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等周野吸够了。
傅文君已经成了一只红彤彤的虾子。
现在的周野身体舒爽,浑身自在,于是她毫不犹疑的推开傅文君。
“好了。”
男人愣了愣,但很快便坐起身,灰色的长衫被压的皱巴巴的。
周野颇为愉悦的盘着手中的珠子,掀开眸子看了看傅文君。
“什么糊了。”
“我的清灼白虾。”
揭开锅盖。
水已经干了,虾糊了一半,盐已经结粒,一锅好虾都毁了。
男人盯着锅里红彤彤的虾,半晌,深吸一口气。
不行。
娱乐圈这么个大染缸都没让他怵过谁,他怎么能让周野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中!
倒了一锅虾,精致的大导演气的没了胃口。
摔了铲子走出厨房,周野的声音传来。
她在打电话,不用想,肯定是昨天夜里那个不专业的律师打来的。
傅文君端着一盘水果一盘吐司走出来,乓的一声把盘子放在桌上。
“虾糊了,家里只有面包了。”
傅文君凑到周野面前说话,他一靠近就有清风入体,周野喜欢这种接触,所以任他在自己身边靠着。
电话那头,许律师翻开合同,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指尖微微绷紧。
“周小姐从酒店里搬出去了?”
傅文君能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一边嚼面包,一边漫不经心的戳着盘子里的车厘子。
周野捏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回答。
“没有,在”
傅文君算不算朋友?
周野从不乱攀关系,所以她犹豫了一会,继续说。
“在认识的人家里喝酒。”
一颗车厘子,直接从盘子里飞崩出去,啪的一声掉在地板上。
傅文君扔掉手里的叉子,后背绷直,难以置信的盯着周野,狭长漂亮的浅眸内写满了:你在说什么?!
电话挂断了,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说比较方便。
周野要去找许律师,于是她看向傅文君。
“你要出门么?”
男人坐在沙发的另一头,距离两米多远,清瘦颀长的背影一动不动。
周野拧眉,他离那么远,自己还怎么吸?
于是她挪到傅文君身边,轻轻拍了拍他。
“怎么了?”
傅文君对她不错,自己也从他身上获了利,再加上他生的白净俊美,所以周野对他的耐心差不多有把那个足球场那么大。
以此对比,她对嗷呜的耐心,只有一颗足球那么大。
好半天,男人扭过脸,眼尾上挑,透着不满与恼怒。
“我就是你认识的人,我出不出门和你有什么关系?”
周野想了想。
“这两者有关系么?”
嗷呜看不下,念念有词。
“你刻薄的话语对他来说像是一柄锋利的刀,毫不留情的刺进了他的心脏中,鲜血滴滴答答,洁白的地板上,绽开一朵朵鲜艳的玫瑰花。”
“你他妈在说什么玩意?”
周野攥着手中的珠子。
嗷呜扔掉书。
“人话就是,他喜欢你,希望得到你的重视,但你刚才的态度伤害了他,所以他现在很生气,不过我觉得,更多的应该是伤心。害,人类就是这样,婆婆妈妈,一点也不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