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单纯的意外。”导师怜悯的道出了平平无奇的真相,并下达了最后的结语:“仅此而已。”
因为最后的这个仅此而已,那时的[告死鸟]沉默了,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作为一个还抱着“普通观念”的凡人,一直以来都以复仇为执念努力的他,几乎完全没办法接受这个真相。
心态骤然变化,大起大落之下,为了他的安全,这场晋升超凡的仪式当然也随之取消了。
自那之后,每时每刻的他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随后的几年中,[告死鸟]一直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而四处奔波,像是发了疯一样压榨着自己可压榨的一切,成为了不仅仅在教团内知名的邪魔猎人。
以这个身份,在当时教团的高层面前,在那些对人类抱以相对程度上的善意的善神面前,这个必须要不再普通的普通人,终于为曾经的那个自己问出一直以来的问题——“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错误的?
——因为神与人的矛盾本来就是没办法调解的?
——还是说……因为这一切,都是只是单纯的意外而已?
[告死鸟]的心里虽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许多的解释,但最终还是没有自己做好选择,将问题丢给了他人。
那时,圣徒和善神给了他一个相同的答案,一如他当年导师的那种口吻。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存在了。】
【这一切,没有什么为什么可讲。】
“仅此而已。”这个男人在听到后,笑着给这个答案补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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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常升起,世界并没有因为某人而改变,也不会因为缺了谁而没办法运转。
得到了这个答案后,[告死鸟]这个名号便渐渐在众人的记忆中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更为响亮,也更为令邪魔们害怕的……
——[吹笛人]!
在许多人的口中,他成为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存在,会用最为残忍可怕的手段虐杀敌人,也会用最为酷烈决绝的方式,消灭一切可能的危险因素。
犁北境、扫南庭、除西患,乃至再度收回了上次东征的战果。
以近乎不可思议的速度,[吹笛人]成为了圣徒,率领着教团的钢铁洪流,将人类的世界重新从神明手中夺回大半,归复基本的秩序。
斩杀了展开双翼可以遮蔽太阳的巨鸟席兹、斩杀了世上无可匹敌其巨大者的巨兽利维坦、斩杀了每天吞食一千座山峰的巨龙贝希摩斯,已经完成了“三兽牲祭”这个大仪式的他,在许多人的眼中,成为“弥赛亚”几乎已经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真正继位,带领他们,就此扫除神明的遗祸,在喀难世界开启第二个“黄金时代”。
然而,就在这个最要紧的关头,他却是做出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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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新启封数个天层中贮藏的可用战力,投入到这条极北战线之后,有关于这场东征,古神同盟中最后是仅剩、也同样是最强的[溃亡公],便是教团目前在这个黑暗世界唯一需要注意的大敌了。
回忆着从地母处挖出来的那份“无损原史”,这位[溃亡公]的性格已经在巴萨罗谬心中渐渐被拼合起来了。
平凡宇宙之上,高维时空之中,随着喀难世界对这个黑暗世界的逐步侵蚀,[圣巴萨罗谬]同样也将触手衍生到了这个宇宙的每一个基本粒子、每一个时间节点之中。
银灰色的光辉闪耀,以虚空中的逆十字架的象徽为核心,巴萨罗谬的存在渐渐延伸至了这个宇宙的起点,也即是[溃亡公]这个最后的敌人所在的地方。
这个身着艳丽花衣的男子似乎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像往常一样,嘴边挂着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假笑。
他如有预兆的问道:“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要问我你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巴萨罗谬点头承认,笑容一如既往的愉快:“能让一个[弥赛亚]之位触手可得的在世圣徒,在即将登临人世荣耀之顶的时候,突然间背叛了教团和人类,投向古神一方,成为[溃亡公],掀起了黑死病之灾的理由,这个世上恐怕也没有比这更加值得让人好奇的了。”
[吹笛人]缓缓闭上眼睛,像是终于卸下了身上的担子,如释重负般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这一切……只是源自于一个凡人的无端妄想而已。”
当着巴萨罗谬的面,他将手臂缓缓抬起,五指收拢,做出了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握拳的动作。
“”[吹笛人]不似玩笑的反问道、
那时,圣徒和善神给了他一个相同的答案,一如他当年导师的那种口吻。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存在了。】
【这一切,没有什么为什么可讲。】
“仅此而已。”这个男人在听到后,笑着给这个答案补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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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常升起,世界并没有因为某人而改变,也不会因为缺了谁而没办法运转。
得到了这个答案后,[告死鸟]这个名号便渐渐在众人的记忆中渐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