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交代个屁,我家的东西我还不能动了?”
宁艺贤也是一脸愤怒,因为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发生了,每当他想要从宁家库房拿一些东西的时候,总能遭到万般阻拦,而且次次都是拿他爹的名号压他,让他想不出反驳的话语。
眼前五大三粗的男人面对这位纨主儿没有丝毫办法,他苦着脸道。
“小公爷,这真不干我们的事,上次国公爷给我们下过死令了,若是你从我们这里拿出一件东西,就让我们人头落地,你说,这”
“他就是说着玩儿呢,你们也不是刚来府里当差,这么多年还不清楚他嘛,哪次说过的话算数,就最近一次,他说要将国公位传给我,第二天不还一幅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样子么。”
侍卫头领小声辩解道:“国公那日不是被你灌醉了吗,醉话谁能当真呢?”
“那你怎么知道这次他没有喝醉呢?”
侍卫还想说什么,被宁艺贤堵住了嘴:“行了行了,赶紧给我开门儿吧,我就找几样东西,很快的。”
十多位侍卫挡在门前,答应他不是,不答应他也不是。
不过好在宁艺贤还没有硬闯,否则就更不知道怎么办了,阻拦过程中要是让这位小祖宗受一点伤的话,那他们在国公府当差也就到头了。
他的身份摆在这儿了,说到底,之后宁国公府还是由他说了算,所以就怕上位后给他们穿小鞋啊,宁艺贤心性幼稚,这些看起来不可能的事,他都能做到。
而且还有他那位视子如命的母亲,这才是更加让人头疼的事。
僵局至此,跟在宁艺贤身后的牛洪钟逸更加尴尬,牛洪使了个眼色。
钟逸受意,凑近宁艺贤身边轻声道:“小公爷,算了吧,别强人所难了,到时候我们再想想办法吧,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罕见之物,总能凑齐的。”
宁艺贤夺口而出道:“不行!答应了你们的事,我必须做到。”
钟逸无奈的看向牛洪,牛洪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办法。
摊上宁艺贤这么个倔脾气,他们能怎么办呢?
“吵什么呢!天天闹天天闹,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就在此刻,众人身后走来一人。
看到这人,众侍卫好像看到了救星,满脸激动道:“国公,你可算来了!”
宁艺贤小公爷转头看过去,好像满腔的怒气找到了发泄口,他质问起来:“父亲,这是你定的规矩?”
钟逸心中一惊,这位小公爷这么狠?对当朝国公都是这样的态度。
但更加让钟逸大跌眼镜的事还在后面呢
国公对于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同样头痛,最主要的是他不能责罚过重,因为有两位异常溺爱于他的女人,其中一个是国公的正妻,另一位则是国公的母亲,众所周知,国公是一个非常惧内的人。
记得以前一次,不知道因为宁艺贤犯了什么错,国公责罚他跪在祖宗祠堂三日,这三日里不能喝一口水,不能吃一口饭。
原本第一日还好,那两位女人没有动静,可第二日清晨刚刚起床,国公夫人与国公母亲相伴而来,最先是求情,但软话说尽,国公守着底线没有答应,后来两位女人就撕破了脸皮,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起来,国公打是打不得,骂也说不出重话,毕竟摊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呢,一个不留神,就怕不孝名声传出去,迫于压力,没过多久,国公就屈服了。
至此之后,国公对于恨铁不成钢的儿子,就没有了办法,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受得了两位女人一刻不停歇的在自己耳边唠叨。
就因为这两位女人,才养成了宁艺贤如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艺贤呀,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要不父亲给你找个媳妇?你这天天游荡来游荡去,也不是个事,对不对?”
国公力图通过转移话题来打消宁艺贤现在怨气。
但宁艺贤很明显不吃这一套,女人嘛,外面玩也就够了,要真带回家里,这不是束缚自己嘛。
“父亲,咱们以后有的是功夫谈论这些,到时候你也可以我唤来我的母亲与祖母,咱们四个人郑重聊一聊,反正这件事光靠父亲你一个人也做不了主不是?不过现在我就想问问父亲,不让我动库房的念头,是父亲自下的命令?”
听到宁艺贤略带讽刺的言语,宁国公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却也没办法反驳,事实就是这样,这要怎么去改变呢?
就在国公费尽思绪想如何解决之际,不经意间看到牛洪钟逸两个外人,他的态度当下发生了转变,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些糊涂事,府内的人知道就够了。
“没错,是我下的令,怎么?有意见?”当下他的语气就有了转变。
宁艺贤虽然蛮横,但并非傻人,相反他心思活络,人情世故比谁都懂,要不那两位女人为何这么疼爱他呢?
弄清楚国公态度转变的原因,便决定给自己父亲一个台阶下。
“意见不敢有,我只是有疑问,为什么不让我动库房里的东西?我也是咱们宁家的人吧,这也是属于咱们宁家的东西吧?”
国公冷哼一声道:“你还有脸问,那我问问你,我最喜欢的三幅字画,你给我弄到哪里去了?”
宁艺贤哑声,因为他忽然想起,那字画被自己用来逗青楼姑娘开心了。
不过这件事可不好意思在钟逸面前提起。
只能道:“这这不就三幅嘛,库房里那样的字画多了去了,父亲,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