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成为这白族的帝后,白子行便是他陆缤云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
“缤云,对不起……我知道不该欺骗你,可我也实在不知那书会是假的啊!”
白子行这毫无说服力的辩解,怕是她自己都无法相信。
陆缤云没有接声,只是抬手倒了一杯茶放在白子行面前。
“过去的就都过去吧!无论谁对谁错,最终受害的都是我……”
陆缤云的声音很轻,夹杂在柔弱的微风中,多了几分伤感。
演戏吗?谁不会啊!
“我不知道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白子行装作无辜地搓了搓手,脸上又换上了以往的受虐模样儿。
或许过去的陆缤云便是被她装出来的弱势所欺骗,才会酿成今日之大错。
而今再看见白子行这副样子,陆缤云竟生出了几分恶心。
“你知道的,子夜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她。”
索性不再与她兜圈子,陆缤云直接开口道,
“你想要的,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只要白子夜。若是你真的喜欢那少主之位,拿去就是,只要将子夜给我……”
陆缤云的开诚布公吓得白子行手中的杯子差点儿掉在大腿上,好在只是一瞬,她便回过神来。
“缤云这是何意?我……听不懂。”
白子行装作懵懂地摇了摇头,眨着眼睛看向陆缤云。
“在我面前你就无需戴着这张假面具了,我说的什么,你应该听的很清楚。我要白子夜,你要白族的权势,我们……可以合作。”
陆缤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来,白子行可真是够厚颜无耻呢!
白子行的大拇指一直摩挲着手中的杯子,眼睛盯着陆缤云看了许久,陆缤云也回视着她,丝毫没有退缩。
“你想我怎么做?”
白子行的声音恢复成自己的本色,语调里都是满满的阴谋。
陆缤云心中暗暗自嘲,他当初怎么会相信这只凶狠的狼会是可怜的小白兔呢!
“我要她身边的小侍消失,永远不要出现在子夜面前。”
而他,陆缤云,要代替那小侍陪在白子夜身边。
是的!
因为白子夜说不爱他,那他不介意以别人的身份活着,只要能跟她在一起。
“你要……”
白子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陆缤云这是疯了吗?
白子夜又不是个傻子,他怎么伪装成那小侍的模样儿待在她身边?
“我自有主意,你只需把握机会将那小侍引出来,剩下的事情便与你无关了。”
陆缤云将杯子里的茶水倒入一旁的花丛处,自己又重新斟了一杯。
“这个好说,便当是我为之前对不起你的事情道歉了。”
白子行觉得将白子夜身边的小侍引出来并不难,况且,她也一直想朝那小侍下手呢!这会儿便当是还陆缤云一个人情好了,一举两得。
陆缤云日后有了把柄在自己手中,白子行相信,他不敢不帮她。
有了白子夜枕边人的帮助,那少主之位她还不是唾手可得吗?
“事成之后,我定会如你所愿。”
陆缤云总算是给了白子行一个正常的笑,可那眸子中的深意白子行却没看懂。
二人互相利用,一拍即合,很快达成共识。
白子行只说是让陆缤云等消息,待时机成熟,她便助他成事。
……
白子夜与宋锦瑟“新婚燕尔”,整日整夜的腻在一起,如胶似漆。
也因着太过贪恋那温柔乡,白子夜最近耽误了许多正事儿,在宋锦瑟身上不方便没办法再缠着她的这几日,便又开始忙了起来。
“子夜姐姐今日还不回来陪我用膳吗?”
宋锦瑟噘着小嘴儿,拿着筷子不高兴地戳着碗中的饭,他都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见过白子夜了。
宋锦瑟早上贪睡,每每醒来的时候白子夜就已经离开。
夜里他说是要等着她的,奈何等到他都睡着了,她才回来,他最多也就是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她柔声哄他几句,再亲亲他的嘴角。
二人虽是日日睡在同一张床上,却是连一句好好的话都说不上,别提小皇子现在有多委屈了。
宋锦瑟忽然怀念起在北国太女府的日子来,那个时候的子夜姐姐,除了每日里看书泡温泉,剩下的时间都陪在他身边。
“少主这几日有些政事要忙,待这事儿解决了便有时间陪公子了。”白霜在一旁柔声安抚道。
白子夜近日里忙着查影阁中的叛徒之事,似乎还牵扯到了四国之中的人,所以十分麻烦。
也正因如此,白子夜才让白霜近身跟在宋锦瑟身边侍候,就怕趁自己不在,那孩子有个什么好歹的。
“什么事情竟比我还重要?”宋锦瑟委屈地嘟囔了一句。
他不是那不懂事的小男儿,只是一连数日都不能跟子夜姐姐说上一句话,他心里难受。
“在少主心中,公子自然是第一位的,这一点属下敢用脑袋保担保。”
白霜笑着打趣宋锦瑟,许是他的话太过露骨,惹得宋锦瑟红了耳尖。
但也正是白霜的话让宋锦瑟心中好受不少,小皇子总算不再对白子夜不陪他用膳的事情耿耿于怀,而是愿意自己吃饭了。
白霜在一旁站着替宋锦瑟布菜,见他爱听关于少主疼爱他的话,白霜便多说了几句逗他开心。
“属下自幼跟在少主身边,还从未见少主待谁像公子这般好呢!少主年近二十,身边却是连一个通房小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