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也就是看起来有些不靠谱,带着些顽劣,但若说孝顺的话那绝对是够格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听到张永说了张皇后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张永解释其中的利弊,马上便翻身坐起,道:“快把本宫的衣服拿来,父皇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这般绝情。”
朱厚照嘴中抱怨着,还是赶紧利落的穿好衣服赶去了乾清宫。
在朱厚照到达乾清宫的时候,张皇后依旧还在此苦苦的等着弘治皇帝的召见,圆圈肿肿的,一看就是刚哭过不久。
朱厚照瞧着张皇后如此有些心疼,匆匆走至其身边看了一声,问道:“母后。”
张皇后看到朱厚照,更加委屈,抓着朱厚照,又掉下了眼泪,道:“照儿,你父皇突然间不知怎么了,你听这喧嚣之声已是将近一夜了,在这么下呢。”
弘治皇帝的突然转变确实让人费解,朱厚照来不及安慰便又了自己要见弘治皇帝的想法。
侍卫这活计看起来不错,实则却也是为难的很。
刚才为张皇后通报的时候便骂了一次,现在又要为太子通报了,少不了又要讨来责骂,却也是不得不去通报。
果不其然,这次在进去通报之时得来的责骂更甚,一向和蔼的弘治皇帝厉声呵斥,既是又对朱厚照的,也有对他自己的。
弘治皇帝这一番话说了很多,反正总之只有一句话,不见。
朱厚照在弘治皇帝面前本来是像老鼠见了猫一般,这次为了张皇后却是要强行闯入。
可惜,弘治皇帝身边的人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没有旨意同意,即便是将来的储君也绝不能妥协。
朱厚照非要进,那些侍卫拦着不让进,一来二去的也便就起了冲突。
朱厚照虽有些骑射功夫,在这些侍卫面前却也不够看。
不管怎么说,朱厚照都是储君,天潢贵胄的,这些侍卫与他正儿八经单打独斗,也怕伤着他,只能是好几人去阻拦一人。
就在打斗之时,里面有内伺传弘治皇帝的话来了,道:“陛下有旨,殿下若是再在此胡闹的话,这个监国太子便莫要做了,宗亲之中能人多的是,不差殿下这一人。”
这话算是毫不客气的了,废立储君的话绝不能轻易出口的,也许就是一句简单的无心之言,或许就会有那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行叛乱之言。
以前朱厚照在最顽劣之时,每日有两三个先生在弘治皇帝面前告状的时候,弘治皇帝都没有把这番话说出口。
今日不过是要见一面,便说出了如此绝情之言,张皇后震惊,朱厚照更是委屈的很。
以往被责骂,他都认了,谁让他犯错了呢。
今日他所做的这个事情明明没错,怎就被责骂了呢?
朱厚照还想多言,张皇后却是拦了下来,她自认为是了解弘治皇帝的,可当弘治皇帝说出如此威胁之言的时候,她不敢赌了,若是弘治皇帝真就一道旨意废了朱厚照,那他们母子便将死无葬身之地。
历史当中凡是被立再废的皇太子,哪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更别说朱厚照这种本属于唯一亲子的身份,一旦弘治皇帝松了口,宗室当中的那些子弟最先做的不是谁成为那个储君。
最先同仇敌忾做的一件事情便是把朱厚照给斩草除根了。
只有朱厚照死了,弘治皇帝在选择储君之时没有了余地,那个胜出之人才不会被抛弃。
“照儿,你父皇既不想见你,便先回去吧,明日再说。”
朱厚照在踌躇了几下之后,终于还是在张永的陪同之下回了东宫。
再回东宫之后,朱厚照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外面隐隐传来的那笙箫之声让朱厚照更加的心烦意乱。
自己想不明白了,便朝张永问道:“张伴伴,你说父皇怎么了?突然之间怎就热衷那些东西了。”
这个问题太过于高深了,张永当然是很难回答的。
既然不知道答案那便要如实相告,回道:“奴婢不知。”
问了张永没得到答案,又询问了谷大用依旧一无所获。
没得到答案的朱厚照开始想念起谢至来了,骂道:“狗东西,若是谢五在这里肯定能为本宫答疑解惑的,你们除了会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张永和谷大用也非常清楚,在这个时候,他们不说话最好。
二人不做言语,朱厚照在寝殿之中来回转悠着,走了几圈之后,又道:“宫中的这个事情明日定会传出去,朝臣还不知晓怎么着呢。”
说着,朱厚照又道:“被寿宁侯所伤苦主,张永你便安排了,寿宁侯出银子,养育幼子,赡养老人,此事一个都不少,至于伤人的家仆充军便是。”
朱厚照这道旨意也算是彻底解决了张鹤龄的事情。
这个解决办法还算不算,既没有对张鹤龄的惩处太过严苛给人留下冷血无情的形象,又不算包庇于张鹤龄,对苦主也算是体谅到了。
张永应答之后,朱厚照又道:“寿宁侯和建昌侯也不必着急让他们急着出来,让他们在里面好生吃些苦头,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再使上些银子也没多大事的。”
朱厚照肯定不会想到,他这两个舅父可正在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二人自从被打了了一顿,便承担了刷马桶的事情。
承担刷马桶之后便整日与马桶待在了一起,早上要倒马桶,刷马桶,晚上二人便与马桶睡在一块。
有人起了解手,直接来个水漫金山。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