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挣扎,凌星月和蓝可蔓终于又熬过了一个刺骨冰冷的夜晚,天刚微微亮,那股冷白里的希望却似乎更加低落。
凌星月一夜无眠,整个夜晚,连着几次刺破腕部,将滚烫的灵血滴入蓝可蔓的嘴角,蓝可蔓气息渐渐平稳下来。
最早的一束阳光依旧斑驳的映进了洞内,凌星月想再做一次努力,看那封印是否已经破裂,毕竟二人在此洞内已经五天五夜,所有草原七夕草的无魂魄附依的灵气均已被耗尽,甚至包括蓝可蔓身上的那部门七夕草的灵气也都被耗损完全。
也许洞内没有了那么强的草原七夕草的灵力气息,雪女上神的封印就会脆弱些许呢?
凌星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站了起来,可是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快灵力尽失,顿时腰膝一软,单膝跪倒在地,手腕刚好撑在了蓝可蔓的颈边。
来没等凌星月反应过来,手腕一阵微痛麻痒,他才惊异的发现蓝可蔓的嘴唇竟然寻着他灵猫灵血的气息紧紧的贴在了他的手腕上,舌尖还不时的舔舐着尚未愈合的伤口。
凌星月被那吸吮一舔,再加上灵力消耗巨大,竟然一瞬间全身僵硬,唯一又知觉的只有腕上和蓝可蔓唇齿相接的地方。
从哪里蔓延而出的猎猎火焰分别向上向下席卷开来烧得他浑身火热滚烫。
凌星月拼命咬住下唇制止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体内灵血受到蓝可蔓体内血咒的招引,似乎以被她吸食为荣,争先恐后的奔涌而出。
无与伦比的酥麻和情愫惊涛骇浪般涌来,此刻的凌星月感觉,哪怕是他被蓝可蔓嚼碎了全部吃掉也心甘情愿。
手腕伤口灵血就这么被蓝可蔓吮吸了一会儿,凌星月身子犹如被一股电流击穿,身子一阵颤抖,再也无力支撑,跪倒在蓝可蔓躺着蒲团旁边的地上。
一滴血滴在蓝可蔓清瘦的下巴上,映衬的那张苍白的小脸更添加了几分绮丽凄美。
蓝可蔓被那浓郁的化不开的腥香馥郁的头脑阵阵晕沉,终于抵不过,又昏睡了过去。
凌星月不再奢望可以出去,因为现在的他连站起来都觉勉强,如何可以上去那么高的洞口,况那洞壁还滑腻异常。
凌星月从来不太在乎生死,自由淡然行使,修炼时候修的也是逍遥道,兼灵竹灵力清冽,皆使他性子散漫,了无牵挂。
却天意使然,让他认识了眼前这个“一见就心有千千结”的女子,自此,凌星月心里、脑海里、四肢百骸里都多了她这么一个“无法放下”。
先是罔顾顺应,兀自想利用“九星一线”尽快修炼成人,好可以和她在一起,结果被光影吸附到此,无法脱身,还连累了那心上之人。
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侥幸,无需再修炼九百年,就一举成人,可以堂堂正正的和蓝可蔓在一起了。
可是凌星月修的毕竟是逍遥道,一旦心有惦念,难免容易走火入魔,虽然现在他已是人形,可是毕竟灵猫心性仍在,而在这洞内的漫长几日,大喜大落,茫然间,他的额间引血之处竟陡生出隐隐妖媚火焰纹,魅惑极致。
凌星月干脆也平躺下来,紧紧的握着蓝可蔓的冰凉的手指,心里默默的想:
“不若……不若就这样一起死去吧!那样我和蔓儿将再也不会分开,魂魄永留在这洞内,直到魂飞魄散,不再醒来。”
最后一丝清冷的光束终也消散,凉夜复又匆忙赶来,不给二人留一丝喘息的机会,那巨大的冰冷瞬间袭击了洞底的蓝可蔓。
也许是这冰冷太过于刺人,也许是凌星月的灵血的暖护,蓝可蔓虚弱的张开眼睛,清醒了过来,那双眼睛温柔的大大的深情的看着凌星月。
“星月,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蓝可蔓奇迹般的竟然不再颤抖,说话也利落了许多。
凌星月趁着洞内柔柔的夜明珠的烛光和那滑下来的丝丝月色,眼睛一瞬部瞬的盯着可蔓清丽的脸庞,点了点头。
蓝可蔓舔了舔腥香的嘴角,她刚才虽然昏昏沉沉,但是模模糊糊中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冻饿致死,是因为自己一直在吸食凌星月的体血,她能确定的就是再这样下去,她会把凌星月折磨致死的。
如果那样,她将无法原谅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消除这份痛处。
阿娘还有父亲,现在不知道如何痛苦焦急,自己终是对他们不起,要死在这洞里了。
可是凌星月不至于,他还有生的希望,他是得道高人,他可以攀上洞壁到达洞口,若他的能力再恢复一些,没有自己的拖累,还是可以得救的。
蓝可蔓抓住那只仍然温暖但却甚是苍白的手掌,放到嘴边轻轻的亲了一下那温热的掌心,眉眼弯了弯,那笑甚是轻浅,凌星月却瞬间湿了眼眶。
凌星月坐起来,把蓝可蔓揽紧在怀里,让她半躺着,好说话容易一些,身体也可以舒适些许。
两个臂弯松松的环着蓝可蔓的两只臂膀,给她取暖,等待蓝可蔓开口。
“从前,在一个峭壁内,有两条鱼被困在了哪里。”
蓝可蔓每说一句话,就因为体力不支微微的停一下:
“崖下就是浩瀚波涛大海,可惜峭壁裂缝处却没有一丝水。”
蓝可蔓微微的动了一下手指,一下一下轻轻的啄着凌星月的掌心。
“两条鱼都不愿意放弃,所以相互用口中仅余涎津尽力滋润对方,可是里面有一条鱼是很强壮的,离开这峭壁离开另一条鱼以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