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荣寒城就后悔了。
因为他怀里聂倾倾的身体明显一僵,嘴角笑意荡然无存。
一时间,房间里气氛变得古怪。
聂倾倾没了笑容,荣寒城眼里也带着一丝懊恼。
半晌,聂倾倾扬起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怎么问起他。”
“今天看以前杂志,忽然看到一篇有关他的报道。”荣寒城先解释完理由,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倾倾,如果不想说,就不说了。”
反正现在倾倾在他身边,是他女朋友,哦不,是未婚妻。
昨晚,他求婚成功。
至于许流舟,就算没死又怎样。
错过的终究只能错过。
没有人妄图能从他身边抢走倾倾。
包括许流舟。
聂倾倾摇摇头,“没事,你想知道,我告诉你。”
聂倾倾这么说,荣寒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关于许流舟,他确实想知道。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荣寒城脸一沉。
“性子温柔,善良贴心。”
荣寒城心“咯噔”一下。
接下来,聂倾倾就把自己和许流舟从相识到相知,再到一起奋斗,发展嘉兴广告传媒的事情如数告知。
说着说着,她嘴角不由勾起。
那个时候的日子,确实让人怀念。
工作上,她和许流舟是亲密无间的拍档,能读懂彼此任何一个眼神,每一个决定都是双方协商之后才付诸行动;生活上,他们是好友,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周末聚餐,谈天说地。
可是这样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那场车祸,许流舟身亡,嘉兴广告易主,她也不得已离开,离开那个她和许流舟亲手,一点一点建造的公司。
嘉兴广告传媒并不仅仅是许流舟的的心血,更是她的心血,她的“孩子”。
······
听完所有,荣寒城沉默,薄唇紧抿,眸中幽深一片。
倾倾说的没错,许流舟确实是个“好人”。
从陈禹之前给自己有关许流舟资料里就可以知道,他在商场上风评不错,待人接物,为人处世有些前途,如果两年前没出那种事,现在的成就应该不低。
“荣寒城···”
荣寒城侧头,看向聂倾倾,就见她眼睛已经闭上,睡着了。
黑眸闪了闪,替她捏好被角,也阖上眸子。
五天后
张医生给聂倾倾做完一系列检查,宣布她已经完全恢复,可以正常生活。
荣寒城这才点头,允许她下床。
陈禹和旁边收拾一起的张医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丝无语,碍于当事人在,没敢说出来。
跟几天前相比,陈禹气色好了不好。
聂倾倾苏醒,荣寒城本来还要陪着她,一直到她可以下床,但是聂倾倾看懂陈禹乞求,于是让荣寒城不用每天在这陪她,回去处理工作,等他想来,随时来看自己就行。
在聂倾倾三番四次强烈要求下,荣寒城才答应回88层处理工作。
陈禹激动的就差当场给聂倾倾下跪。
“荣总,聂小姐,医院还有事,我先走了。”
荣寒城和聂倾倾点点头。
“张医生路上小心。”
张医生一笑,“谢谢聂小姐。”然后提着自己箱子离开。
陈禹一看只剩自己一个“大灯泡”,找了个借口,脚底抹油离开。
房间里只剩聂倾倾和荣寒城。
聂倾倾穿的整齐,坐在旁边,荣寒城忙前忙后收拾东西。
电脑放进包里,裤子衣服叠好放进包里,拉链拉好,才转头,“我们走吧。”
聂倾倾点点头,在荣寒城搀扶下站起。
“我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扶。”
这几天她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下地走路、活动跳跃都没问题,根本不用扶。
“没事。”荣寒城闷声回应,眼睛,一直盯着聂倾倾脚下。
他这番大惊小怪小怪行为,惹的聂倾倾既无奈又感动。
无奈荣寒城不听她话,把她当“残疾”养,感动荣寒城体贴备至,处处小心。
细节决定成败。
何叔车在停车场停着,可能早得到荣寒城指令,等他们一出来,就迎上来,对聂倾倾微微一笑,“聂小姐。”
然后接过荣寒城手中行李,动作迅速放入后备厢。
聂倾倾笑笑,“何叔。”
醒后这么多天,见的第四个人。
顾忌聂倾倾才醒,一路上何叔开的很慢,不停被超车,看的聂倾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都急的不行。
“荣寒城,要不咱们开快点?”
她都看到刚才从旁边过的一辆车里,驾驶员一脸看白痴表情。
这个速度,和路边电动车速度差不多。
荣寒城一手拉着她手,一手放在膝盖上,背靠椅背,一脸悠闲享受,“没事。”
何叔也开口:“聂小姐不用担心。”
两人都不在意,聂倾倾也乐的享受。
车开太快,她还难受,这种速度正好。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桃园小区里面停车草坪。
桃园小区大多住的都是退休教师,没多少人开车,所以草坪很空。
刚进门体育器材那一大帮老人围坐在一起打牌,每个人面前桌子都放了不少五毛一块。
退休了,无聊,打牌消遣,打的数额都很少,五毛一块,图个开心。
荣寒城提着东西,扶着聂倾倾,两人一起上楼。
楼下人不是打牌,就是关注打牌,没人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