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宋锦瑟有些害怕,小手紧紧地拉着白子夜的手腕处问道。
“无事,不过是些江湖恩怨罢了!”
白子夜出声安慰着怀里的小人儿,却是对景儿摇了摇头。
景儿抿着唇没敢开口,这男子分明就是自己殿下之前冒死救下,又害了他的那个人。
只是不想他既是已经用自己的性命换了自由,又怎么会惨死在这种地方。
景儿心中害怕,不忍再看那男子。
尽管心中怪他怨他,但到底还是心软了。
从包袱里掏出一件外袍递给白风,白风盯着景儿看了一瞬,便接过外袍盖在那个浑身赤衣果的男子身上。
景儿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别过脸去。
若不是这男子背弃了自家殿下,景儿也不会如此怨他。
如今他能做的不过就是给他最后留一点体面,至于能否遇见好心人将他安葬,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毕竟景儿也做不到以德报怨,这人不仅背叛过锦瑟殿下,还伤害过自己。
况且,白子夜也不想宋锦瑟知道此事,所以他们也不能多做停留。
骑马继续赶路,宋锦瑟也不再问刚才之事,既是子夜姐姐不许他看,那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也不好多问。
四人沿着西行之路继续前行,只是越往西走,道路两旁的树木便越少,天气也愈发干燥。
宋锦瑟抿着那张干的有些掉皮的嘴唇,却是没舍得将水壶里的最后一点水喝掉。
这一路上为了迁就宋锦瑟,白子夜就没怎么喝水,准备的这几水壶的水都给了他。
宋锦瑟心疼白子夜,只怕会渴坏了她,便总想着将那最后这口水让她喝掉。
奈何白子夜总说自己不渴,宋锦瑟便只能这样小心地抱着了!
行了近三个时辰都还未瞧见附近有什么小村落,白子夜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她倒是不怕这缺吃少喝的,就怕怀里的小皇子受不了。
低头看了看那个嘴巴起了一层皮却仍然抱着水壶不舍得喝的小家伙,白子夜无奈地叹息一声。
“锦瑟,把水给我吧!”
白子夜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宋锦瑟忙双手捧着水壶递了过去。
小人儿眸子里亮晶晶的,子夜姐姐肯开口要水喝,他比自己喝了还要高兴。
白子夜扯开水壶的塞子,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然后抬起小人儿的脑袋,就朝着那张发白的小嘴儿覆了上去。
宋锦瑟一惊,想到身后还有白风和景儿在,羞得只往白子夜怀里钻。
白子夜顺势将水哺进了小人儿口中,还顺便占了个小便宜。
宋锦瑟早就被这个吻亲的晕头转向了,只怕是被白风和景儿瞧了去,便是连头也不敢伸出来,缩在白子夜怀里害羞不已。
白子夜一手抱着怀里的小人儿,一手牵着缰绳,嘴角还挂着一抹得逞的笑。
莫说是她走在前面,白风和景儿看不见他们在做什么。
便是他二人真的看见什么了,也只会埋头当作自己是个瞎的,哪儿敢盯着主子们一直看呢!
景儿也渴得直舔嘴唇,白风瞧着亦是心疼不已。
四处望去,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小片树林,白风急忙驱马跟上白子夜。
“少主,天气炎热,不妨您先带公子去那片小树林处歇歇,属下去找些水来。”
白风心疼自家主子,却也心疼景儿。
景儿一路上不舍得饮水,将水都省给了小皇子喝,她们这些武功高强的女子倒是还能多挺一会儿,景儿却是不行的。
这要说起来,也怪不得他们。
谁都没想到这西国会是这般个情形,他们都以为带了这六壶水怎么的都会有余,哪里会知道那都不够一个人喝的。
白子夜心中却是有些懊悔的,她熟读地史,这西国偏北的方向干燥缺水她也是知道些的,只是那也是她从书上得来的,这般亲身体验后才知,原是如此的干燥。
“也好!”
白子夜点了点头,便是他们不累,马儿也累了。
不管前方小树林处有无水源,总是有些青草供马儿食用的。
四人来到这片小树林中,树荫下的凉爽与树林外的燥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倒是让宋锦瑟好奇不已。
“别跳了,过来歇歇。”
白子夜招呼着在树荫下和树荫外感受着不同温度的小人儿道。
宋锦瑟一连骑了好几个时辰的马,只想站着活动活动。
白子夜叫他,他又不敢不去,便磨磨蹭蹭地挪到了白子夜身边,却是怎么也不肯坐下。
“可是大腿处磨得疼了吗?”
趁着景儿收拾东西的空当儿,白子夜附在宋锦瑟耳边问道。
宋锦瑟耳尖一红,轻轻点了点头。
白子夜轻轻拍了拍小人儿的小屁股,一把将他拉坐在自己腿上。
“待寻到了落脚处我给你瞧瞧,顺便抹点儿药膏。”
便是再心疼他,白子夜也不好光天白日地脱了他的衣裤给他上药吧!
宋锦瑟偷偷看了景儿一眼,而后害羞地“嗯”了一声。
出去找水的白风没一会儿就跑了回来,嘴里叼着一个红果子,提着的衣摆里还兜了许多。
将兜着的果子都倒在毯子上,白风咬了一口嘴里叼着的红果子高兴道:“少主,您瞧瞧,这是沙棘果,暗部里有西国的人,她说他们自幼便是吃这果子长大的,属下已经尝过,甘甜可口,且并无中毒迹象。”
白风曾听下属们闲聊时说到过这种果子,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