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谢迁也未有休息,一大早便早早的又去了文渊阁。
一岁过去,各布政使司的钱粮皆以汇总了上来,忙着核查朝廷一整岁收入以及各项支出便成了身居庙堂的这些文臣们的必要工作。
没电脑记录,全靠一个算盘就要核算出整个朝廷的收支,工作量繁忙可想而知。
谢家,谢夫人则是带着几个女眷忙着操持厨房的事情。
虽说厨房之中也有人下人操持,但做何种饭菜那也得是主人家说了算的。
再说了,一家人忙活着操持这些事情也热闹。
谢至则是与几个兄长待在烧的炉火通红的谢正书房写着春联。
谢家好歹是书香门第,兄弟也都读过圣贤书,不仅自己能写,而且内容也无需生拉硬拽的照搬别人的。
“老五,兄弟几个中也就数你才思敏捷了,大门上的春联便由你来完成吧。”
大门上的春联,那可称作是所有春联的龙头了,只要经过门口便可知晓谢家是那种学识之人。
谢至并非家主,也不是长子,做这个事情有些不合适吧?
谢至摆手拒绝道:“某不行,某若写了,几位兄长又置于何地,某写某那院子的便好了,其余的几位兄长代劳了便是。”
谢至足够谦虚。
谢正一笑,回道:“真是搞不懂你小子这性格,要么胆大包天,要不又如此这般谦虚,我兄弟一直都兄友弟恭的,只是一副春联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若搁以前,哥肯定不会让你来。”
谢正坚持,谢至也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至题笔,按照前世记忆挥笔写下:
春临大地百花艳,节至人间万象新。
谢家几兄弟随着谢至的落笔完成,先后道出不错二字。
谢正随即开口道:“既然大门上的有了,那接下来,便该动笔写院子里的,你我兄弟不妨就比试一番,如何?”
谢家几兄弟纷纷附和,谢亘接着道:“不妨加些彩头,如何?”
谢丕随之道:“这样,谁若最后,罚酒三碗,怎样?”
谢正立即道:“好,就这样,说好了,谁若输了,罚酒三碗,来,开始吧。”
这个时候的酒不是后世的那种蒸馏酒,酒量一般的,喝上三碗不过也就是多去几趟茅房罢了。
谢家几兄弟同意后,立马开始动起笔来。
谢至赢他们还不是随随便便的吗?他前世记忆之中可就有不少有关春联的记忆。
这些春联在后世的时候虽说已经是烂大街了,每家每户千篇一律都是这样的,但放在这里却足够吃香了。
一炷香的功夫,谢至便已完成了三十副。
谢至的这三十副,再加上其他兄弟几人的,完全能把谢家能贴的地方都贴满了。
谢至放下笔,谢正写好一幅春联的最后一字,便问道:“老五,写多少了?怎不写了?”
谢至漫不经心翻了一下旁边写好的春联,回了一声,道“|三十几副了吧,你们写,某歇歇。”
谢至这话出口后,谢家几兄弟纷纷侧目,诧异出言,“三十几副?”
谢亘有些不信,放下手中的逼,走至谢至写好的那一大摞春节前面,数了一番后,冲着其他兄弟几人出言道:“三十副,整整三十副,老五,你莫不是偷吃仙丹了?这怎么连写春联都这么快,某才写了三副。”
谢至能说这是因为换了个灵魂吗?
对谢亘及兄弟几人的诧异,谢至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回道:“保不齐还真就吃了。”
说着,谢正已拿着谢至写好的春联一副副在读了。
半晌,读完最后一副,砸吧了一下嘴,道:“老五这才思着实敏捷,三十副每副都算上乘了,第一当之无愧了,至于谁最后嘛,先瞧瞧谁写的最少啦。”
谢家几兄弟纷纷出声汇报自己所写的。
“八副。”
“五副。”
老二谢丕,老三谢豆纷纷报了自己所写的后。
老四谢亘委屈巴巴的摊摊手,道:“不是吧?还真就数某写的最少?大哥,你写了多少?”
谢正数了一下自己的,笑嘻嘻的比了个七的手势。
谢亘更委屈了,一脸的懊悔,道:“早知晓便把老六也喊来了。”
老六谢垔才入学没多久。
谢豆一脸的鄙夷,道:“愿赌服输哦?”
谢亘脸上虽委屈巴巴的,嘴上却也是应了下来,回道:“知道了,不就是三碗酒吗?怎样?这春联是我们兄弟去贴,还是找人去?”
谢正出言建议,也是征求兄弟几个的意见。
“要不咱们去吧,虽是冷了些,却也能热闹一下。”
在兄弟几人把写的春联都贴满院子的各个较落后已是中午了。
谢家的女眷们已经把饭菜全都端上了桌。
谢迁不在,便由谢正张罗了,开始之前说些吉祥话那也是必然的。
说的最多的一些也无非就是祝谢至能够金榜题名罢了。
祝愿的话说完之后,接下来的时间便要动筷子开吃了。
谢家女眷们边吃边谈,吃完之后谢家兄弟还在觥筹交错着。
谢夫人也未出言催促,带着女眷们离开,直接把空间交给了谢家兄弟。
谢至也不记得这个酒喝了多长时间,反正他是有些微醉了。
在家丁送他回了他那小院之时,他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一进他那小院,谢至咋咋呼呼的喊道:“贺良,贺良...又跑哪里偷懒去了?”
香月跑出来搀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