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月讶异的停了一会儿,焦急催促道:
“看什么情况?”
“看你听到了什么!”蓝可蔓不觉又低声吼叫了一声。
霎那间,凌星月悄无声息的站起身来,迅速移动蹲在了蓝可蔓的椅子前面,小心翼翼的握住蓝可蔓的手,那手心都已经有了微汗的模样。
“别生气了。”凌星月恳求道。
他把那张俊雅的脸庞扬起来,把那双赤忱幽深的双眸和蓝可蔓的眼睛对齐,来了个温柔款款四目相对,蓝可蔓有些不好意思,试图把目光移开。
“你在去咱们呆过的玉洞前,经常梦到甜酿、点心果子、还有夫妻蕙。”凌星月小声的告诉蓝可蔓他都听到了什么:
“你梦里有时候像个小孩子,你梦里曾经呢喃过一句:阿娘,我要抱抱,特别可爱,我听见以后回去的路上嘴角快咧到耳边,笑了一路呢。”
蓝可蔓面色慢慢平静下来,继而又追问道:
“我还说了什么?”
凌星月明白蓝可蔓问这话的意思,也清楚的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你的确也提到了我的名字。”
凌星月心内喜悦满盛,嘴里却平淡的承认了他其实最想听到的就是在她的梦里,那声声呓语似的呢喃:
“小王爷。”
“凌小王爷。”
“凌星月。”
“星月,这园子太美了!”
“星月,你别……别和那冷清秋在一起可好?”
“阿月,快走,离开这玉洞,别管我!”
“星月,你还好吗?”
……
蓝可蔓一副想把内心藏起来的羞涩模样,艰难且略微沮丧的问道:
“我肯定提到你名字的次数不是很多吧?对吧?再说我肯定也提到别人的名字了?对吧?比如思图哥哥?”
“多少才算多?你能不能说的确切一点?”凌星月嘴角微微一挑,倒有几分哭笑不得:
“你这个丫头,傻蔓儿,难道你一害羞,就会拿你的思图哥哥刺激我吗?”
“噢!别说了!”蓝可蔓羞怯难耐的低下了头。
凌星月温柔的、自然的站起身把蓝可蔓搂进了怀里。
“和我不需要害羞,”他低下头把温热的嘴唇对着蓝可蔓的耳朵轻轻的说:
“你若能看见我做的梦的话,你会发现我梦见的全都是你,而且我绝对不会因此而感到不好意思,而且我也没有再梦见其他的任何女子。”
说完这些直起身子,轻轻的弹了下蓝可蔓的头顶:
“不像你个小傻瓜,还会梦见那个思图哥哥!”
弹完又担心蓝可蔓生气或者疼痛,赶紧又低下头轻微亲了一下那被手指弹到的头顶发心。
继而,凌星月复又蹲下双膝,一双星光凤目直对山蓝可蔓的眼睛,倒像是要瞧进蓝可蔓的心里一般认真:
“如若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和那个思图总是在一起,我也不欢喜你梦里喊他的名字,你可会生气再不理我?”
凌星月瞧着蓝可蔓,这样一个平日里倨傲披靡无所畏惧的灵猫王爷,此刻眉目之间竟有一抹战战兢兢定不下心的脆弱,那眼神孤注一掷赌生死一般。
蓝可蔓先是讶异,接着慎重的想了想,回道:
“不会。”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凌星月双目舒展一闭,再次睁开,满目流光,嘴角梨涡时隐时现,那耳语也似乎挂了一层水雾似的软糯起来:
“蔓儿,我欢喜你!你可知晓?”
蓝可蔓半眸低垂,不作一声,却轻轻的点了点头。
凌星月唇角笑涡益深,伸手替蓝可蔓将额前垂落的一绺散发别在而后,满眼皆柔情,碧波荡漾的轻语魅惑道:
“那蔓儿,你可也欢喜我?”
蓝可蔓虽羞涩万千赧赧无法直视,终还是像蚊呐似的发出了一声:
“欢喜。”
凌星月得了这一声,那唇边笑涡益发深刻,春芳荡漾败絮尽现,湖心情愫波光,浪浪起澜。
“你放心,天下女子纵然再好也入不了我心,天地之大,女子纵多,我心里只有一人独好,我凌星月此生,绝不会再娶旁人,你只需等待我处理好一切,什么都不用再让你操心。”继而一把将蓝可蔓揉入了怀中。
蓝可蔓趴在凌星月的胸口,听见里面昆明湖水潮汐潮落,垂下眼帘,乖巧可爱的亦替凌星月将发丝顺了顺,反手轻轻环住了他。
凌星月用唇瓣缓缓摩挲着蓝可蔓的发顶心,无言一声太息,无限欣喜安慰满足尽在其间,不可言喻。
凌星月临走之时,犹豫了一下,面上泛起淡淡一抹**辣的红,问蓝可蔓:
“明日里,我还能来看你吗?”
蓝可蔓勉力掩下羞涩,碎步过去,揽住了他的脖颈,咬着他的耳朵低声慷慨道:
“自然可以,以后,我盼你天天过来看我……”
继而又将那自己经常穿的披风为凌星月系系紧,方帮他打开了他进来时的那扇窗子。
凌星月一身素衣白衫,伸手抚了抚垂在胸前的披风双碟交翅长长系穗,挑眉一笑,回身,淡入那夜慕里,虽月色淡淡如水,却仍尽得fēng_liú。
蓝可蔓复又上榻,却久久不能入眠,窗外雪松末雪融化,滴答轻响,蓝可蔓在天青色快现时,方缓缓入眠,梦里只觉得一首小曲儿在声声呢喃: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