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桐当然不相信他的鬼话,他这分明就是在控制着他们呢。
苏青桐总觉得落入了一个扑朔迷离的圈套,但葫芦里边卖的什么药,她还真的不是太懂,总觉得跟空间有些关联。
吃过饭,就看到朱金凤跟杨菊花压着集宝轩的七八个人进来,那几个人一进来就跪在苏青桐的面前磕头求饶。
杨菊花操着一口乡音说:“你们居然敢亵渎我们的神女,按照我们的门规,就得刮了你们的皮做成人皮灯笼。”
苏青桐还听得似懂非懂,集宝轩的人却吓得屁滚尿流,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朱金凤的话说得不快,倒是好懂,她说:“你跟他们废话什么,先抽他们一顿鞭子再说,敢得罪我们仙门的神女,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杨菊花就退开一步,让出院子里边的地盘,说起来奇怪,明明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怕这两个女人怕得要死,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那朱金凤看着是一个农村的妇女,惩罚起人来却一点都不手软,一条鞭子甩得相当利索,一会儿就把那七八个人打得哭爹叫娘,就是没有一个人敢逃。
苏青桐看了一眼屋子外边围观的人,他们大约明白,就是逃也逃不走,实际上,苏青桐也想逃,只是每一刻都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哪里脱得了身。
晚上的时候,苏青桐忍不住问朱金凤:“你们怎么就觉得我是神女呢我自己都不知道。”
朱金凤笑着说:“丘堂主说是神女,那神女就是神女,这些年来,他可从来没有说错过。”
“你就这么相信他”
朱金凤说:“丘堂主的本事大着呢,他是真的有神通,法术极其厉害,不但能够救赎我们的灵魂,还能洗涤罪孽,我们自从忠心皈依仙门,不但百病不侵,还让家庭越来越富裕繁荣了,以前我们都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如今起码顿顿有玉米渣渣喝了。”
杨菊花也说:“早段时间,我大伯子生病了,在卫生院一直没有看好,就是丘堂主给他下了一碗水,我大伯子如今什么病痛都没有了,下地干活,比谁都有力气。”
“是啊,我们县里的那个大干部,他爹病得都快死了,也是喝了丘堂主作法的水,如今一顿能吃两个馒头”
苏青桐被她们说得一愣一愣的,几乎怀疑这个丘六真的是神仙,又想,难不成这个丘六跟她一样,也有一个种植空间,空间里边有治病救人的灵气
苏青桐狐疑的看着前边丘六住的宅子,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此刻,丘六正坐在法堂冥思,他的徒弟进来说:“师傅,**师明天下午四点左右到。”
丘六说:“你派人收拾好几座院子,多派些人手侍候,明天开始我们这里会热闹两天了。”
徒弟好奇的问:“师傅,前边那位真的是神女”
丘六沉思了一会说:“是不是神女我也说不准,不过这个丫头绝不会平凡,我感觉她的天府藏有神魂,对了,我让你在她屋子里边燃的凝魂香,你们点了没有”
“从昨晚就点了,师傅,你难道想剥离她的神魂”
丘六小声说:“到底如何,还得等**师过来才能决定,既然**师让我们点凝魂香,那我们就点吧。”
他话音刚落,窗外传来朱金凤的声音:“丘堂主,神女说她想见她带过来的那两个人,我们让他们见面吗”
“想办法推了吧,在**师来之前,神女谁都不能见。”
窗外的朱金凤应喏着走了。
苏青桐这一晚上,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是巍峨的宫殿,仿佛要跌落下来的巨大的月亮,倾洒着如银水的光辉,照亮了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她悠然的行走在汉白玉的宫阙间,身后是恭敬的如流水般的仆从,她们打着橘红色的灯笼,然而光芒却还没有月光明亮。
她走到哪里,月亮就跟到哪里,温柔笼罩着她一身的清辉。
突然,远处传来兵戈铁马的嘶鸣,仆从惊慌失措的逃串,她疑惑的朝着那处烟火看去。
有人惊慌失措的跑过来禀告:“娘娘,灵王率人杀到了宫门外。”
她问:“我们还有多少人马”
“他们全部都反了,全部,我们已经支撑不住了。”
这时候,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一阵一阵传了进来:“抓妖女,抓住祸国殃民的妖女,杀了她,她是妖孽,决不能让她存活”
密密麻麻的士兵涌了进来,圈圈围住了她。
突然,站在她身边的人将手里的剑跟矛刺进了她的身体。
她看着如同刺猬的身体叹息了一声,这些人果然全都反了,连她身边最亲近的人都背叛了她,他们都要置她于死地,可她哪里做错了
她善待他们每一个人,给他们最好的盔甲,给他们最好的刀枪,给他们丰衣足食,他们却吃饱了喝足了用她制造的武器来杀她
从梦里醒来,苏青桐心跳得特别快,那种众叛亲离的悲哀,差点要淹没了她。
第二天下午,平静的乡村突然来了十几台小车。
从一台车里下来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由五六个保镖扶着往苏青桐的住所而来。
苏青桐站在屋檐下,静静的看着走进来的一行人,就好像俯视着前来膜拜她的臣民,非但没有半点恭敬之意,相反还释放出一股怒气,这是一种奇怪的情绪,让苏青桐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感觉她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原本是一个尊老爱幼的女孩子,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