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假装不认识你,你……”

卫襄睁大眼睛瞪她:“我看着就那么好骗吗?”

“……没有。”她摇头,默默将爪子收回去。

他的视线再次落到她的脸上,不过隔着一层黑乎乎的斗笠帽,并不能看到她的脸。

隔了好一会儿,又道:“罢了,我不问了。”

宫盈:“……?”

“你现在年龄尚小,嗓音未成型,偏柔自然正常,不必太过在意。”他稍稍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措辞,“也不必装哑或是易容成女子。”

所以在他看来,她是因为声音女性化才会易容成女的以及装哑巴?

这个逻辑听上去似乎很是完美,宫盈觉得自己需要给卫襄同学的闭卷考试卷上打上满分。

她安静垂头,沉默不语。

“还有。”他声音沉闷,“是我越界了,你我关系未曾深厚到知无不言的地步,这些事情你的确不需要同我交代。”

宫盈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便赞同地点了点头。

脑袋才点了一下,便看到卫襄又一脸的气急败坏。

他似乎已经被气到说不出话来了,盯着她望了好半天,最后怒气冲冲地甩给了她一个生气的后背。

宫盈突然发现,这人就……还……

挺可爱的。

临睡觉前,卫襄又磨磨蹭蹭地跑到了宫盈的床边。

他居高临下且表情寡淡且声音冷漠地开口:“你放心,今日的事情,我会保守秘密的,日后在其他人面前,你还可以继续当你的小哑巴。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宫盈十分上道,仰头感激涕零望着他,马屁迅速拍上:“大恩无以为报,只能……”

卫襄面上猛地一红,忙偏头错开视线。

她麻溜地将后半句吐出口:“下辈子给少侠当牛做马了。”

卫襄转头看她,片刻后,蹦出一个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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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晚风渐凉,宫盈睡了半宿忽地被惊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现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冷漠的一声电子音:“叮——”

这声音她很熟悉,上辈子玩网游,接到隐藏奇遇任务的时候,游戏里都会出现这样的声音。

凭着对游戏的敏感,宫盈清醒了。

隐藏在她体内的游戏之魂,在这一刻苏醒了过来。

隔了一会儿,一个亮亮的东西在脑海深处忽地闪烁个不停。

宫盈凝神望过去,发现那似乎是一个很小的……方向标?银白色,十分显眼,忽闪忽闪跳个不停。

她突然怀疑,自己很有可能并不是被外面的冷风吹醒的。

脑袋稍微偏移了下位置,方向标便会跟着一起移动。不过不管它怎么动,箭头所指永远都是西南方向。

这是……什么意思?

是让她去那个地方吗?

方向标无声跳动的时候,一个念头也跟着跳了出来。宫盈猜想,这方向标所指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藏有藏宝图的地方。

反正眼下也没有别的线索,再加上已是深夜,纵使心中有些许顾忌,她也将顾忌压了回去,披上外衣,戴上斗笠帽便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再坏也不能比被困在这个江湖更坏了。

好不容易出现提示,她不舍得放过。

夜间,晏家堡内一片安静,黑色如同隔音纱布,将整个晏家堡笼罩在无声的沉寂之中。

方向标似乎是专为她设计的一般,指朝的方向完全避开了晏家堡内的家丁守卫。

前路越行越偏僻,越往前,守卫便越少,到最后,宫盈险些以为自己都已经出了晏家堡。

长长的小道蜿蜒向前,两边都是苍翠的树木。

行了不知道多久,方向标终于消失,而她也站在两扇紧闭的木门前面。

在月色下能够看出,漆红的木门上全部都是灰,色泽黯淡,险些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副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看样子像个已经被废弃了的房间。

宫盈左右看了两眼,伸手推门,木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响,毫不费力地便被她从外面推开了。

进了屋内,一股浓郁的灰尘气味便迎面扑了上来。

她伸手扇走面前的灰尘,进了屋以后,方向标终于又重新出现,她顺着方向标继续朝屋内走。

一步两步三步……

方向标消失的时候,她站定脚步。正前方摆放着一个看不出颜色的木桌,木桌约莫半人高,做工质朴,散发着幽幽的木头香气,桌子上一左一右立着两根白色的蜡烛。

蜡烛闪着幽幽的火光。

幽幽的火光……

这是刚刚有人来过吗?

这么晚,这么偏僻的地方,是谁会来?

更重要的是,藏宝图在哪呢?

……为了回家,这会儿便只能当回小偷了。

宫盈双手合十,朝着空气无人的地方默念了几声“打扰打扰”。

不过,她将面前的木桌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藏宝图的下落,甚至连“布”“纸”之类的、有可能是藏宝图的东西都没有看到。

打开最下面一个抽屉的时候,她伸手摸到了一块硬硬的木头。

好像是一块木牌,约莫一个半手掌的宽度,很长。

她没多想,将之从抽屉中拿出来,却在下一瞬,借着幽幽的烛火光,看清楚了手中的东西。

这是个牌位。

它通体黑色,可能是烛火微暗,所以牌位中间的字看上去便显得格外渗人。

上面写着“晏清歌”三个字。

除了这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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