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桐想反驳几句,最终低垂着眼睑说:“你放心,这些钱我都会留给你。”
男人气得脸都狰狞了:“你当我是你什么人你的孝子贤孙专门给你处理后事真是做你的清秋大梦,你最好是听我的安排,赶紧把遗嘱改一改,不然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他这是被逼得彻底撕破了脸了。
苏青桐反而松了一口气,最怕的就是他玩那套虚与蛇委,这些日子,她已经受够了。
“你想怎样是想要我的钱还是想要我的房子又或者什么都要”
男人脸上的表情就从容了一些:“你这个人到死都不知道讨我欢心,如果你哄着我,我能不好好对你吗”
“算了吧,你的好我不稀罕。”
“你”男人又想发火,只是病房里边还有别人,这也是他想要她出院的原因,在这里,他不方便控制她,也就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苏青桐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你是不是希望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然后你就可以无所顾忌的把我的女儿丢进孤儿院去再跟那个讨你欢心的女人一起生儿育女”
男人一怔,似乎意外苏青桐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从他的眼里,苏青桐看出他的震惊,总之生活了十多年,又怎么不了解他的为人性格最是自私凉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然也不会半夜三更的时候趁她睡觉时往她的嘴里灌大剂量的西药粉。
她被药粉呛醒后问他:“你给我吃的什么”
他理直气壮的说:“你睡觉不安宁,我就给你吃点安宁的药。”
后来,她特意去医院查询,才知道是一种治疗心率过快的药,那晚上真吃了那一大勺药粉,说不定她的心脏就得停顿了。
自那以后,她怕极了跟他同睡一间卧室,只是却挣扎不了。
一个女人要跟一个男人分手,必须要经历一场又一场的地动山摇,尤其是她这样性格的女人,势必要失去所有,才能换得自由,而孩子最终又是他控制她的筹码,所以,她妥协了,继续过着这种恶心的,不得已的生活。
人到要死的时候,就免不了回忆往事,她经常问自己,这一辈子值不值,做错了一些什么,做对了一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结论。
不值吧,是她自己选择的人生,值吧,总觉得这一辈子可怜极了,好像从来没有幸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