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一个杀手,那么就要做好,随时也会被人杀的准备。
那个黑衣人瞠目瞪着叶清晏,仍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马上就要得手了,会突然不能动……
叶清晏又躺下了,静静的等着还会不会有其他的人过来刺杀她。
其实她有一个目标人物,就是范彩英。
为了要知道她进宫作什么,这次来避暑行宫时,她也带了她过来。
只是范彩英毫无任何动静,仿佛没事人一样。
……
京城内——
普通百姓紧闭家门,有地窖的藏在地窖里,没有地窖的就藏在屋角床底下,甚至是牲口的棚厩之中。而街道上只有官兵四处搜捕叛逆的脚步声,惨叫声,还有兵戈相交的刺耳锐鸣……犹如战场一般。
一些年龄稍大的京城百姓,倒是淡定,毕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但不论哪一次,他们都希望是最后一次。
“当今重华帝还是挺好的,自登基以来,为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是啊。修河道,筑堤坝,还有减轻赋税徭役……更是在有了储君后,大赦天下,我家老侄儿本来还要再坐二十年的牢狱,也得了大赦,出狱后还安排了挖河道的活儿,好好干,每天能赚五钱银子呢,是现银啊,他再干两年就能还了以前的欠债,娶上媳妇了。”
“这些个反贼怎么就不死心呢,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非要闹事。”
“谁说不是,唉!连累的咱们都没法干活儿,我本来还答应了瘸孙头,给他家修灶子呢……”
……
几个躲在草垛后头的普通百姓,小声抱怨着外面的戡乱。
春雨凭着天干地支的腰牌,进了京城。
她极其擅长轻功,躲避危险的功夫一流。绕过那些搜查叛贼的青甲卫,朝着叶府的方向去了。
叶府里现在也一团乱。
一早,叶氏本来要前往避暑行宫,清闲几天,好好和叶清晏拉拉家常,套套近乎,再看看太子殿下。没想到,还不等收拾完东西出门,府里就出了幺蛾子。
大房如氏怀孕了!
叶广忠都多少年没碰过如氏了,所以这孩子,肯定不是他的!
问如氏,她说她也不知道是谁的,因为她和好几个男人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男人陪着睡觉。
叶氏听罢后,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而且也不禁唏嘘,这如氏还真是有本事啊,竟然在府里,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和男人厮混。立刻找了擅长妇疾的大夫过来,要先把如氏肚子里的孩子拿了。
本来如氏都已经是做外婆的人了,还生孩子,而且还不知道谁的孩子,传出去实在是丢人。
叶广忠也知道了如氏红杏出墙,不仅出墙还和奸夫珠胎暗结,不光珠胎暗结,还不知道是哪个奸夫的……这气的,当场就翻了白眼,差点儿没死过去。
他天天在外面眠花宿柳,他的妾室在后院里勾三搭四。
报应啊!
最后,叶氏不光要处理如氏,还要照顾气得半死不活的叶广忠。自然,避暑行宫就去不成了。
等叶氏终于把一团乱的糟心事都理清楚后,终于想起来要給叶清晏传个信儿,告诉她,府里出了事,她不能去避暑了。
但是,这时候京城已经封城了,别说人,一直小麻雀都飞不出去。
叶氏也是极伶俐的人,明白京城里出大事了,忙去找了还在生气的叶广忠。
叶广忠得知京城封城后,终于从戴绿帽子的打击中,冷静了下来。怎么说也当了几年京官,一些事儿耳濡目染也是懂得,立刻命人先把府大门锁了,谁来都不给开。
春雨看着大门紧闭的叶府,还有干干净净的门庭,翻身从马上上来。凑近了大门缝往里看,里面也安安静静的。
敲了敲门,‘咚、咚咚’……很是礼貌的敲法儿。
没有人应。
想了想,把马拴在大门口的石狮子上,轻身过墙,落进了静悄悄的府内。
她春雨也是后宫宫女里的第一人了,随便哪个内外命妇见到了,不得巴结着,恭维着,一沓一沓的银票送着……现在这偷偷摸摸的越过墙头,真是有点儿做贼的感觉。
‘啊——’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
春雨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肩膀一紧,蹲在了地上。
“真出事了?”小声嘀咕了一句后,就按着记忆里对叶府的了解,快速的朝发出尖叫的后院而去。
女人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听起来就跟……生孩子一样?
没听说叶府里有谁怀孕啊。
有两个丫头,从春雨藏身的假山石前经过,嘴里还说着话。
春雨忙侧耳细听。
“……夫人可没少给大姨娘灌药,听听这惨叫,赶得上生孩子了。”
“这大姨娘也真是放||荡,我听说柴房砍柴的都……太恶心了。”
“就是啊,不过大姨娘毕竟年龄也大了,这次小产少不了要去她半条命。”
“活该,谁让她发骚……”
两个丫头走远了,春雨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大姨娘如氏吗?小产?红杏出墙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叶府的事只是内院问题,和外面的围剿奸逆没有关系,也不是她能帮得上忙的,那她是不是能回行宫了。
就在她要走的时候,天空忽然乍亮!
一朵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炸开,整个天地都亮了。
她抬头看天,但不等她看到烟花,先看到了几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