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又掏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吃了吧,既然那么舍不得,就一起上路,也好做个伴儿。”
“为什么?!辛才人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陛下又从来不临幸主子,她不想在那个无宠无爱的后宫里再浪费自己的青春,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杀她?”晶晶愤怒的瞪着壬,眼中全是泪和恨光。
壬看着她,叹了口气,“陛下是为了保住辛府,难道要让陛下把活的辛才人带回去,然后辛府被问责?你也有兄弟姐妹在辛府吧?为什么你们出来的时候,不为他们想一想。”
壬的话,仿佛是雷击,把晶晶从里到外劈了个透,“我的父亲和弟弟,他们……他们会怎么样?”
“如果你们活着,对他们来说,就是罪证。”壬如实回道。
晶晶眼瞳骤然紧缩,再不犹豫的从他的手里夺过药丸服下了。
“死了,他们就不会受到连累吗?”
“死无对证,陛下也是讲道理的人。而你也清楚,私逃出宫是什么罪,陛下已然仁慈了。还有,辛才人入宫的时候,陛下就说过,进宫可能无宠,是她坚持进的,既然进了便要遵守宫规。否则这天下都像你们主子一样,还怎么治理?你说是不是?”
晶晶的胸腹一阵血气胸涌,忍不住张口吐出一大口血,“谢陛下开恩。”
壬在晶晶也死后,叹了口气,“你们逃出宫的消息,陛下早就已经知道了,本不打算追究你们。却又偏偏撞上,只能说你们歹运吧。”
把两个人的尸体就地掩埋,算是入土为安吧。
在处理完辛才人和晶晶后,壬看着官道中央躺着的乌兰婆婆的尸体,从怀兜中又掏出一包药粉,洒在了乌兰婆婆的尸身上。
很快尸身上,冒出了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没多久,尸体就化成一滩浓黑的污水,渗入了土里。
萧长綦已经骑在马上,肩上落着一只青鸟,而他的手里拿着一张字条正看着。
壬走到萧长綦的面前,恭敬道:“陛下,已经都处理好了。”
“回京。”
“是,陛下。”
两匹马一前一后顺着官道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而在他们离开后,埋着辛才人和晶晶的土包动了,一只手从土里忽然伸了出来……
……
丞相府——
姬月提着一把长三尺,看起来锋利无比的长剑,要杀了刘瀛!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碰我的石料,不许碰!你是不是聋了,还是傻了?”
刘瀛道:“那不是已经开出来很多宝玉了吗?”
“那是你开的吗?”姬月都快气炸锅了,“你个臭手,正走背运的,怎么好意思给老子解石,还一下子都给老子开了。”
任然瞧着床上那堆自毛料石头里开出来的翡玉,有的极品,如金玉、红翡、粉玉还有一块羊脂玉,绿翡都是难得一见的宝玉。但也有一些看起来很次的低品。
拿起那块金玉,对姬月道:“这就是你想让她帮你赌石的原因吧。”
姬月的武功现在不如刘瀛,所以砍了半天除了让自己累着,连刘瀛一根头发毛都没有伤到。听到任然的话,先是看着一地被切成渣的石料一阵心疼,然后再看任然手里的金玉,才算有了一丝欣慰。
“天府星是财星,赌石当然要让财星来开,必然能中头彩。看看这几块儿极品,都是经她的手,开出来的,真是漂亮啊,极品!”姬月近乎痴迷的眼神,望着那几块极品翡玉。但目光在转到那些次品的玉料上时,瞬间又黑了脸,“该死的刘瀛,老子要你赔钱!”
“我可没钱。”刘瀛十分光棍道:“再说她帮你开的那些,你也回本儿了。”
“她要是全帮我开了,我不赚大了。今天的石料,你再敢动,老子真砍得你找不到回黎国的路。”
“让本王开,本王还懒得给你开了。”
“那可真是多谢。”瞧着一地的渣石,姬月心痛不已。
“好了好了,说不定是她运气好,正好拿起来的,都是出好料的。”任然拍拍姬月的肩膀,“我进宫了,你们要打架去后面的院子里打,我可就一个齐整的前院,要是毁了,咱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又一个动不动就绝交的。”刘瀛在叶清晏留下的绣凳上坐下,“这位也是,动不动就说要绝交。”
“你本就是该绝交的人。”任然回道:“别再跟她搀和上关系,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她。”
“……”刘瀛默然。
任然走了。
姬月把指着地上的渣石,“弄出去。”
刘瀛叫了小果过来帮忙收拾石头碎块,“她昨夜过来时,瞧着有心事。”
“她心事多了,倒是你没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吧?”姬月拧眉看着他。
刘瀛想了想,最后摇头,“没有。”
姬月怀疑,“真的?”
刘瀛肯定的点点头,“比你的石头都真。”
说起石头,姬月就火大,“该死!你赔老子银子!”
……
叶清晏听闻轻泽回宫了,便传了她过来问发生什么。因为当时轻泽走的很是干脆利落的,不像是会再回来的样子。
轻泽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有宫女端茶过来,便顺手接了。
“娘娘,喝茶。”轻泽把茶放在了案桌上。
叶清晏把药王经合上,让轻泽在绣凳上坐下。
“我哥他怎么样了?”
“大少爷好多了,昨天回了侯府,奴婢想念娘娘,就回来看看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