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莱悄悄看着后视镜中陈一鸣的身影渐渐变小,然后瞧见那个小子忽然挥着手,背着背包冲了过来。
她嘴角翘起,踩下刹车,伸出胳膊搭在车门上,心里盘算着陈一鸣要怎么痛哭流涕地承认错误自己才会耽误宝贵的时间去他那北五环外的小破学校跑一趟。
陈一鸣气喘吁吁地跑近,“莱哥,我就提醒一下你车子停了一个多月,灰得多大啊,别只顾着装伯夷,不讲卫生啊!”
“另外,这个天这么热,你还开敞篷,是不是脑壳有......”
轰!
跑车的发动机发出愤怒的轰鸣,排气筒吹起地上的尘土,扬了陈一鸣一脸。
直到来到停车场出口,苏莱才放下那根高举的中指。
搞得停车场的保安敢怒而不敢言,不知这些官二代或者富二代又在玩什么新花样。
缴纳了足以称得上一笔巨款的停车费,苏莱开着车子上了路。
想着刚才的一幕,嘴上还在骂骂咧咧,“敢说我吃灰,你吃我屁还差不多!”
话一出口,便没了声,一丝红晕悄悄爬上了面庞,然后蔓延开来。
敞篷重新合上,空调打开,但冷气似乎也失去了镇定的作用。
看着苏莱真的不顾露水情缘,绝尘而去,陈一鸣没什么沮丧,不就是去个学校嘛。
曾经待过四年的燕京城,他熟得很。
哪怕现在没有手机导航,只要坐上机场大巴,去到西单,他就......
卧槽!机场大巴!
陈一鸣飞奔回机场大巴的停靠站台,刚好还能在视线的尽头瞧见那辆机场大巴的一点背影。
没有自己坐在上面,它显得那么落寞和孤独。
他连忙又跑到附近的值班柜台,询问下一班是什么时候。
因为南苑机场少有民用航班停靠,所以机场大巴的时间全部是跟着航班走的,一趟航班配两辆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