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好意提醒, “先收收你嘴角的笑意,到底怎么了?”
笑的像个傻狍子,冉冉表示很嫌弃。
同样知晓出了什么事的时倾就冷静的多, 或者说, 他比较能装。
时倾看向温, 不带一丝一毫的幸灾乐祸,仿佛没有任何的私心,抢先在席荣御开口前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裴疏墨两个小时前在南海边境以擅闯军事要地为理由轰了架直升机下来, 巧的是这架直升机是以席将军的名义调动的, 事发时上面的乘客包含了唐松年和裴疏璧。”
……
他说话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是在说类似于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外出旅游的小事。
但, 这是小事吗?还巧?!巧个屁!这明明是蓄意谋杀!
这堪比□□的消息在温燃耳边炸响后,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 不是质疑,更不是愤怒,而是急匆匆的回头看门关好了没。
所幸从病房出来时她关了门,在门紧闭的情况下, 高级vip病房的优良隔音质量起到了最高效用,从里面哪怕趴在门上都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温燃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口, 松了口气。
吓死了, 吓死了。她的唐姐姐才醒来, 要是听到这个消息……若是被吓出什么问题来,她扒了裴疏墨的皮!
她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松气时的叹息声清晰的传入了时倾和席荣御耳中。
明明是软绵绵,轻柔柔的声音,听到时倾和席荣御耳中却如利刺入脑,扎的两人同时面色一黑。
每个对冉冉‘不怀好意’的男人,在直观体会过冉冉对唐夏景的重视程度之后,哪怕是傲慢如裴疏墨,都会不由得心生起几分无力感。
谁不知温燃虽然长了副精致软绵的样子,性子却薄凉的令人心惊。
就看她听到裴疏璧和唐松年乘坐的直升机被轰落,第一反应不是担心两的人生死,而是去关心她的唐姐姐有没有听到,便可看出几分。
但正是这样,所以她对唐夏景的态度就格外让人艳羡嫉妒。
那是一种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在心上人眼中都比不上一个女人的失控感,想想都让人想干脆掐死唐夏景大家一起同归于尽算了。
幸好唐夏景性取向正常,和冉冉就是真真切切的社会主义姐妹情,不然裴疏墨首先需对付的可就不是他们这些性别为雄的情敌了。
不过就算唐夏景真的哪天弯了不想和冉冉只做单纯的姐妹,而是想要更上一层楼。
也不一定有人敢向她出手,要知道但凡唐夏景掉了一根毛,冉冉能扒了罪魁祸首的皮!
时倾指尖颤了颤,再也轻描淡写不了,却也只能咬牙硬生生忍下了心头一瞬间升腾起的如岩浆般翻涌泛滥的妒意。
甚至不能像对付其他情敌一般开口嘲讽几句,憋屈的很。
席荣御原本要抬脚踹抢他话的时倾的心思也没有了,他看着女孩的一系列动作,只觉一口气哽在了喉头,上不去又下不来。
真是又恨又嫉,又嫉又恨。却偏生对病房里那人无可奈何不说,对小作精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两个男人莫名被温燃下意识的举动刺激的妒火中烧,温燃自己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当然她也不是全然不关心裴疏璧等人的死活,确定了唐姐姐不会听到这‘激动人心’的话题后,她也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几分紧张,“他们没事吧?”
谁关心他们有没有事!席荣御冷酷的想到,但一对上女孩暗含担忧的双眸,心又忍不住软了下来,“裴疏墨不至于明目张胆的杀人,先警告再开炮,他们有时间逃跑。”
其实这事要说也有席荣御的责任,为了能多些时间和冉冉独处,席医生很心机的让晚他们一步起飞的另一架直升机带着唐松年和裴疏璧绕了远路,多走了半天的航程从距离京都更远的南海入境。
就是这么一个时间差,给了裴疏墨可乘之机,在发现冉冉被人带走后的裴大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偷他至宝的贼人。
上次没能用上的s型号对空导弹这次总算是派上了用场,轰!给他轰死这帮不要脸的狗贼!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裴疏墨敢杀裴疏璧和唐松年,但开炮也要走流程,虽说是往唐松年他们身上安了个擅闯军要基地的罪名,那也要先向对方警告后才能进行轰炸。
裴疏璧多了解他哥,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在面对情敌时更是qín_shòu不如,他说要轰就是真的敢轰,哪怕真把他们一飞机的人炸死了,裴疏墨也一定能把他们的尸体处理的干干净净,绝不会让人怀疑到他的头上。
所以当裴疏璧收到第一次警告的时候,就当机立断的跳了机。
军用直升机上什么都不多,但是降落伞绝对管够。
唐松年虽不了解裴疏墨,但看裴疏璧都跳了,自然也能判断出那警告绝不是说着玩玩的。他比裴疏璧好一些,自己跳之前还不忘把机上其他人也踢下去。
在听完席荣御的话后,温燃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我原以为裴疏墨只是看裴疏璧不顺眼,却不想他竟是想杀他。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牲口!”
她叹息着摇摇头,好生一番感慨,仿佛裴家两兄弟之间的恩怨与她全然无关。
时倾冷眼看她表演,终究是没忍住,屈指轻轻敲了敲女孩雪白的额心,轻嗤一声:“小祸水!”语气似无奈似宠溺。
“什么祸水,你别血口喷人!”女孩拍开他的手,猫瞳圆睁,气势汹汹。
只可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