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一直生,一直生,当然会不成人形!
这完全就是身心的双重摧残!
那么急于找她,那么急于要她的血,应该是步封黎母妃无法再生了,毕竟年纪大了,又加上这些年一直生。
“畜生!”步封黎冲上去就要揍狗皇帝,被一旁的禁卫拉开,并点了他的穴,让他无法动弹。
他双目赤红、如同困兽一般,凄厉嚎叫。
这是剧本上的原话。
笔墨不多,但她还是仿佛身临了其境,看到了他的盛怒沉痛,也看到了他的无助绝望。
她终于明白过来,那夜他为何痛哭。
曲焕告诉他的就是这个。
太医院采血的真相以及他母妃的下落。
只是听说,就已痛成那样,如今这样直面,他又该有多痛啊!
青柠靠在车座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看。
皇帝跟他说:“想救你母妃出去,就将水饺交出来,都是你爱的女人,一人换一人,公平得很。”
皇帝还跟他说:“只要你交出水饺,朕不仅放你母妃,还将殇蛊的解药给你。”
步封黎只目眦欲裂地回了他两个字:“做梦。”
见这般威胁,步封黎都油盐不进,狗皇帝气结得很,咬牙切齿跟他说:“是你逼朕不做人的。”
然后便让疾婉烟举报他意图谋反,在四王府搜出龙袍和玉玺,谋反罪名坐实,狗皇帝宣布对他施以秤钩极刑。
狗皇帝的原话是这样的:“据说人的喉咙那里有一个穴位刺破是不会立即死掉的,且血也流得非常缓慢,就跟凌迟一般,不生不死、生不如死,最终难逃一死。不知传闻是否是真,朕今日就拿你试试。就用日日秤你母妃体重的那杆秤吧,勾你颈喉,于午门示众,朕就不信,水饺看到会见死不救!”
看到这里,青柠觉得自己要疯了。
所以,不论故事中间如何发展,如何改变,最终结局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是吗?
那一刻,她跟步封黎一样绝望。
原来,她们一直找的那杆秤在禁地,在步封黎母妃那里。
原来,步封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施的秤钩极刑。
原来,是为了引她出来。
她最终出来了吗?她不知道。
因为后面没有了,月下影就改到了这里。
她只知道,她很难受,特别难受。
腹痛,全身哪儿哪儿都痛。
恐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强撑着开车去了医院。
还好,一番检查下来,一切正常,医生说她是心理原因,极度紧张、极度焦虑、极度的情绪波动,都会出现这种情况,让她好好调节。
如何调节?
无解。
她给月下影回了一封邮件。
再次问她,能不能改变剧情?能不能不要这般惨烈?
毕竟剧本是她所写。
这一次,月下影竟很快就回复了她。
不行,改不了,所有的人设,以及前期的发展和铺垫,故事到这里已成了必然。
必然个屁必然!
青柠差点就爆粗口骂人了!
编剧大节难道就没有突兀的地方,中间的人设难道就没有强凹的地方?现在跟她说,必然。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必然!
她在医院的停车场独坐了很久。
最终做了一个决定,她要穿过去,趁这件事还没有发生,赶紧回去。
不管最终她能不能改变结局,但至少有两样,她是可以做的。
一,趁疾婉烟举报之前,将埋在四王府花园里的龙袍和玉玺搞掉。
二,趁步封黎极刑之前,将他带到现代。
既然决定了,她就当机立断。
也未回家,直接驱车去了钦博言家,恐他不在家,她先给他打了个电话。
听周围的声音似是正在拍戏,她听到了导演的喊咔声。
“有什么事吗?我这会儿有些忙,没什么急事的话,等收工了,我回电话给你。”
“那你片场在哪儿?你发个定位给我,我去找你,我想穿过去,要用你的秤,我去你那儿拿钥匙。”
听到此言,钦博言又立马回道:“你直接去我家,我马上回家。”
青柠:“......”
又不忙了?
忽的想起什么,她又问钦博言:“对了,你能找到一件昂贵的礼服吗?越贵越好。”
“做什么?”
“礼服能做什么,自然是穿。”
既然太后都能交换,能不能把那狗皇帝给换过来呢?
如果把狗皇帝给换过来了,那所有的难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电话那头传来钦博言的声音:“怎样的算贵呢?五百万的算不算?我家里有一件五百万的孔雀翎晚礼服。”
“可以。”
应该可以吧。
皇帝一个龙袍最多就值这个价吧。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
见他撇下戏不拍,赶着回来,恐他以为她是要跟宫千暮交换,才会这般火急火燎,故见面第一时间,她便跟他言明了,此次她是为救人命而去,暂时还不能跟宫千暮交换。
钦博言瞥了她一眼,只手插在裤兜里面,酷拽酷拽地走在前面:“知道啊!但只有你穿过去,那些破事才能尽快了了,破事了了,她才能早些回来不是吗?”
到家之后,钦博言就将那件孔雀翎晚礼服拿给了她。
到底是价值五百万的东东,真的超级好看。
不用问,青柠都知道这晚礼服是宫千暮的。
她跟宫千暮的身形基本相似,所以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