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歉意的看着白欣瑶脸上的掌印,继续道:“如果我被学姐推倒摔下楼的话……我可不想变成植物人,不过我知道学姐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听见学姐说的那些什么了不得的话。所以,我相信学姐也能理解,席璇也不是故意打你的。”
女孩的指尖点在白欣瑶脸上,仿佛带着顾怜惜的意味,轻飘飘的在白欣瑶被打了两次的那一侧脸颊上沿着掌印描绘起来,每一处指尖触碰过的地方,都火上浇油一般,变得更疼更热。
温燃语气温柔的问道:“是不是,学姐?”
白欣瑶的眼泪立刻落了下来。
“怎么哭了。”温燃一声低呼:“我弄疼你了吗?真是不好意思。”
她嘴上说着抱歉,声音里却没有什么歉意。“要不然我带学姐去医务室吧,这么漂亮的脸,若是留了印记可就不好了。”
“不,不用,我回家拿冰敷一下就好了。”这下白欣瑶是彻底顶不住了,她挣开温燃的手,落荒而逃。
“她这副模样,倒像是被欺负了一样。”一直没作声的席璇冷哼一声。
“她确实是被欺负了呀。”温燃软声道,在席璇看过来之后给了她一个甜甜的笑脸:“不过欺负的好,那两巴掌帅呆了!”
女孩又甜又坏的模样像极了偷了腥的小猫儿,毛绒绒的小尾巴都翘起来了。
“你这么讨厌她,还给她道歉?”席璇揉揉她的小脑袋,“而且本来也不是你的错,她还没给你道歉呢。”
“道歉?我什么时候给她道歉啦。”温燃眨眨眼,疑惑的歪过头,“我那不是在威胁她吗?”
而且还很成功,直接把人给吓跑了。
席璇:……那是威胁吗?
虽然是女生但并不懂得语言中的高深艺术的某直女一脸茫然。
到最后,白思褚还是没能把想要告诉温燃的话说完。因为等温燃下去见他时,他已经走了,只留了经纪人,歉意的告诉温燃白思褚并不是故意放她鸽子的,而是家里有急事把他叫回家了。
温燃体贴的表示理解。她甚至有些诧异白家竟然能挺到这个时候才把儿子召回。
***
“所以你又是想从我这里打听些什么消息?”席医生照旧一身白大褂,纤瘦却不干瘪的身材硬生生把普通的白大褂穿出了禁欲的美感。
他无精打采的看着这个几天见不到一次人,来了不是问唐夏景就是从他口里打探关于白欣瑶的消息的小坏狐狸,无奈的扯了下嘴角。“为了你我连医德都丢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其实也是好不容易避开家里一群醋坛子跑过来见他的温燃恍惚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渣男,家里一堆妻妻妾妾不够,外面还要养个外室,两边都要顾的结果就是和外室见个面都像偷情,还因为来的次数不够而被埋怨。
可她和席荣御明明清清白白,这人怎么能这么自然的摆出一副怨夫样呢?
撩而不自知的小作精拒绝细想,直接讲明来意:“听说白欣瑶经常来你这里看病,她又出什么问题了?”
果然,又是问白欣瑶的,若不是她说了自己和白欣瑶有仇,席荣御都怀疑这小坏蛋是不是暗恋白欣瑶了。“她脑子有问题,神经病。”
怎么感觉席医生一提起白欣瑶就很暴躁的感觉?温燃正色道:“不要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她隔个一天往你这跑一次,一来就是一两个小时,就算真是神经病你也该确诊然后把她关起来了,听说你昨天直接拒诊了?”
温燃脑中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她想起今天她刚来时席医生用口罩包的严严实实的脸,在发现来人是她后才摘下了口罩。她打量着男人清隽剔透如琉璃玉雕般的脸,难不成……
“白欣瑶是不是在追你!”
温燃一声惊呼,席荣御正好在喝水,被呛进气管里的水刺激的一阵剧咳:“咳咳咳!”
看他的表现,温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竟然真让她给猜对了。可楚期现在差一步就要和白欣瑶确定关系了,她怎么敢在这种时候浪,不怕又被楚期发现吗?
席荣御总算缓过劲来了,看着温燃若有所思却没有半点吃醋或是不开心的情绪,他的心头涌起点点烦闷。
他没好气道:“她不是在追我,她是在勾引我。”
“这两者间有什么区别吗?”温燃有些迷茫,但要点不是在这,“算了,先不管这个。席医生,你能帮我个忙吗?”
女孩腼着脸,摆出她求人时的乖巧表情,“白欣瑶不是经常来你这里开止痛药吗?”
因为像是白欣瑶开的止痛类的药物有上瘾的危险,所以一次只能开几天的量,这也正合了她的意,能多见席荣御几次。
“下次她再来开药,你能不能给她换副药方?”
席荣御看多了她有用才给的好脸色,但哪怕知道她是个过河拆桥、用完就丢的小坏蛋,他直到现在都没法抵抗她巴巴的看着自己时的眼神。
“这种事你为什么找我帮忙?就这么信任我?”他可知道常围着这女孩转的男人中有两人是裴家的人,这家医院就在裴家名下,要是换药不是找他们更方便吗?
“当然是因为我信任你了。”其实是因为裴疏墨早就已经让人换过药了,但那药是一种慢性/致死/性独药,而温燃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