣柜而去。黎珏这会儿兴致勃勃,要替她挑选衣裳。
“别看了,这件藕色牡丹纹百合裙挺好的,不用换了。”江裳华不是讲究排面的人,外出吃个饭而已,她想随意一点。
黎珏一口回绝:“不行。这是你我第一回外出吃饭,又是新婚,当然要打扮一下。”
江裳华推不过,他又兴致高,便由着他去。
“这件水蓝广袖曳地裙好,溪儿你换上,我去叫玲蓉进来帮你梳妆。”
他一溜烟跑出去,比泥鳅还滑溜两分。江裳华虽然无奈,但依旧乖巧换上了他挑的衣裙,刚换好玲蓉便进来了。
她的笑意堆了满脸:“世子妃今儿个想梳什么发髻?”
“小丫头不害羞了?”江裳华睨她一眼。
又提起书房之事,玲蓉赶忙低下头去认错:“世子妃恕罪。方才魏嬷嬷已经训斥奴婢一顿,以后奴婢就是个瞎子,不该看的一定不看!”
江裳华莞尔:“行了,没有怪罪你。你也知道,我控制不了世子的举动,他有时候……也是情难自禁。”
“奴婢明白。”玲蓉小鸡啄米般点头,说开了便岔开话题:“世子妃觉得梳朝云近香髻如何?”
“好,你拿主意就好。”
得到肯定答复,玲蓉便麻利给她梳发上妆,不消两刻钟,便完成一切。她左看看右看看,满意极了:“妥了,可以出门啦。”
江裳华被她拉起,外间黎珏听见,便提步进来,从衣架子上拿起一件雪白的薄披风,罩在她肩头:“走吧溪儿,也差不多时间了。”
他揽着她的腰身,往大门而去。玲蓉这鬼精灵的丫头,则是在身后挥手送别:“世子妃,玩得开心啊!”
目送二人离开,玲蓉乐得偷个闲,准备回房中将枕边的话本子给看完。
她嘴角扬着笑,正要扭头,一身黑衣的绝影却神出鬼没,已经立在她的身后。
“啊——鬼呀!”玲蓉被吓得肝胆具颤,花容失色。绝影却一脸木然,还转头四下查看:“哪里有鬼?我怎么没看到?”
“……”玲蓉的额角突突直跳,咬紧了一口贝齿,估计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了要骂娘的冲动。
绝影见她脸色不好,又开口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该不是昨天刺客的袭击留下了后遗症吧?”
她气得小脸煞白:“让开!还不是你吓得!”
玲蓉气哼哼绕开他,绝影还在原地挠挠头,压根儿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想起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厚颜凑了上去:“欸!你别生气呀,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