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文泰惊愕过度,第二天上学除了读书的声音,就再也没出过声。
尤其是不和宋余说话。
这聒噪的鸟儿终于戴上了口罩,堵住了嘴巴儿,一时还真让人不习惯。
宋余觉得她没出错主意?
想知道罗志斌是男是女,看蹲着还是站着不就一清二楚了?
为此,宋余还悄悄问陈曦和,“斐文泰有病吧?”
陈曦和但笑不语。
不附和她也不赞同。
后来,宋余问得多了,陈曦和才被迫说出真话,“宋余,斐文泰是觉得你有病。”
宋余:“凭什么?”
“你自己回头细品,你都说了些什么?”
她说了什么,不就是一句话:是男是女,尾随进去男厕不就晓得了?
宋余:斐文泰觉得她是变t!!!
她不过就是好心给他出了个主意而已,有必要这样?
斐文泰就是和黄景煌一样矫情的家伙,一点都不可爱!突然间好怀念前同桌沈蜜!
啊啊啊!
为什么要安排斐文泰和她同桌?
还和她划起了三八线!这个不应该是女生的专利?
窗外秋意渐浓,微风徐徐,吹得头发都乱了,宋余随手扎了一个马尾辫,坐在窗边,看着天空中掠过的一只飞鸟。
说起她的座位,本来是在外排的,斐文泰嫌弃靠窗的位置太吵,下课后经常有人在走廊里走动,会影响学习,他和宋余提起换座位的事,宋余很爽快就答应了,窗外不窗外的,只要心在书本里,根本就不会受影响,只是个人心境不一样罢了。
看,靠窗的位置采光好,还有各班的班花班草经过时,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13)班是瞎了眼么,还是班上就一个男生,居然选了黄景煌那小子当班草,就长成他那样的,怎么就成了班草?
宋余一脸的十万个为什么。
别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完了,黄景煌在参加一场篮球比赛后,第二天就晋级成为二中高中部的校草。
这事儿宋余坚决持反对票!
还有,校草天天一下课就往(1)班跑,是怎么一回事?
宋余本来还在欣赏窗外的大自然美景,就被一颗忽然冒出来的脑袋吓了一大跳。
“喂,黄景煌,你挡住我看秋天的景色了,今天语文老师可是布置了一篇写景作文。”
“写作文对你这只小猴子来说,那不是分分钟的事。”
黄景煌不知从哪恐吓得来一张椅子,就坐在了宋余面前,脑袋趴在窗边晃呀晃,搞得像是个来探监的。
宋余捞起课本就往他额头上拍去,“分分钟?我是复印机么?”
黄景煌伸手挡住她的拍打,咧嘴笑道:“我觉得你就像。”
旁边的斐文泰听了两人的对话后,忽然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哈哈!”
宋余:???
然后看到长臂煌的手臂从窗外伸了进来,一把揪住斐文泰的衣领,眼睛瞪得和牛蛙的眼睛一样大,“我去,这位同学你有病!”
黄景煌自从上了高中之后,这身型和海拔都“突突突”往上冒,力气大,加上这脾性不咋地好,在高中部渐渐就出了名,胆大的女生见了冒红心,胆小的女生见了红着脸拔腿就跑,而男生呢,大多见了都很客气地喊一声“煌哥”。
所以有些人,天生就自带光环,尤其是黄家两兄弟,一个自带谪仙光环,一个自带恶霸光环。
斐文泰见过黄景煌几回,但双方都没有交集过,所以相安无事,但这回,斐文泰是不知哪根神经出了问题,竟然觉得他同桌和她朋友的话很搞笑,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咳咳咳、咳咳咳、放手!”斐文泰被黄景煌来势汹汹的怒气给吓到了。
“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偷听旁人说话?!”黄景煌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斐文泰的脸给憋得红红的,好想嚎啕大哭:哇,妈,我好害怕!
他求救般地看向宋余,宋余见事情差不多了,才回瞪了黄景煌一眼,“喂,那是我同桌,你赶紧松手!不然我折断你的手臂!”
折断?
被吓得更加瑟瑟发抖的斐文泰:妈,这位女同桌更惨无人道!呜呜呜!
斐文泰同学终于憋不住,捏着嗓子叫了一声:“妈——”呀!
“呀”字还没叫出口,则被宋余和黄景煌同时一瞪眼,吓得他菊花一紧,忘了想尖叫……
“黄景煌,赶紧松手,滚回你的(13)班去。”
宋余清眉微微一挑,她和斐文泰相处时间不长,不知这人事后会不会向班主任告状,不然黄景煌以后会吃不了兜着走。
黄景煌很清楚这是宋余生气的前奏,则悻悻然松开了斐文泰的衣领,还很礼貌地拍了拍对方校服上的灰尘,道:“啧,一看就知道是刚上厕所回来,衣领上还沾着那棵老梧桐树下的蜘蛛网,煌哥我今儿就当回好人给你拍掉。”
不知是威胁还是关心。
斐文泰条件反射地结结巴巴地道了一声谢谢。
见此,黄景煌才心情大好地返回(13)班上课去了。
在琼县时,黄景煌就拍胸膛对黄景禛说过,会好好照顾宋余。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尽管现在他人不在(1)班,但只要有事无事,他都会往(1)班跑,依他煌哥的名声,看谁还敢欺负那只小猴子?
黄景煌的出发点是对的,但他万万没想到人言可畏。
自打他那天为了宋余出言恐吓斐文泰,逐渐就有流言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