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胧月的信,让他对那个地方前所未有的期待起来。
那里或许有着已经遗落的文明。
比如这信上的文字,还有信中写的地穴……
他的祖先一而再的派遣人员过去,一定要拿下那块地方,并非没有原因。
任然来了坤元宫。
大半夜的,他一个外臣来这里,是能被判极刑的!但是陛下召见自然就没事了。
但在进了坤元宫的后殿后,又有些忐忑,别是那个皇帝终于看他不顺眼要除掉他,所以给他安一个夜闯坤元宫的罪名吧。
一边想入非非着,一边跟着暗卫进了书房内。
先是一片香气,温柔迷媚,也是她身上特有的体香,这里应该是她常待的地方,否则不会留下如此清晰的味道。
“真好闻,陛下真是好福气啊,令臣各种羡慕嫉妒恨!”
“给朕闭上鼻子!”
“那臣不得憋死啊,还怎么给陛下干活儿。”
“先看看这个。”萧长綦懒得再和他耍贫嘴,把抄录的册子丢给他。
任然接过册子,没有立刻看,而是先瞥眼尚未批阅的奏章,“陛下偷懒了吧,明天的公文可比这还多。”
“……让你看,你就看,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任然这才掀开了册子,而这一掀开,就再合不上了,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直到任然看完,萧长綦问道:“有兴趣吗?”
任然点头,“你什么时候派人,臣去。”
“信上说的雪封,还有三年就到了,再等三年。”萧长綦看着他,“你对明胧一族怎么看?”
“他们用的语言就代表了他们的来历,至少有千年的传承。而我们现在看到的,不过只是一点点缝隙而已。想要揭开它的真面目,或许要去到那里才能知道。”
“朕同意你的想法。”萧长綦打开锦盒,里面是所有还未翻译的信,“这是以个秘盒。”
“这是?”任然从里面取出一封信,他隐约认识这种文字,但是不太确定,“明……”
“明胧旭,明胧月的哥哥。”
“臣曾经听她说起过这个哥哥。”
“哦?怎么说的?”
“是个很固执又古板的人,但是他对她很好,虽然最后仍然不同意她离开家,却还是默默地给她准备了吃的,还有武器,让她带在身上。”
“嗯,信中差不多也是这样。”萧长綦看着他,沉吟道:“楚皇死了,你要回去吗?”
“楚皇?”任然的身体一顿,然后把信放回了锦盒里,“不了。”
“现在楚国还有一部分人,在寻找你这个暗储。新皇登基,暗储也会继任暗主。”
“暗储早就已经死了,我现在只是任然,以后也只是任然。”
“呵呵,那朕可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才知道啊。那能不能给臣放两天假,臣最近太虚了,需要休息休息。”
“朕准了,再过几天刘瀛就来了,你费心招呼。”
“……果然,所有的甜枣后面都有棒槌在等着。”
“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朕也不反对。”
“但臣总算还有一颗甜枣吃,叶弘博才可怜,没日没夜的干活儿,却连个媳妇儿都混不上。”
“刘瀛来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轻泽到底是去黎国,还是留在燕朝……
“现在巫族还没有巫王,如果轻泽回去,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女巫王,以前并非没有出现过这种事。”
“但是轻泽并不打算回去,她宁肯在宫里当一名宫女。甚至听从姣姣的安排,嫁给叶弘博。”萧长綦其实并不想留轻泽在宫里。既然生而为巫族公主,就该担负起巫族公主的责任,而非逃避这一切,这样只会让麻烦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娘娘也是喜欢乱点鸳鸯谱。”任然失笑。
萧长綦想起寝殿里的女人,便道:“朕去去就来。”
回到寝殿,却看到叶清晏竟然醒了,但明显还没有全醒,迷迷瞪瞪的要找水喝。
萧长綦忙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叶清晏喝完后,又躺倒睡着了。
萧长綦才又回了书房了。
任然正在看他翻译好的放在一边的信。
“有空的话,你也学学这种的文字吧,以后说不定会需要。”
“嗯,这两天臣趁着休息,就学一学。”任然放下手里的信,“如果没事的话,臣就回去休息了。”
“替朕看一百本奏章,看完后才能走。”
“看来这颗甜枣上,还抹了一层黄连水啊!”
“……”
……
春雨回了皇宫里。
离开时圆乎乎的娇人儿,瘦巴巴的就跟一个难民一样回来了。
叶清晏顿时心疼的不得了,抱着春雨就哭,“本宫可怜的春雨姐姐,这是怎么了?”
春雨一听叶清晏哭,也跟着哭起来,发泄一样,哭的肝肠寸断。整个坤元宫的宫女太监,只要听到她哭声的,都忍不住擦眼抹泪。
“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了。”叶清晏之所以哭,就是想要引着她哭。伤情憋在心里,只会越来越难受,发泄出来才会愈合。
叶清晏想起来自己在晋城和秋蝉子闲聊,秋蝉子就说过春雨的命里有三朵烂桃花,都只开花不结果,第四朵才是她的真命桃花。
如果秋蝉子说的是真的,那春雨可还有一朵烂桃花呢……
这可怎么是好,也不知道是哪一朵。
“跟本宫说说,你和癸发生了什么事儿?”不管怎样,她都要问清楚这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