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香菱的心顿时慌乱无绪,“湘涵,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裴湘涵眉梢轻轻蹙起,她抿着失了血色的唇,嗓音极轻,“我没事。”
孟香菱手上直冒冷汗,“我这就去请郎中。”
“香菱,院子外面有一位从镇上来的郎中,听说里面有个江郎中德高望重,你去请。”
孟香菱闻言,跑了出去,胡乱地从人群中拉了一人,“跟我一道去救人。”
“你是谁?到底发生了何事?”
“裴湘涵,晕倒,不省人事。”孟香菱开口说道。
“谁是裴湘涵?”
村里的郎中走上前献媚道,“就是这次的划肚子的黄毛丫头。”
“先安排一间空房。”江郎中吩咐道。
“这里没有空余的房间了。直接把她送到她院子吧。”孟香菱开口说道。
“成,怎么方便,怎么来。”
他尾随着,走到裴湘涵的院子。
院子有两楼高,裴湘涵的闺房在二楼,一楼除了花厅就是饭厅。
抱着裴湘涵的人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
“江郎中,湘涵怎么样?到底是啥病?”孟香菱开口问道。
“你是她什么人?”江郎中皱紧眉头问道。
“我是她朋友。”
“朋友?她家里没有亲戚?”江郎中问道。
“有,就是离这不远的裴家。但是他们已经分家,早就不相往来。”孟香菱继续说道。
“她还有啥亲人没?”
“好似还有一订了婚的男人,但是这人去京城赶考了。”
他抬眼打量了一眼,“她是月事来了,又没有好生休息,还伴有发热。”
他有些发怒,“这小姑娘自己是郎中,不会知晓月事来了的后果,我现在给她开药方,你按照方子煎药。”
孟香菱接过江郎中药方,焦急地拿着方子出去煎药。
江郎中陌名的有些心疼,“你这小丫头,怎么不会自己照顾好自己,幸亏你遇见的是我,不然,不然,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沈氏闻言自己的儿子在裴湘涵的救治下渐渐好转,而她自己则累晕过去,她于心不忍寻人烧了一只鸡给她送过去。
男女有别,共处一室,肯定会遭人闲话。
跟来的郎中等了江郎中大半个时辰都未见人归来,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江郎中他从未私自看诊过,他是不是看上那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那黄毛丫头头上的毛有几根都数得清,江郎中如此德高望重的人怎么会看上她,她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根本不是一路人。”
“万一江郎中就被那姑娘迷惑了也不一定。”
镇上来的郎中一个比一个嘴碎,说的一个比一个难听,比村里的妇人说的还……
“我提议我们哥几个去瞅瞅。”
镇上来的张郎中让村里的郎中带路,一伙人浩浩荡荡地来到裴湘涵的院门前。
“各位,这就是裴湘涵的家!”村里的郎中开口说道。
“想不到黄毛丫头的院子挺不错。”张郎中轻轻的用手推开未来得及上闩的院门。
“张郎中,这恐怕不好吧,主人家都没让我们进院子,万一被告到衙门说我们私闯民宅那可惨了!”
“你不敢进去,我就去!有事我一个人担着。”
张郎中向来目中无人,大胆的进了院子。
“你是谁?你凭啥进裴姑娘的院子?”时爷从天而降吓得张郎中摔了个狗啃泥。
“你又是谁?”张郎中反问道。
“我家主子安排我保护裴姑娘的周全。”时爷大声说道。
“主子?我呸!裴家村这穷不拉几的地,还能有人请得的起下人,我看你跟我一样是来捉奸的。”
“捉奸?你胡乱说话,裴姑娘心里只有我家主子。”
“是不是只有你家主子我不知道!但你不想跟我一道去看看吗?”
在楼上的江郎中早就听到楼下的吵闹声,猛地打开房门,从楼上跳下,黑着脸厉声喝道,“吵什么吵,病人需要休息!休息!”
“你听到没有,看到没有,你看人家郎中风度翩翩怎么会是你嘴里所说的那样?再说他咋能看上裴姑娘。”时爷咧嘴一笑。
江郎中黑着脸没有我想的那么龌龊不堪。”
“江郎中,你到底有没有龌龊,你嘴里说没用的让我们上楼看看。”张郎中起哄道。
站在一旁观望的时爷开口道,“放肆,裴姑娘的闺房咋能允许你上去观望的。”
时爷抽出腰间明晃晃的大刀。
“你别吓唬人!我不怕吓唬!人正不怕影子歪,你们就让我上去看看……”
“你休得无理!”
“嗖”的一匕首险些射中张郎中的要害,吓得他尿流一地。
“谁!谁!”张郎中问到。
“本人李光赫!”
“拜见主子!”时爷跪在地上。
“你下去领罚!”李光赫厉声道。
“你是裴姑娘的未婚夫?你知晓她来月事时会痛吗?你也敢让她在来月事时去替人做开膛破肚,你心真够大的。”江郎中厉声喝道。
“我……我……”李光赫不知晓该如何答话。
“庆幸她今天遇见我,不然,不然,她生死存亡、小命不保。”
李光赫刚想谢他,只见张郎中接过话,“他在你娘子房里呆了许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难道就不怕发生点啥事来?”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这位郎中绝不会干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李光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