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说,青柠也只得作罢。
五万大军呢,总不能因为她一人去改道,她也想不到特别好的理由,说服步封黎改道。
......
橙花帮
曲焕躺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一摇一晃,手里拿着青柠先前的那部没电的手机在把玩。
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端详,也没端详出个名堂来。
一人走进门来,朝他施了个礼:“帮主。”
曲焕挑起眼皮看了来人一眼,坐起身:“事情办妥了?”
“回帮主,妥了,玖玖姑娘已交给东蓬太子,东蓬也已退兵,如今,四王爷带领大燕兵士正在回朝。”
曲焕满意地挑了一眼眉尖:“嗯,知道了。”
复又躺了回去,继续研究手里的玩意儿。
“帮主,上次你让密查的那个......”
“秤吗?”曲焕再度坐了起来。
“不是,秤暂时还没有消息,是那个,皇帝让太医院每年采血验血的真正原因。”
曲焕一愣。
他让查了这个吗?他怎么不记得?
当即反应过来,定是那个女人让查的。
便不动声色“嗯”了一声,“查出了吗?”
“查出来了,不过,不敢十足十保证一定是真的,因为实在太骇人听闻了,而且皇帝做得太隐蔽,我们的人也并非亲眼所见,是根据查到的所有信息联系在一起分析出来的。但,十有八九吧。”
骇人听闻?
曲焕微微敛了眸光,将手里的玩意扔在一旁的矮几上:“说说看。”
......
马车里,青柠垂目看着头枕在自己腿上阖着双目睡得安稳的男人,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睡觉没握拳心。
或许是昨夜一宿未睡,还一直在打斗,大量透支了体力,她也是第一次见他睡得这般沉,连马车的车轮遇到石头颠簸了两次都没有醒。
其实,她也很困,昨夜她也同样一夜未合眼。
只不过,她暂时不能睡,以防到了那座什么“落儿桥”她不知道。
时不时的撩开窗幔看一眼到了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座长桥。
还未到桥近前,她就看到一大石上写着“插秧桥”三字,瞬时她就紧张起来。
也就是在这一刻,她才惊觉过来。
自己在做什么呢?
不是都想堕掉这个孩子吗?做什么还怕成这样,紧张成这样?
应该无所谓才对呀!
而且,她正好犹豫纠结,难做决定,交给天意岂不是更好?
白军医说的,步行经过会落胎,被丈夫背着经过可幸免,那她坐马车经过,落便落了,落了就是天意如此,不落她回去再做决定。
这般想着,她就释然了。
放下窗幔,靠在车壁上也准备睡一会儿。
可刚一阖上眼睛,却又忍不住睁开,再次一把撩开窗幔,见马车正快要上桥,她脸色一变,破喉喊道:“停一下!”
这一嗓子,自是将马车喊停了,也将靠在她怀里睡觉的男人喊醒了。
以为发生了何事,瞬时坐起:“怎么了?”
“我......”
是啊,她这是怎么了?
她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女人啊,当机立断、不拖泥带水,一向是她的处事作风,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说到底,她终是舍不得啊!
所谓的释然,不过是她自以为的释然。
她明明害怕得要命,害怕孩子真的落掉。
“我......”心念一动,她问道:“王爷听说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吗?”
步封黎摇摇头,一脸疑惑。
急急叫停马车,却问他故事?
要知道,马车一停,后面的大军全部都得停下来。
青柠又何尝不知道这些,见他没听过,有些失望,原本还打算以这个故事做些文章。
大军的确全停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没有军令和指示,大家也都不妄动,就都安静地原地待命。
人群中,白神医跟曹阿宝叔侄二人远远地对视了一眼,唇角轻勾。
虽然军医和火头军都行在队伍的最后,视线尽数被前方乌泱乌泱的兵士所挡,看不到前面的情况,但这个位置他们熟悉。
到了插秧桥呢。
想必,是那个女人下车了,准备步行了!
“哎呀,算了,故事来不及讲了,反正就是我们那里有个说法,恋爱中的男女在婚前,男的一定要背着女的走过一座长桥,如此,日后就不会像牛郎织女那样天各一方。”青柠道。
步封黎依旧没太懂。
但他何其聪明一人,抬手撩起窗幔望了望外面,见马车正临一座桥边,当即明白了过来。
黑眸里瞬间就像是坠入了星辰大海,他弯唇笑道:“你想本王背你过这座桥?”
青柠撇撇嘴,傲娇道:“那要看你怕不怕跟我天各一方了。”
步封黎起身,作势就准备下车。
怕,他当然怕。
这是他最怕的。
青柠却是拉了他的袍角:“还是算了,你手臂伤得那么重,不好背,下次吧。”
她突然想起背人主要靠双臂用力,他两只手臂都伤成那样怎么行?
“没事,本王有办法。”
男人将她落在袍角上的手握住,顺势拉着她一起下车。
车夫以及前后的兵士以为两人中的谁要去方便,毕竟人有三急嘛。
然,两人下来后却并未离开,而是男的解了腰间袍带,半蹲下去,女的爬到男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