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厮直接递还拜帖,就亲自领着赵豪去蓝景、楚莲的主房里去了。
到了主帐门口,小厮将拜帖递给门口站的小丫鬟,不一会儿,蓝景就亲自出来迎接赵豪进去说话。
赵豪进去一看,进门是两张大椅,中间一雕花四方大几桌,上面温着热腾腾的奶茶,左侧一面很大的锦缎屏风,屏风上绣着凤穿牡丹的硕大花朵,这屋子看起来虽然简单,却格调不俗。
蓝景让座赵豪,小豪子忙恭臂下拜,连连拒绝,直接对着蓝景又拜了一礼,方才说道:
“我们王爷吩咐我将拜帖送到,让您立刻亲自阅览一下,若有回话,也一并让我带了回去。”
蓝景早已看过拜帖,上书锦绣团字:
“蓝景副管事,我府上现在需要一个管家夫人来帮助协理一下院内事物,只因侧夫人冷清秋身体微漾,无法亲身力为,所以特拜请蓝夫人携小姐蓝可蔓来府里协助一下内院事物,为期两日既可,他日必重谢!”
蓝景看完,本来就因为照看楚莲而不太清楚的脑子更加糊涂了,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也摸不清这时什么意思,这又是什么邀请,于是实话实说的同赵豪说道:
“还请你回去禀报小王爷,我家夫人由于前几日操办我家小女蓝可蔓的生辰寿诞,现下已然发烧生病在床,应该是着了风寒,如此既不能出力帮助,又恐过去王府,再把病恙带过去王府,可就大大不妥了!还烦请你多多替我们说情几句。”
说完伸出手来,递过来一锭小小的雪白纹银,以作谢礼,小豪子忙跪拜谢过,手上却一直双拳紧握,并不收下这礼,后退几步,转身骑马离开了。
当小豪子把蓝景所述完全转述给凌星月以后,凌星月也顾不得先前的理由是否得体恰当,忙将已经吩咐叫过来的府里最好的两个大夫叫上前来,吩咐道:
“你们两位速速和赵豪一起过去蓝府,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一定要尽快把蓝夫人的病治好,切切!”
突然又想到,楚莲甚为蓝景的夫人,在这个朝代,又是一个女子,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也是不大愿意让男子大夫入卧榻瞧病的,若再带上思府的那名官医女似乎更为妥帖。
凌星月思虑再三,尽管如此会让思图这个家伙知晓蓝可蔓的母亲楚莲生病,可是若不带上那医名显赫的官医女,凌星月终究还是放不下心来。
其实说起来,凌星月对于楚莲的感情尚未到了如此之深的地步,毕竟凌星月小自己并未和楚莲有过多的交集,若非说他深深的担忧于楚莲的病症,未免太过于虚假了些。
而凌星月之所以如此挂念楚莲的身体是否已然好转,完全是因为蓝可蔓的面色晦暗,眉间的那一抹忧愁,凌星月忍受不了思念,每每去蓝府悄悄探望,总是会因为蓝可蔓那双悄然留泪的双眸心痛不已,以至于后来,一看到那双素素纤纤的锦缎绣鞋映入眼底,就会心口突突之跳,千万的担忧堵在喉头,却不知应该如何安慰。
所以,为了蓝可蔓,无论如何,也得治好楚莲的病,而凌星月又不方便自己亲自入府查看参与治疗,事宜才想到送大夫入蓝府的主意,又细致的替楚莲考虑周全,提笔写了一封书信交于一个机灵些的小厮,让他无比骑快马速去思府,无比将书信亲手交到思金耀手上,不要假借与他人之手。
那小厮也甚是伶俐,接了书信,无一句疑问,这也是凌王府的规矩,听到安排只要去尽力执行就可以了,不要询问,更不要打听主人的心思和行踪。
凌星月如此做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尽管他一再的告诉自己要在下个月圆之前把蓝可蔓交到思图手里,让她幸福快乐的活下去,和思图相配相伴的走完她平安祥和的一生。
可是只要他看一眼蓝可蔓,他就再也无法做到自己原本的心里想法,只要他眼角蓦然轻柔的看见蓝可蔓那么一眼,任凭理智告诉他多少次,自己要尽快远离冷淡蓝可蔓,要亲手把她交到思图手里,可是那双细长的琉璃凤眸总是不受控制的像甜化的枫糖一样,缠腻在蓝可蔓的身上。
她脸颊上的忧伤让凌星月无法一阵阵的忍受的心痛,再看见那双雾蒙蒙湿漉漉的双眸,凌星月就立时又会生出无穷无尽的念头和恬不知羞的勇气来。
每当这个时候,凌星月总是会控制不住的释放出脑海里另一个很小的声音来:
“目前还未到下个月月圆之时,我更应该抓住这些宝贵的时间,就算使出我的浑身解数,也要力保这几日里,蔓儿可以过的快乐幸福,如能再有两、三日可以让她觉得如绚烂焰火般感到快乐耀眼的幸福,那我就更加熨帖知足了!”
每当脑海里的声音和心里理智的声音交战对话时,最后往往是凌星月这个裁判,大手一挥,判定脑海里的“焰火”胜,根本不需要什么“三局两胜”或者“五局三胜”,一局定生死,那个心里理智的声音刚刚小声的嚷出来自己的想法,就被凌星月这个裁判一巴掌扇了回去,缩回去的路上,还被挤压的就剩下一丢丢的模样,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了心底那一小块地方,兀自“砰砰”的跳脚埋怨着。
过不多时,就有小厮来报,思家的马车护送着思府官医女已然来到了凌星月的王府门口,凌星月听闻亲自出门迎接,又谦恭的对着官医女施了一个简单见面礼,吓的一向稳重的官医女也赶紧在马车内跪下行了伏地跪拜大礼,以承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