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的语无伦次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宋余,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沈蜜看着好友的激动样,心也跟着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
“我说,谢小舅舅并没有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就是阿烦!”
宋余能把这些话说出,是一再确认后,十分有把握的。
谢临瑃和阿烦不仅长得有分相似,而让她一眼就认出来是同一个人的,是嘴角边的那颗美人痣。
相框里的那邪魅的一笑,牵动着嘴角的美人痣,不知让多少少女为之心动!
宋余现在能确定的是,谢家小舅舅并没有牺牲,她惊喜之后并没有忘记,当时那辆部队专用的车把人带走的情景,至于会被带去哪,这是军中机密,她无权得知,也不能告诉谢家,她现在唯一能说的,就是谢临瑃并没有死。
但就是简短的一句话,却给谢家带来了不小的希望!
谢老夫人挺直了腰杆子,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宋余的手,眼里泛着一抹希望的泪光:“孩子,你确定吗?瑃儿并没有离开?”
犹记得当年,谢家赶到出事地点,见到的却是谢临瑃的遗物,玉牌在,人却没了,说是遭到犯罪分子的报复,从山崖上掉落,跌进了湄公河……
他们迎着河岸边一路寻找了足足一个月,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负责那次行动的领导眼泛泪光,跪在她的面前,说,从此以后,他们这个连的战士都是她谢家的孩子!
谢老夫人封锁在记忆深处的一幕幕重新浮现,两行清泪默默流下来。
“外婆,小舅舅还活着,千真万确!”
宋余能感觉到老人家的手在颤抖,她反手握住,并拥抱住对方,掌心轻轻拍着那张单薄的肩膀,抚慰着:“外婆,您且放宽心在家等着,我这就回南城打听清楚小舅舅的落处,您等我的好消息!”
得知谢临瑃就是阿烦后,宋余归心似箭,和谢老夫人匆匆道了别,就上了回南城的火车。
宋余觉得,所有的事都不如谢老夫人的心事更重要,如果不能让老人家安度晚年,她两辈子都枉为人了。
等一行人回到南城,已经第二天清晨。
和小伙伴分别后,宋余就十万火急地赶回了福安街。
她迫切需要找到宋德洲,告诉他,不管谢临瑃犯过什么事、出过什么事,他首先是人子,因为失去他,谢家这些年,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宋余拉着行李箱,打开了宋家的大门,因为在电话里曾和周泱泱说过,她今天会回来,以为周泱泱会出来迎接她,结果大厅里却显得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人这是去哪了?
不管了,宋余浑身一瘫,就躺倒在沙发上。
先睡一觉,醒来再和周泱泱商量怎么开口说阿烦的事。
都说旅行是一种修行,看的是风景修的是心情,视野开拓了,心也变得强大。
但身体劳累却是没办法忽略,这几日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从这个景点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景点。
宋余睡得迷迷糊糊间,耳边隐约传来周泱泱的声音,她说:“老宋,咱们宝贝能接受这个事实吗?我好怕!”
宋德洲粗犷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这事儿怪俺,要不是俺太冲动,也不会……”
周泱泱立即委屈地骂了一声:“都怪你!都怪你!”
宋德洲一把抓过妻子的柔荑,把人拥在怀里,低声地安慰着:“好好好,都怪俺,你就别生气了,伤了身子怎么办?”
因为困意袭来无法睁开眼睛的宋余:……
她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宋德洲自从那天离开家之后,就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这人一天天的,把家当成了客栈,嗯,此时出现在家里就有点梦幻。
但等等,他们好像是有事瞒着她?
藏在心口难开的事?
宋余打了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