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森把自己收拾好之后,一手拿着一样,就跑到温澜海跟前来着,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爷,您看,奴才这样子,是不是就认不出来啦?”
温澜海一脸嫌弃,“滚、滚、滚,真是脏死了!”
小森倒是也没听话的真走,反倒是更往前凑了凑,“爷,现在要是把奴才跟其他人放在一起,您还能认出奴才吗?”
温澜海温润的脸上终于绷不住了,一向温和的表情也一块块的裂开,“你不开口,还真是看不出来!”
看小森捧着锅底灰就要上手的架势,忙后退一大步,“小森,不可无礼啊!当心爷打你的板子!”
小森不以为意,嘿嘿一笑,“爷,咱们现在当家的李老太爷,李老太爷才舍不得打我呢!”
在温澜海跟前转移话题,小森要是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啊,也不对,大小姐就敢……
温澜海额头的青筋挑了挑,这个还真是,但是这又是姜汁,又是锅底灰,还有泥巴的,也太挑战底线了!
自己又不是二弟,动不动就往山里钻,寻药草,不出去的时候,在家也是把自己扔在药草堆里,身上药草味,离着三丈远都能闻到,甚至有时候能把自己弄得跟个野人似的……
小森坚持要给温澜海做点伪装,温澜海坚持不同意,若是以往,小森也绝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可是现在情况特殊啊,那个,事后要打要罚认了就是。再有就是,大少爷虽然嫌弃,也没有明显没有生气。
对于这一点,小森还是了解的,大少爷虽然没有洁癖,可也是相当爱干净的,自己逼着大少爷做伪装,也着实是有点在找死的感觉……
两个人,正在用眼神对峙呢,柳伯,也就是李老太爷过来了,呃,温澜海一见李老太爷的打扮,心一下子就凉了一半……
只见李老太爷一身粗布衣裳,都已经浆洗的泛了黄,还不大不小的在不显眼的地方打了两个补丁,布鞋上面虽然还算是干净,鞋底周围还是沾染了一层泥巴,脸色也不想在家里那边红润,微微泛着黑黄,头发也换了庄户人家的梳法,身子也不再挺拔,反倒是有了一丝老态龙钟的感觉,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做支撑……
李老太爷柳伯一露面,温澜海就彻底放弃挣扎了,随着小森在自己身上折腾,好在,小森还知道温澜海的底线,只是将温澜海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抹上了姜汁,打乱了头发,虽然还算整齐,可就是让人感觉变得脏乱了一些。
“小森,手臂、脖子在多抹上一点,这样不容易露破绽。”
“哎!”小森乐呵呵的应了下来,这表情在温澜海看来,就是一个恶霸,自己活脱脱的变成了一个砧板上待宰的鱼肉,自暴自弃的吐出一句,“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小森,爷可记住你了……”
“小森还生怕爷会忘了奴才呢!能让爷费心记着,小森可是乐不得的。”
温澜海,猝。
自己这是培养出来一个什么样的贴身小厮,是不是自己平日里太好说话了?温澜海不由得反思起来,顿时没了精神,最起码在到达码头之前,是甭想了……长路漫漫兮我心幽怨啊!
不知道是伪装的太过成功,还是宫里头没有反应过来,又或者是觉得温家不重要,温澜海等人,有惊无险了走了五日,自第六日起,这一路上就开始不平静了。
“老太爷,今日咱们兄弟去城里采买干粮,发现有人在暗中寻访。咱们跟着百姓到衙门那边听了听,应当是冲着咱们来的。”
“嗯,干粮买了多少?”
“够吃上两三天的。”
“转路,今后大城大镇的,咱们就都不进了,走小路,碰见村子,就派人进去打听打听有没有大一点的房子,将举家搬迁的事情坐实。所以,条件要苛刻一些,明白了吗?”
“明白了。”
“还有,既然是猎户,那咱们就该去打猎为食……”
“是,明白了。”
李老太爷想了想,还是去了温澜海休息的地方,没错,他们今晚是借宿在了一间寺院里头,这家寺院不大,香火也不算很好,只给了一两银子,就同意他们借宿了,反正只是借宿一晚,明早就走,又不用吃喝,寺院里的僧人,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李老太爷,将刚才得到的消息跟温澜海说了一声,又看看温澜海这几日刻意没怎么打理,脸上也冒了不少的胡茬,倒是少了几分翩翩公子那种玉树临风的风度了。
温澜海想想,也没什么补充的,就默许了柳伯的安排,对于自身的形象,可以说在小森的蹂躏下,已经完全放弃挣扎了。
至于温澜河,估计现在根本就没人能想得起来他了,原本就是经常出门的家伙,一旦进了山,那就相当于进入了一个忘我的境界,啥事都不会放在心上了,所以,出门,最不会被人盯上的就是他了,世人都知道,得罪什么人都不能得罪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温澜河正是一位医术相当高明的大夫,对各种疑难杂症的见解更是神乎其神。
尤其是最近半年来,温澜河出品的解毒丸,更是极品中的极品,一粒解毒丸,没有任何的标价,完全是随着中毒者的身份而定,若是平民百姓,给三五个铜板即可,但若是达官显贵,这个价格就不好说了,最便宜也要千八百两银子才行。
当解毒丸的药效,得到试验之后,更是如此,同样的,也引起了一些刻意给普通百姓下毒,在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