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在院子里的人,压低声音对祁渊问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些人的神色都有些忐忑啊?” “你没看错。”祁渊同样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因为这个当铺有些特别,前来这里当东西的人都有特别的需求。” 特别的需求? 似知道轩辕天歌在好奇什么般,祁渊继续轻声道:“你没发现这些人都是一些普通人吗?他们来这里所求的都是外面求不到的东西。” 轩辕天歌自然发现了这些人都是一些普通人,但这些普通人却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非富即贵。 “比如呢?”她问道。 祁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比如那个拿着肆号签的人。” 轩辕天歌立刻将目光看了过去,只见那拿着肆号签的人是个瘦弱的中年男人,但这男人的神情却有些惊惶,看上去有些神叨叨的。 她仔细打量着那个男人的面容,不难看出这个男人身上的贵气,可偏偏他的面相却不太好,是个一看就能看出的短命相。 祁渊的语速向来都是慢吞吞的,带着一股慵懒在里面,他慢条斯理地道:“如这个人,他会来到这里,所求的一般都是寿命。” “买寿?”轩辕天歌却是一惊,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祁渊,“你明知道这里能买寿,但你却不管?” 寿数几何乃天定,而生死有命都记录在生死簿中,这是归地府管的,买寿卖寿这种事情,对于地府来说那就是扰乱阴阳,祁渊掌管地府,明知道鬼市中有人胆大妄为的买卖寿数,他居然还能无动于衷,这叫轩辕天歌怎么不吃惊。 不过祁渊却摇了摇头,笑道:“不是买寿,是借寿。” “即便是借寿,那也是扰乱阴阳的做法。”轩辕天歌不赞同地皱眉,“更何况不管是买寿还是借寿,都十分的恶毒,这借来的寿是谁的?谁又愿意把自己的寿数借给别人?” 没人会愿意将自己的寿数借给不相干的陌生人,除非是强取豪夺! 但祁渊却解释道:“来这里借寿只有两种借法,一是向当铺老板借寿,另一种便是向自己的来世借寿。” 向自己的来世借寿,这就有点赌徒的心理在里面了,一般都是过了今天不管明天,过了今生不管来世如何的人,可向当铺老板借寿...... 轩辕天歌错愕地道:“这当铺老板是疯了?他有多少寿数能这样大肆外借出去?” 祁渊闻言朝她摊手一笑,“可惜老板没疯,不仅没疯,偏偏寿数还多得很,而老板本人又一心求死,却又怎么也死不掉。” 轩辕天歌:“......”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点想见见这位奇葩的当铺老板了。 可等她真的见到当铺老板的时候,轩辕天歌还是又吃惊了一把,原因无他——-而是这个当铺老板太年轻了,不仅年轻,长得还十分的小白脸。 小白脸穿着一身绯红的锦袍,在锦袍的外面还罩着一层轻薄的银色纱衣,一头飘逸的长发就随便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松散地捆着,细长的双眸,眼角微微上挑,见人就带着三分懒散的笑。 轩辕天歌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然后在心中默默地给这人贴上了一个‘狐狸’的标签。 不是说这小白脸就是狐狸变的,而是这人给她的感觉就是那种狐狸特有的精明狡诈。 屋内似乎燃着什么熏香,香味闻着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错觉,而这不算大的堂屋里,暗暗沉沉的,待久了就会觉得特别压抑。 小白脸老板似乎同祁渊认识,在瞧见祁渊带着轩辕天歌进屋来后,他也不起身相迎,反而屁股死沉地坐在沉木椅里,语带轻佻地道:“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在下这小院子可装不下你这么一尊大佛呀。” 祁渊倒是对他不客气,但轩辕天歌却知道,祁渊不是对谁都会这么不客气的,一般能让祁渊这么不客气的人,通常跟他的关系都还算过得去。 啪嗒一声轻响,祁渊将手中的竹签扔到了桌子上,意味深长地道:“我可是按规矩进来的。” 小白脸老板稀奇似的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竹签,又将微微抬起眼皮,将目光落在了轩辕天歌的身上,极黑的眸色又深了几许,开口问道:“这位是?” 轩辕天歌收回打量屋内的目光,正想要开口回答,却不料祁渊抢先开口道:“我老婆。” “......”轩辕天歌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当着外人的面反驳祁渊的那句‘老婆’的称呼。 倒是小白脸老板闻言双眸微微一亮,然后朝轩辕天歌招招手,笑道:“那就真的太稀奇了,小丫头过来让我瞅瞅。” “小丫头?”轩辕天歌闻言挑眉,神色带着一丝玩味,这天地间能叫她一声小丫头的可没几个,除了当年天道那个老东西,还真没谁这么叫过她了。 小白脸老板笑吟吟地弯着一双细长的眸,还是坚持自己对她的称呼:“你是他媳妇儿,我自然要叫你一声小丫头了。”说完继续朝她招招手,“来,让我仔细瞅瞅。” 轩辕天歌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隔着一张四方桌就坐在了小白脸老板的对面,神色平静又淡定地任由他仔细打量自己。 而小白脸老板越打量,脸上的神色却越遗憾,他一脸遗憾地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对轩辕天歌说,还是对着祁渊,亦有可能是自言自语,嘀咕道:“怎么想的呢?多好的一个小丫头,眼睛却不太好。” 轩辕天歌不明所以地盯着他,而祁渊却渐渐眯起了一双桃花眼,目光里透出一股不善。 “什么意思?”轩辕天歌见他嘀咕完就不吭声了,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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