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周围的太监沉默不语。
当今皇上,威严太重。
伍次友暗自一惊,‘皇上竟然想改祖制?这等气魄?当真惊人!’
说心里话,伍次友也不喜欢皇宫之中的规矩。
他是一介书生,有一番书生傲气,若非面见圣上,是不会下跪的。
李庆又说,“以后,非正式场合,伍先生可以不用行跪拜之礼!”
“皇上!”太监喊了一声,想劝诫皇上,李庆瞪了刘公公一眼,说,“这是朕的旨意!”
“奴才遵旨!”
伍次友连忙道谢,“谢皇上隆恩。”
“行了,行了!”李庆摆摆手,说,“朕早就听过伍先生的事迹,伍先生之才,堪称布衣天子。”
“皇上!”
伍次友被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
“布衣天子?这话能随便说吗?”
正所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
皇上这么说,难道想杀他?
李庆走到伍次友身边,把他扶起来,说,“伍先生多想了,朕只是感慨先生的才华。”
“唔!”
伍次友起身后,静静的站在一旁,不敢说一个字。
他知道,眼前这位皇帝有多么恐怖。
想当初,敖拜手握重权、狂傲不羁,还不是被皇上镇压了?
如今,连吴三桂都‘老老实实’的呆着,不敢有丝毫异动。
皇上要是斩了他‘伍次友’,他连评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李庆可不知道伍次友的想法,他转过身,随意的说,“朕听说,你一直想办学校,教化天下,朕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嗯?”伍次友猜测,‘皇上是什么意思?’
他念头一转,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教书育人,一直是伍次友的愿望,他宁愿当一个教书先生,也不愿入朝为官。
“那好,朕就给你一个机会!”
“伍次友听旨!”
伍次友连忙跪倒在地。
“草民,伍次友听旨!”
“朕封你为大学士,从一品,行走尚书房,给你特设一个官职,名为校长。”
“这?”伍次友心中大惊。
同样,旁边的太监和宫女也被惊住了。
“以后,校长可以在各地开办学校,朕给你一个任务,一年内,要在京城开办十所学校,让京城十岁以下的孩童尽皆入学。”
“五年内,朕要看到各省有一所学校。”
“十年内,朕要看到各县有一所学校。”
说到这里,李庆看了伍次友一眼,问,“你能做到吗?”
“臣,定当竭尽全力。”
“伍次友,如果你做不到,朕就革了你的职,把你发配到宁古塔。”
伍次友闻言,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天下百姓都读书识字!’
至于流放的事情,伍次友并不在意。
皇上如此信任他,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力,如果他仍然做不好,那是他无能。
“去吧!”
“臣,遵旨!”
之后的事情,自有人处理。
太监领着伍次友离开乾清宫后,感叹道,“伍大人,您真是好福气啊!”
“呵呵!”伍次友尴尬的笑了两声,心里百感交集。
他真没想到,自己见了皇上一面,就成了一品大员。
“伍大人,按朝廷规矩,该给您配一辆汽车。”
伍次友闻言,暗道,‘这就有车了?’
进宫之前,他还羡慕刘公公呢,转眼之间,就有自己的车了。
“皇上说了,路还没修好,即使有车,也只能在京城开开,等路修好之后,就能把车开到外省了。”
伍次友说,“等路修好了,出门就方便了。”
突然间,伍次友脑海中闪过‘铁路’两个字,‘如果真的把铁路修好,那我的工作就会顺利很多。’
此刻,他终于体会到皇上的心情。
“难怪,刘公公说,修铁路是皇上的宏愿。”
可是!修铁路太难了。
伍次友随刘公公去了一趟工匠部,挑了一辆汽车,之后,刘公公又给伍次友配了一个司机。
伍次友再次回到书院时,已经坐上自己的汽车。
当众人见到伍次友从车上走下来时,又是羡慕,又是好奇。
“伍先生,皇上找你何事?”
伍次友说,“皇上封了我一个官。”
“伍先生当官了?”
“这车?”
“这车是皇上赏赐的!”
“恭喜!恭喜!”
乾清宫。
李庆放下奏折,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想,‘希望伍次友能当好校长。’
当然,李庆也不会完全寄希望于伍次友,他还做了很多安排。
“皇上,悬镜司密报!”
“念给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