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甚是意外。
不少人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都不相信平素话不多,不争不抢的步景寒会说出这种话来。
若非气氛紧张,很多人可能就嗤了。
皇帝也没想到他会插上一脚,并如此大言不惭。
步若轩更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这个自己的跟屁虫,会在关键时候,否定他,还说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以致于步封黎还没作何反应,他先出了声:“六弟,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并没有。”步景寒当即回道。
步若轩就笑了:“为何应该传给你?凭什么?”
“凭此刻外面跟四王府府卫对峙的禁卫,已经全部被换成了我的人,凭我的另外五万大军已经集结,在离四王府五里地的地方,就等我一声令下。”
众人惊错。
皇帝亦是变了脸色。
就连步封黎都面露讶然。
步景寒的声音还在继续:“父皇的大军最近的也在京城之外,且父皇受制,也无法给虎符于人去调动大军,而四哥的府卫就只有几百人,德叔的人马有两万吗?就算他两万。能与我,禁卫五千,大军五万抗衡吗?只要我一声令下,我的人便可踏平四王府。”
众人震惊。
唏嘘声四起。
德叔是当年因兵败被皇帝下令斩首的那名将军吗?
竟然还活着,且被步封黎所用。
当然,现在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步景寒。
步景寒竟然暗中储备了如此惊人的兵力。
五万多人。
谁也没有料到会这样。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是吗?
“老六,没想到你也如此狼子野心!”皇帝脸色铁青。
“没有,父皇,儿臣这叫积极上进。”
步景寒话落,步若轩当即做出一副恶心状:“呕!积极上进?你这分明是积极举兵谋反!”
“不哦,”步景寒摇摇头,唇角轻勾:“我这是护驾、平叛乱。所以,请父皇看清局势,顺势而为,下诏传位,儿臣可保父皇安全,不然的话,刀剑无眼,就算是护驾,儿臣也不敢保证恶斗之时会发生什么。”
众人:“......”
“无耻至极!”步若轩怒道:“明明举兵谋反、威胁逼宫,却要说得那般冠冕堂皇,护驾、平叛乱,你当在场的各位都是眼瞎的吗?”
步景寒也不以为意,不紧不慢回:“此冠冕堂皇的说辞,我又不是说给你们听的,你们瞎不瞎,又有什么要紧?我只是说给世人,以及史官听的。”
这时,崔宁取了文房四宝来,放在皇帝面前的桌上。
步景寒问向步封黎:“是四哥亲自解开父皇的定穴,还是我去解开?不然,父皇没法写不是?”
步封黎凤眸微眯。
这时,一个府卫进来禀报:“启禀四王爷,橙花帮曲帮主求见。”
步封黎怔了怔,曲焕这个时候来做什么?难道府外的两卫对垒、剑拔弩张的形势没看到吗?
不想将他牵扯进来,刚准备让府卫回话,自己暂时没空,让其先回,就听到曲焕的声音已在雅厅外响了起来。
“我给王爷送个人来,就是那夜冒充黑鹰帮放我跟王爷冷箭的那人。”
话落,曲焕挟持着一五花大绑的男人入了雅厅。
见到文武百官和一众王爷都在,曲焕就像是事先毫不知情一般,特别夸张地“呀”了一声:“这么多客人啊!”
末了,又惊叹道:“皇上也在啊!”
说完,脚步不停,无视众人疑惑的目光,将五花大绑的男人挟持到步封黎跟前,一脚踢在对方腿弯上,将其踢跪在地上。
“王爷,此人叫无冥,是疾相的杀手,极擅远距离射杀,那夜,便是他放我们冷箭。”
众人怔住。
疾相的人?
步封黎深目看了曲焕一眼,觉得他应该不是专门送人前来那般简单,又不知他意欲何为,淡淡“嗯”了声:“疾相已被关进天牢了。”
“哇,已经得到报应了?没事,我还是将此人交给王爷,他可知道不少事呢,各府的、各人的,等王爷有空了,王爷审审,王爷会有很多惊喜的。”
曲焕话音落下,在场的不少人就莫名紧张起来。
各府的,各人的?
都纷纷猜着自己是否在其中。
“嗯,谢帮主。”步封黎颔首。
侧身吩咐府卫,将人带下去看管。
“不谢不谢!”曲焕连连摆手,“我这人不爱欠人人情,上次王爷让办的事被三个蠢货搞砸了,虽然这三个蠢货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王爷的损失没法弥补呀,所以,我就带了此人前来交给王爷,希望能弥补一二。一二弥补了,另外八九怎么弥补了,实在想不到好的法子,我就另带了八九万兄弟,交给王爷号令,人现在就在城隍庙,离这儿不到三里地,希望王爷甭客气,尽管用。”
全场惊错。
步封黎震惊。
步景寒难以置信。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吊儿郎当地说出的,是这般惊人的消息。
八九万?全由步封黎号令!
不是大燕双恶,水火不容吗?
几时竟关系好到可以出兵帮谋反的地步?
如此一来,步封黎就等于:原本两万,加如今八九万,天,岂不是至少十万大军,且离四王府不到三里远。
刚刚步景寒的是五万,加禁卫五千,是五万五,离这里五里地。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