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死巫士从叶清晏的手里接过酒壶,先打开盖子闻了闻味儿,不由惊讶,“哦?闻着味道很是不错啊,你小子哪儿弄得?”
“上次回镇子里,遇到一个燕朝来的走商,他带的酒,我用几张祈福符换的。”
“就那些废纸,换这么好的酒,啧啧~小子可以啊。”
“大哥,跟我说说宝瓶的事儿呗,有找到线索吗?这镇子上的族人,都烦了戒严了。”
“目前还没有问出线索,倒是查出来几个燕朝、楚国和金国、西狄的细作坊丁,也算是不白查。”
叶清晏心头一跳,燕朝的坊丁,谁?
“都查出来什么人?”
“你问这个干什么,话说,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啊?”
“我新来的,刚还背水桶呢。”
“还在背水啊,那可够新的。总之,没事儿别乱问,往下走,还有三层就到底儿了,瞅一眼怪物,就赶紧离开把。”死巫士猜着这个新人应该是好奇怪物,所以才来了这里,毕竟他也遇到好几个好奇怪物的同伴了。
叶清晏这种时候反应超快,讪笑道:“嘿~让大哥看出来了,我就是想去瞅一眼怪物,光听他们说,心里痒痒的紧,以后也好谈资。”
“去吧去吧,那这酒……”
“孝敬大哥的。”
“好,那我就拿走了。”说着就提着酒壶,回了他刚才出来的牢房。
影绰绰的,叶清晏看到里面有一个被吊在屋顶上,浑身是血,衣服已经被鞭打成了破布条挂在身上,形容无比凄惨的男人。
而那个男人有个明显的特征,是个光头……
光头?
牢房门关上了。
叶清晏又用念力继续观察牢房里面。
“要不要喝喝看,你们燕朝的酒。”死巫士把酒壶的口儿递到被吊着的人鼻下,让他闻酒香,甚至还晃了晃酒壶,里面的酒液发出撞击水声,酒香气息也就更浓郁了。
而原本耷拉着头一动不动的人,在闻到酒香味道后,忽然动了!
他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没有眉毛,五官平平却被折磨的苍白瘦削的脸……
叶清晏正准备往下走,因为她的念力范围近十一丈,所以她不必原地不动的看,只要在十一丈的范围内,都能观察的清清楚楚。
而在她看到那个光头男人的脸后,顿时惊得两条腿一软,差点儿摔倒!
癸?
怎么是癸?
他怎么在这里!
癸闻着酒壶里的酒香,毫无生气的眼神,微微泛起一丝波澜……这是燕朝的宫廷御酒!是陛下才能喝的!他也是在假扮陛下时,才有幸喝过几次。
这酒怎么在这里出现了!难道陛下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闻出来是你们燕朝的酒了?想不想喝?想喝就把宝瓶的下落说出来。”
宝瓶?难道萧长綦要宝瓶?叶清晏留意着癸的表情变化。
只是癸又耷拉下了头,一动也不动了。
叶清晏忙用念力凝在他颈脉的位置,发现脉搏还在微微起伏着,还活着……
怎么办?该怎么把癸救出来!
叶清晏令自己尽快冷静下来思考办法,同时下楼梯的脚步又开始往下走了,她要继续往下看,还有一个怪物呢,她要看看是什么人。
最后的这三层,格外深,她走了好一会儿才走了两层,而这两层里,多数的囚徒都安静的待着,也没有人拷问他们。
蓦地,一个人进入了她的念力范围内。
是一个穿着破道服的道士。他安安静静的盘膝打坐,好像是在修炼一样。但是叶清晏的念力在观察他的时候,他却睁开了眼睛,似察觉到了什么。
叶清晏看清他的模样后,更惊讶的掩口,唯恐自己叫出声,竟然是秋蝉子!
他怎么也在这儿……
“谁!”秋蝉子出声,极低的声音道:“救贫道出去,贫道欠施主一个大因果。”
叶清晏:……居然能发现她!
能发现她的念力,看来秋蝉子的境界也非同一般,但他又是为什么被抓到这里,也是因为宝瓶吗?
叶清晏打算过去问问秋蝉子,但就在这时,有一个死巫士过去了,敲了敲牢门,“到底说不说?说了就放你出去。”
说什么?叶清晏用念力留意着他们的话,同时加快速度往地宫最底层走。
兴许是听到了叶清晏的脚步声,那个和秋蝉子说话的死巫士,朝叶清晏这里走过来,“谁?”
叶清晏忙道:“来看看怪物,看完就回去继续背水。”
“新来的啊,那去吧。”
“是是。”叶清晏加快了脚步。
那个死巫士又看了叶清晏两眼,觉得有些奇怪,正要叫住叶清晏再问几句,便听秋蝉子开口了,“我要喝酒吃肉,吃饱喝足说不定就能想起什么来了。”
死巫士一听秋蝉子要松口,瞬间把叶清晏扔一边了,走到牢门前警告秋蝉子。
“再敢耍老子,老子就让你尝尝宫刑的滋味儿。”
“你就是给贫道去了势也没用,贫道早就已经看破红尘千丈。好酒好菜,送上来。”
“少耍花招。”
……
叶清晏加快了速度,往地宫最后一层走,几乎都是飞掠了。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催促她,行动要快一些了……现在已经有两个人等着她救,但是从上面到这里,已经第十八层。
简直就是十八层地狱。
这些被关在这里的人,个个都犹如身在地狱之中。
不知道飞奔了多久,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