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图丝毫没有察觉到江北的异样,仍在两手一边整理着江北的里衣,一边口中缓缓解释道:
“诶,江北你知道吗?我母亲告诉我说,凡事身上痒痒肉多的孩子,一生被心疼的机会就大些,一生被爱慕的人也会多谢,一生也会更加顺遂一些,所以你小子虽然痒痒肉多,但是你是一个好命的家伙!说明你甚有福气呢!”
江北却猛的将脸转了过来,伸出一只手捏住了思图的下巴腮边,眼睛炯炯赤忱的看着他,口中很是肯定的一字一顿:
“思图,你也是有福气的人,有人疼的人,好命的人,因为我会把自己的好命,有人疼,我的所有福气,通通都给你,我自愿的,你不许不接受。”
思图听见江北如此说,心里也甚是感动,口中不觉莞尔道:
“好嘛,你小子这肉麻的话说出来一套一套的,要是你穿上女装,就你这模样,说不定我真的要被感动娶你回思府做大夫人了!哈哈哈哈哈!”
思图说完,刚好手指终于也出来了,赶紧两手把江北外裳里的里衣整理平整,又摩挲着将他里衣的腰穗系整齐,才把双手抽出来,把外裳给江北整理好,方把自己的下巴从江北的掌心里挣脱出来,口中戏谑道:
“江北呀江北,你真是为了娶到我的妹妹,无所不用其极呀,连这样深情款款的话都对我这个未来有可能成为你的大舅哥的人说得出口呀,看来你真的是心悦与我的妹妹呀!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心悦我的那个妹妹呀?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呀!真是的!和我还害羞个屁呀!”
看见思图竟然在自己面前不再那么雅正,现下更是连“屁”这个词都脱口而出了,看来是真的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呀,江北莫名的竟然为着思图一个甚不“雅正”的一个字眼心里默默欢喜起来。
思图看江北突然又些羞涩赧赧,知道肯定是因为自己又提到他欢喜自己家妹妹的事情,不好意思了,就伸手“啪叽!”使力拍了一下江北的腿测,低声嘲笑道:
“好了好了,你小子快起来吧!就不逼你了,不过你可别太自大了啊!你怎么就肯定你喜欢的我那个妹妹就一定会欢喜你!还不告诉我是谁,还不需要我帮忙!真是的,好吧!一切都随你,你不愿意我帮忙,我就不帮了呗!”
思图嘻嘻笑着说完,就一咕噜坐起来,要去整理自己已然被折腾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却一下子被江北使力拉着又一次倒在了榻上。
江北翻身而起,一下子跨坐在了思图的身上,先是两手抓住思图的两只腕子,满脸坏笑的看着思图,继而把思图两手上举,把两只手腕紧紧的握在左手一只掌心里,有手就伸进思图的外裳里,去抓思图的腋下,想挠思图的痒痒。
可是江北指尖摩挲抓挠半天,发现思图一连平淡又不屑的看着自己,口中得意又有些丧气的说道:
“我从小身上的痒痒肉就不多,小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点,大了些,不知道是心思重了,事情多了缘故,还是身体架构改变了,我竟然一点痒痒肉都没有了!你别费心了,我不觉得痒,不过看你这副认真的模样,我真觉的有点好笑,哈哈哈哈哈!”
江北也一下子停了下来,不再努力,却并不把手掌抽离出来,只是有意无意的一下下的轻抚着思图的身侧,似乎是在安慰,又似乎是在安抚着思图:
“所以你和我说你母亲告诉你的痒痒肉的故事,所以你说我是有福气的人,是有人疼的人,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你没有痒痒肉,所以自己是一个没有福气的人,没有人疼爱的人,你是不是觉得心里有些难过,你是不是想到了……”
江北口中的呢喃戛然而止,思图知道江北想说的人是蓝可蔓,面色一暗,翻身坐起,由于江北尚还跨坐在思图的腰上,手也尚未从思图的外裳里抽出,思图猛然坐起这一下子,两人差点鼻尖碰到鼻尖,吓的江北一下子后仰,手掌臂弯连带着一下子把思图的外裳衣襟彻底拉扯开来。
江北直吓了一个激灵,心头突突猛跳,担心思图会察觉自己的心思,再生了怒气,于是赶忙在倒下去的瞬间,用抽离出来的手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担心看到思图的怒不可遏,那时候自己将如何自处。
思图却不以为意,他把江北当做自己最好的兄弟,人生知己,眼看江北就要因为自己的一时坐起,被碰撞的就要倒下,头就要撞到床侧的楠木窗棂,赶忙一个俯身,就用一只温暖的手掌,抄起了江北的后脑,继而托着他的脑袋向侧方移动了半尺有余,轻轻的放在了床褥上,方自己下榻整理好被不小心拉扯开来的衣襟,对着江北说道:
“江北,天色已晚了,你还没有去见过我的母亲呢吧,我陪着你去拜见母亲吧,若你愿意,顺便还可以和母亲提一下你想和我的妹妹接亲的事宜,我在旁边也可以大大的帮助你美言几句,嗯?!这个主意可好?”
江北本来温柔款款的脸色,听到这话,却一下子方平静了很多,口中却有些恨恨的说道:
“谁愿意你帮助了!你真是太热情了吧!我江北做任何事都靠我自己就可以,你小子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接待你那心心念念的可蔓妹妹吧!明天她可是要举家来拜谢你呢!哼哼!”
听到江北说起蓝可蔓,思图方安静下来,似乎真的去想明日该如何接待的事情了,那眸子里的光芒极尽缥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