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着急上火凶巴巴的样子,男人抬手略带“惩罚”地捏了捏她的脸。
“你难道没发现昨夜看的那些新闻都是昨日下午才出来的?包括你去钦博言家,被钦博言保镖亲迎的那个。”
“发现了。”
她昨夜看的时候就发现了。
“所以,你不觉得奇怪?”男人问。
她当时也觉得奇怪了,只不过......
“我想应该是昨天上午你揍了钦博言,我又带着你离开,大家看到了这个,再联想前面,才觉得有问题,才爆出来的吧?”
男人摇摇头:“半天时间那般铺天盖地,且作假的照片,以假乱真的视频,全都出来,我觉得更像是有人特意为之,并推波助澜。”
青柠一怔。
“又是钦博言?”
“我怀疑是,所以你休息的时候我去找了他。”
难怪一到休息室,他就问钦博言的助理,钦博言呢?
“你不会又揍了他一顿吧?”
“没有,不值,反倒污了我的手。”
青柠:“......”
没接话,等着他继续。
“我开门见山,直接说是他,他见我知道了,且非常肯定,便也没有否认,我问他为何?他说,让我们两人名声扫地、成为众矢之的,我们就会觉得这边烦,自然而然就想回去那边,如此,就可以将宫千暮换回来。”
“靠!卑鄙!”青柠气结,“卑鄙至极!”
“是的,当时我都抄了他的衣领,拳都勾出来了......”
“因为不值,怕反污了自己的手,所以没落下去?”
男人笑:“不是,是他突然说了一句话,让我下不去手。他说,比起向青柠在你那边坏宫千暮名声的那些,我给你们的这些,根本不值一提吧?”
青柠:“......”
她有坏宫千暮的名声吗?
哦,好像是有。
狩猎山的山洞里,为掩饰步封黎的伤,当着孙尚书和一众侍卫,捧起步封黎的脸就亲。
毁的最厉害的应该是在二王府醉酒那次,那次是彻底将宫千暮的脸丢得一点都不剩。
“咳咳,”她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讪讪笑道:“我......我应该还好吧?”
男人但笑不语,笑得意味深长。
“虽然但是,”青柠梗了梗脖子,“我每次都是情有可原好不好?我是被逼的,他是卑鄙的。”
“嗯,当时我信了他说的这个卑鄙原因。”
“难道实际不是?”
“不是,刚才我想了想,他这样做的目的,应该只是为了让我们两个出席发布会,重头戏是今日这一出。换句话说,就是让我们两人在现场亲眼目睹,他因为宫千暮被警察带走。”
青柠想想,也深以为然。
当即骂道:“心机狗!”
忽然想起一点:“他竟然知道你是那边穿过来的。”
“或许宫千暮跟他说过。你不是说,在这边,宫千暮是有所有记忆的吗?只是回去会忘了这边的。”
“嗯,有可能,而且你昨天穿着古袍、驾着轻功出现在片场的,他应该也猜到了,尤其是轻功,我们这边几乎没人会。”
“嗯。”
“然后呢?然后怎么会说到投资人上面?”
“然后,我就跟他说,既然此事是由他一手挑起,他就必须给我摆平、处理干净,让我们不受其扰,否则我就会在发布会上道出真相。然后,他就提出投资人的这个建议,我见既不用出线,还能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解决掉,便同意了。”
青柠点点头。
却又忍不住啧啧咂舌:“钦博言这个人做事真绝,又狠又绝,不光光是对我们,对他自己也是。且不说投资一部剧至少几个亿不见面,全都要他自己掏腰包,就说他设计把自己送进警局这件事,疯子才做得出来吧?要知道,一个演员一旦背上这样的污点,事业基本上就完了。而且,我都把你带过来了,这边那么发达,那么方便,那么和平,那么安全,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战争杀戮、没有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没有变态酷刑,我们两个在这边生活不香吗?他就那么笃定,我会见他被抓,为救他穿回去?他是我什么人啊?而且,我都跟他说过了,他自己也清楚得很,曲焕穿着原袍子回去了,我就没有跟宫千暮等值交换的衣服了,他......他......”
青柠激动得都说不下去。
“那,人你还救吗?”男人凝目望进她眼底。
“不救!”青柠愤然回道,斩钉截铁。
“本来还准备想办法的,他这样,我还救我有病啊?就让他在里面呆着,自己想办法澄清!”
特么给他给惯的!
他逼迫她不是一回两回了,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丧心病狂,当她痴还是当她傻?
绝壁不救!
......
百香山
红墙青瓦的庙宇,木鱼声声、香烟袅绕。
香客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庙宇很大,有大殿三座,偏殿若干,供奉着不同的菩萨。
香客们可根据自己所求,去相应的殿,拜掌管着这方面的菩萨。
在一处供奉着文昌帝君的偏殿里,宫夫人跪在蒲团之上,双手合一,虔诚地望着前方文昌帝君的佛像,祈求道:“请帝君菩萨保佑我小儿学有所成、金榜题名、仕途亨通。”
许完之后,俯首磕头。
三拜。
末了,接过随侍婢女燃好的一把香,又对着前方文昌帝君的佛像鞠了鞠,起身上前,将香插在佛像前面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