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被骂得一头雾水,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有意来敲门的,只是宫里有规矩,凡是未成亲的,都不能睡到超过辰时。”
李光赫皱了皱眉头,“是谁出的规矩那么邪门,未必订了亲的也不能?”
嬷嬷笑着点点头。
屋里的裴湘涵接过话,“你别为难嬷嬷,她也是按章办事。”
“那我就让丫鬟过来伺候你们洗涑。”嬷嬷答道。
“嬷嬷,不必麻烦,你只要让人打来洗脸水就行。”裴湘涵穿戴好从屋里走了出来。
嬷嬷把头往里看了看,抿嘴笑了笑。
“嬷嬷,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昨晚圆房?”李光赫黑着脸道。
“李大人,你别误会。”
“我不误会,你这样窥探我们,有没有把我们当主子,还是你觉得你就是这宫里的主子把我们当成贼人?”李光赫黑着脸道。
嬷嬷见猜中心思,扭头就走。
李光赫一脸窝火,哪里肯放过她,他走上前用手拦住了嬷嬷的路。
“李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别做的太过了。”嬷嬷冷冰冰的说道。
“我过分?我看你,你就是故意的。我在宫里行走多年,还没听说过,有奴才叫主子起床的事,你可以骗湘涵不懂,但你想骗我还差了点。”李光赫手一拍,时爷带着人凭空出现。
“爷,小的来晚了。”
“废话少说,给我押进监牢好好的审审,到底是谁给她那么大的胆子。”
李光赫也想顺藤摸瓜,看看这后宫到底出了啥纰漏。
两个时辰后,时爷带着嬷嬷划的手印来到李光赫面前。
李光赫看着文书脸黑了下来,“文成简直就是目中无人,我们给她脸,她居然不要。既然她要找茬,那么就别怪我对她心狠手辣。”
他停了停接着说道,“明日皇后会宴请宫中嫔妃即子女,我想文成一定不会放过这机会,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时爷拍手称快,“主子就是主子,我从未想过此等法子。”
湘嫔宫里。
湘嫔一早就把文成从床上拉起训斥。
“昨天额娘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明日你皇额娘宴请,你千万别再给我生事,不然,不然,休怪额娘对你不客气。”湘嫔怒着说道。
“额娘,她一农女凭啥能与我平起平坐,皇阿玛还要让我叫我道。
“谁让你额娘不是贵妃,怪你没有一技之长。”湘嫔叹了叹气道。
“额娘,我跟裴湘涵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明儿,我不把她收拾一顿,我就不叫文成。”文成抿了唇说道。
湘嫔皱紧眉头再也没说话,文成见她不说话就当她默认她要做的,便把在宫里当差的表哥叫了过来。
“表哥,前阵子你不是说要让我给你说亲吗?”文成笑着让丫鬟替他斟了杯茶道。
表哥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望了眼文成,“想不到表妹还把这事放在心上,怎么的你给表哥物色到了?”
文成笑了不语。
“表妹,问下是那个宫的大丫鬟?”
,在你骨子里自己就配那些伺候人的?”
表哥噗嗤一笑,“表妹,不是伺候人的,难不成还是郡主?”
“差不多的身份!想必你昨儿也听说贵妃难产的事吧。”
“对,听闻贵妃还是被一小姑娘划开肚子后救了一命,但我就觉得邪乎,一个人被划了肚子怎么还活呢?难不成那姑娘有巫术?”
文成走近他,用手敲了敲他头,“你这木鱼脑袋终于开窍,明儿我把你带进皇后宫中,到时候你就见机行事。”
贵妃宫中。
李光赫走到裴湘涵面前道,“皇后突然宴请,她肯定会不安好心,到时候你自己见机行事,这匕首你拿着防身。”
裴湘涵抿着唇,摇了摇头,“你这匕首太大了,还没我银针用着顺手。
明儿我就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她停了停又道,“你在房里等着,我去替贵妃娘娘换药。”
“你真的要认她做娘?”李光赫低着头问道。
“那可不?这样我们就门当户对,你姐也不会嫌弃我的出身,对自己有利的事我何乐而不为呢。”裴湘涵轻声一笑。
“湘涵,你要记住不管你出身如何的卑微,我李光赫认准的人绝对不再撒手。”
裴湘涵扑哧一笑,“是谁还跟我说拜拜好几次了。”
李光赫眼里带着宠溺,用手刮了刮她的鼻梁。
“好了,我先去看看贵妃,稍后再见。”裴湘涵在他脸上吧唧一下,红着脸扭头走了。
贵妃房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嬷嬷连丫鬟怎么哄都哄不住。
裴湘涵走进房里一瞅,笑着说道,“小阿哥饿哭了。”
贵妃脸红的把阿哥搂进怀里喂奶。
“哈哈,原来是阿哥饿了,瞅瞅他喝了娘娘的奶又睡了。”嬷嬷笑着说道。
贵妃让嬷嬷把阿哥放进摇篮里,红着脸道,“湘涵如果你不来,我真的把他没法。”
“娘娘,你才生产,一定要调理好身体。今儿我过来是替你换药的。”
裴湘涵抿着唇说道。
贵妃娘娘摇了摇头,“药先不换,我听闻皇上要让你认我做额娘。”
裴湘涵笑着点点头。
“虽说我只比你大十几岁,但觉得你认我做额娘是不是太委屈你了。”贵妃沉声说道。
“娘娘,我年十八,你年三十六,这岁数刚好。皇帝让我认你为额娘,一定有他的理,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推脱了。待阿哥满月我定设宴收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