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声终于停止,思图用手努力扒开头脸和身上的积雪才发现,除了那个刘贤双腿被摔骨折以外,众人竟然都没有事情,顶多是被大大的吓了一跳。
庄学究也惊吓的不轻,老夫子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腿部有风湿痛疾,紧赶过来,看大家是否有事,当看到刘贤的样子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大跳。
只见刘贤早已痛的满头黄豆粒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口中早已不再嚣张得意,仅剩下声嘶力竭的哭喊不休,双腿均已拖拉软的如面条一样,当众人赶过去想拉他起来时候,甚至把刘贤的一只脚给搓反了方向,朝后奇怪的反蹬着。
在那脚踝翻过去的一瞬间,刘贤再也支撑不住,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众人虽狠他口不择言,终得报应,可看到他的惨相,也不禁身上打了一个寒战,激灵了一下。
庄学究毕竟也是一位久经世事的老者,虽然看的心里突突之跳,但还是勉力沉下心神,也来不及细究事情原委,只听得几句,就赶紧吩咐众人快把刘贤抬上马车,马上要回府医治。
思图却紧张的阻拦道:
“夫子,蓝可蔓和凌星月还没有下得山来,我们不再等他们一会儿吗?雪崩的时候我看到凌星月护着蓝可蔓躲在了一块巨石之下,应该是没有受到伤害的,估计再有一会儿就下山了。”
庄学究急道:
“刘贤的腿,必须得马上回府医治了,不然落下残疾,那可就终身遗憾了!
他在思家学堂读书,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是天意不可扭,不是学堂之过,但是毕竟我们学堂也推卸不了全部的责任,我还是快快带着他回去吧!”
说完这些,庄学究就急忙安排众人抬起已然晕倒的刘贤,放进了马车里,就要驾车离去。
思图赶忙又上前拦阻,眼神焦灼,一把拉住夫子的衣袖,口中快速的说道:
“夫子,不行啊,若咱们都走了,那蓝可蔓可怎么办?你别忘了,还有一个凌星月可也有可能被雪埋在山里了!万一他们没有躲开可怎么办?”
思图这是在提醒夫子,那个一起没有下山的凌星月可是个王爷,若我们把他丢了,那可真真更是滔天大祸一件了。
庄夫子一时情急,竟然没有想到这层,他慌忙跳下马车,差点摔倒,思图赶忙过去扶住,想听听夫子有什么好的安排。
庄学究扫了几眼站着的众位学子,点了一个看起来很是伶俐的指着一匹马跟他说道:
“你快点骑着这匹快马,速速去思府报告事情原委,一定要秘密的将这个事情亲口告诉思家大管事思金耀,听他的安排,看是否去王爷府报告,同时如何报告,都要听思管事吩咐,切切!”
那名学子允诺了一声,也顾不得再行拜别礼,迅速的解下车椽上系着的那匹原本用来替换的马匹,快速的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
庄夫子又指了指思图和几名剩下的男同学:
“朱贵儒,王升,还有你们几个本地的蒙古同学,一起结伴上山寻找,但是切切不可太过于深入,只找到发生雪崩时候你们在的位置哪里就好,万不可再失踪任何人!切切为要!”
几人虽然疲累不堪,可是现在这个关键时刻,谁也没有多言,一窝蜂的急急的朝山上爬去。
想来,这凌星月可是个王爷,若在这个仅仅是过来思过的“蓝可牧场”失踪,当今圣上一定会雷霆大怒,那么不仅仅是在场的老夫子,众位学子们,甚至连整个牧场上的所有人等,包括那个王爷府上的所有下人,一个都跑不了,通通都得为这位小王爷陪葬。
庄学究现在额上汗珠也已滚滚而下,默然不语良久,才又指着思图说道:
“思图,你再加上你堂哥,你两人在这里等待凌星月和蓝可蔓归来,万一二人没有被雪覆盖也是随着雪崩滚下山来,肯定会找回这里,你们一旦看见二人,你就陪着速速一起回府,绝不可再随意耽搁。”
思图忙恭臂答应,庄学究又指着思图堂哥有些力气不足的样子,久久才发出声音:
“你,你就在这里等着其他的人下得山来,再一块回去,也是不可耽搁,速速回府复命,明白吗?切切为要!”
思图堂哥也忙恭臂答应,庄学究这才招呼几名女同学一起挤上马车,急急的朝着思府奔去。
思家正屋客厅内,思金耀一听到这个消息,不觉脑袋一阵眩晕,年年的毕业文章和踏雪寻莲,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情,偏偏今年小王爷第一年参加,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刘贤这厮,着实该死!”
思金耀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杀意。
毕竟他也是老王爷的部下,当年沙场战事,杀伐果敢,又不是一次两次。
这次因这刘贤,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于是深深懊悔当初不应该贪图一时之恩义,答应了让这刘贤入学的请帖。
可是如今懊悔已然无意义,只能尽快找到解决之法,同时尽快的组织人来寻找才是。
也幸亏这刘贤晕了过去,直接派人给送到县城他家里完事,有什么报仇雪恨的,或者刘家来找麻烦这等等事情,怎么也得等找到小王爷和蔓儿再说。
虽然如此,但是思金耀还是亲笔写了一封密函,着意将刘贤侮辱雪女大神受到惩罚这个事情讲了个清楚。
信中还特别善意进行了提醒,望他们可以尽快去雪女大神庙烧香拜神祈求原谅,否则以后的祸事也少不了,然后亲手封了蜜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