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抽了双筷子慢慢悠悠开吃。

光线昏暗,她不着急睡觉,吃得很慢,好不容易吃完准备上楼,便突地听到外面传来了“轰隆”的一声响。

一个身肥体壮的男人横着飞了进来,将关上的另外半边大门也给砸开了。

他的身子撞倒了靠门的桌椅,身子落地,又是一阵乒乒乓乓。肥壮男人连声“哎哟”,吓得面如土色,用屁股一个劲儿地往后挪,视线紧紧盯着门外,活像是碰到了阎罗王。

“姑奶奶饶命啊,姑奶奶饶命啊!”他的声音就像是被加上了波浪特效一般,短短两句话,音调起了又降,降了又起,似乎下一刻就能当堂唱起来。

伙计和刚吃完汤饼的宫盈齐齐睁大眼睛,呆呆看向门外。

被他称作“姑奶奶”的人,这才笑意盈盈抬步走进客栈内。

这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一袭火红色长裙,打扮得比烈火还要妖冶,面容精致白皙,雪般白的皮肤和血般红的长裙对比强烈。

不仅半分不显违和,还衬得她姿容更加出众。

宫盈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竟然能够把红色穿得这般惊艳。

这还是制衣手艺十分落后的古代。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灰扑扑男装,在心里抽搭了下,等她的人生切换成种田模式,她也要去买好看的古装裙,一天换十件。

红裙少女直直将肥壮男逼到墙角处,才一脚踩到了他的脸上,声音带着柔,眼里却不见半点温婉:“还敢不敢乱碰了?”

肥壮男吓得浑身直哆嗦,身子抖了又抖,话都说不清楚:“不不不、不敢了,不敢了,姑奶奶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少女冷冷睨着他:“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肥壮男呆住。

她的脸上挂上些许笑容,放下脚,将身后背着的大砍刀举到了对方面前:“不如,把你的这只咸猪手砍了,砍了以后呢,姑奶奶我就知道你必定是不会再犯了。”

肥壮男闻言,魂魄差点当场从身体里飞出去,他吓得语无伦次,一个劲儿摇头:“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我就是一时糊涂……我……求求你了,饶了我这次吧……”

少女的脸上仍旧带着笑:“鬼迷心窍?原来是这样啊,既然如此,我不砍你的手……”

还未等肥壮男松口气,她便话锋一转:“……改挖你的心好了。”

从宫盈这个方向望过去,能明显地看出,肥壮男离当场吓死,不过一个指甲盖的距离。

他涕泗横流,呜呜咽咽靠着墙,那么大一个身躯,愣是给他哭出了小媳妇的气质。

宫盈得眼睛都直了。

少女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笑了笑,刚欲动手,身子便顿了顿。

紧接着,宫盈听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过来,一个娇娇弱弱的白裙少女,按着胸口,快速小跑着赶进来。

她的眉间好似笼罩着万千忧愁,面色白得像是刚刚生了场大病,见到红裙少女手中举着砍刀,眉头一下子忧伤地蹙了起来。

“谢姐姐……”

就连声音都有气无力,十足一个病弱美人。

……不过,宫盈越瞅越觉得这少女的气质真是眼熟极了。

好像在哪见过?

在哪呢,好像想不起来了。

她甩了甩脑袋,不再细想,继续托着下巴津津有味看戏。

为什么要看戏?这很简单,宫盈小时候就看过不少武侠电视剧,一直都对这类打打杀杀的刺激生活,充满向往。

她来到了这个谜一样的世界,却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办法亲自体验刺激江湖生活。

好不容易碰上了一次“武侠事件”,自然不能放过。

被称作谢姐姐的红裙少女闻言,将砍刀从肥壮男胸口处拿走,回头看向娇弱少女,眉头皱了一下:“怜儿,刚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吗,你身子这么弱,怎么也跟过来了?”

怜儿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生得我见犹怜。

她似乎有些惧怕红裙少女,闻言垂下头,声音怯懦无比:“我,我怕你伤到他。”

红裙少女睁大眼睛看向她:“这有何好怕的,我当然……”

闻言,肥壮男子同可怜巴巴的怜儿一齐松了口气。

可下一刻,红裙少女便笑眯眯提着砍刀将那肥壮男子的右手砍断在地。

肥嘟嘟的手掌掉落在地,瞬间鲜血如注。

男子捏着断掌的地方,爆发出一阵险些震破屋顶的惨叫声,像是被人活生生扔进了滚烫的沸水里,一脸的痛不欲生。

事情发生得太快,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宫盈都没有想到,这个看着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会这般果断且不客气。

红裙少女不再去理会惨叫的男人,掏出一方白净的帕子,将刀口上沾染的血一点一点擦干净,这才看向怜儿,翻了个眼皮,将未说完的话说完:“……当然会伤到他的呀。”

怜儿苍白的身子颤了颤,她垂眉看向地上的男人,脸上划过一丝不忍,像是想要上前帮忙。

可身子动弹之前,抬眉又看了一眼红裙少女的神色,见她此刻板着脸,面上没有一丝笑意,便默默低下头,走到对方跟前,没有再说话。

红裙少女不甚在意地拍了拍怜儿的肩膀:“你啊,就是太心软太好欺负,像这种爱调戏人的肥腻大头猪,就得吊起来抽打个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老实。”

说着,她低头恶狠狠看了一眼地上:“再者,先前我就警告过他,是他不听劝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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