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看桦绱,皱眉瞥向一边,这姑娘是谁?看他的眼神颇为怪异。他云青容貌出众,爱慕他的姑娘能从这排到城门口,什么样的激动表情没见过?可就还没瞧见有人看他能如同见到鬼一般的惊愕,瞧着不像欢喜呀!
云青拧眉不悦,一抬眼又望见这姑娘身后的——丫鬟?云青本就眼神不善变得越加厌烦冷清,歪着头眯眼探究。
“这是我府中的客人,云青云公子。”桦绱给他二人相互介绍:“云青,这是牧姑娘,暂住府中。”
云青收回目光对笙歌作揖施礼,礼毕:“殿下既然有客人,云青便先回了,今日疲乏,还要整理衣衫,明日云青再来拜见。”说完作揖离开,正耍小性子呢!与那丫鬟错身而过的时候脚步一顿才继续前行离去。
“别见怪,与云青见面十有**他是不开心的。”桦绱解释云青的我行我素。
“嗯,让公主见笑了,刚刚竟”竟从云公子身上见到了三哥的影子,她听说公主广招与三哥想象的少年入府,也是多年前的事,早就遣散了。连翘跟她说还有一位云公子,原来就是这位,是像,不过是大轮廓来说,细看可就不一样了。且风格喜好,三哥从来没这样招摇过,衣衫色彩艳丽比女子都过,可是他穿着倒是极好看的,笙歌心中给了中肯的评价。
笙歌落泪激动,桦绱佯装不知,她们都不想碰触那片伤疤,每每都会心痛难过久久不能平复。笙歌试了眼角,与桦绱继续前行,漫无目的走。
为了转移话题,活络气氛,笙歌想起一事说:“我听说这里有位新上任的刺史,容貌颇为出众且年轻有为,不知又是什么样的美男子?殿下也觉得他英俊吗?”府中别说丫鬟,连婆子都觉得这位大人比画上的公子都霞姿月韵!笙歌起了好奇之心。
当年她从西京离开便一路去了安泰大长公主府,这么多年真是养在深闺人未识,可这句话到了她这里就不是褒义句了。许久不曾看看高墙府外的春色了,就更不必说人与事。
对笙歌笑意盈盈的桦绱面上起了一丝裂痕,扬起的唇角一点点垂下。水眸里的柔光霎时冷却下来,声音带着一丝僵硬,缓缓说道:“流言嘛!不可信的。”语气淡的有些冷漠。
身形高大的丫鬟听到桦绱说这句,微微惊疑却也很快掩盖恢复如初,他若是没觉察错,怎么试着公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呢!
“是嘛?齐大人不俊美吗?”笙歌倒是没多想,随口问了句,其实她也并无多大的好奇心,不过是找话聊,缓和刚刚的气氛。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脾气暴戾,喜怒无常!
枉读圣贤书,毫无礼数!。。。桦绱心中默默梳理齐大人的罪状。
桦绱忍了忍将梗在喉间的‘千言万语’咽回腹中,敛了笑,垂下羽睫,咬着后牙槽讥讽的回了一句:“。。。不敢恭维。”
让在场众人一怔,面露小心纷纷垂了头。笙歌也瞧出她的情绪,一瞥桦绱后方的兰芗,正咬着嘴唇拼命摇头,虽不明所以,可是也知晓不能再问下去。
走出去很远一段距离的云青停步转身,没想到那高大丫鬟恰巧也回首,不知是不是因他探究的目光过于明显,二人对视了眼,那丫鬟一低首远远施礼而后回身继续跟着主子离去。
云青皱了眉头,他见过男唱花旦,女演武生,可是倒是头一遭瞧见男扮女装做丫鬟的!他唱戏便学得青衣角色,扮女子,可是行家。
又越过这丫鬟背影看向前面的桦绱,纤瘦高挑的身姿,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总觉得如今的公主有了鲜活的表情,有了生气。即使并不是开心愉悦的,但总归有了不一样的情绪,不再死气沉沉,一副万念俱灰。想起多年前的那个雨天。。。
“若有一日,你想走,随时可以离开。”
“当然。”他骄傲的扬起头,笑着喊道:“只是公主,莫要爱上我。”
“不会!”少女目光平和,肯定的回道。
她真的不会,这么多年,她的目光始终是透过他去思念别人,那个早殇的少年。从何时起,他开始在意她的目光,气恼她的行为,原来是喜欢上了,也喜欢上了她的爱情。没想到真的有人如此长情,只爱一人。令他羡慕又嫉妒,他羡慕那个与他相像的顾公子。可若是没有他,他又怎么会被公子送到这里,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公子来信说,他不必呆在这里了。
可是,环视熟悉的四周,环视远方的佳人,为何有些舍不得了。即使离开他也想亲自道别,若是她开口留他呢?他或许是可以留下的,为了她,只要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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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这件事本身并不可怕,除了身上臭些,妆容乱写,可是有婢女会为你打理好。主要是天亮人醒之后,是否能坦然面对醉后的疯狂。
“啊——!”承荥杏眸呆滞,一声尖叫后,惊得小绾她们急忙进来瞧看,看无不妥之处,便知晓郡主是酒醒了。
俨然承荥是不能坦然接受的,此后的两个时辰中就如同营养不良的豆芽菜,恹了吧唧的,萎靡不振。
“郡主安心用膳,老奴才去打听了,听说老夫人免了少妇人们与小姐的请安,说昨夜饮酒了,都休息几日。”邓妈妈岂会看不出承荥为何事烦忧,出言宽慰道。
“那她们没去?”承荥有封号傍身,自然不需要她去晨昏定省的,按礼数还得夫人们跟她请安呢!可是她已经说过了,不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